陸奕辰把兩個人的繩索綁在了一起,有了足夠的長度,他試了兩次彈出去都沒能夠的到對面的樓房,因?yàn)樘h(yuǎn)了,每次都差一點(diǎn)點(diǎn)。
上來的人逐漸多了起來,離越有些應(yīng)付不過來了,他赤手空拳打倒了個人之后,沒看到背后還有一個人,被他打中了后腰部,撲通一聲跪下了,轉(zhuǎn)身就給了剛才那個人一槍,然后就癱倒在了地上。
陸奕辰這邊掛上了繩索之后,轉(zhuǎn)身就看見幾個人要撲到離越身上,拿出幾個刀片甩了過去扎中了他們幾個人眼睛,捂著眼睛嚎叫了起來。
他把手伸向離越:“走。”
他皺著眉一只手扶著自己的腰,一只手撐著水泥地笑著:“看到了,我起不來的,你走吧,帶著我就走不了了。”
他看到了他腰部像是中了一槍,彎腰把他扛了起來,也顧不得會不會造成二次傷害了,按了繩索的收縮鍵,沖著對面飛了過去,在他們剛到達(dá)對面樓頂?shù)臅r候,那邊的大廈就發(fā)生了巨大的爆炸。
他還來不及把離越放下,就直接趴到了地上,爆炸過后,一些細(xì)碎的小石子還崩到了這邊來,周圍都是窗戶被震碎的聲音。
他身上的離越翻了個身倒在了一邊:“咳咳咳怎么了。”
陸奕辰看著對面的熊熊大火,以及各種細(xì)碎的爆破聲,眼底有說不盡的陰霾,大火映紅了他的眼眸,像是嗜血般的神情:“對面大廈早被安上了炸藥,他就沒打算讓那些人活著回去。”
失血過多的離越,身體漸漸冰冷了起來,唇色也漸漸褪去,連動一下手指頭都很困難,他回頭看見他的樣子,過去扶起了他:“我救你過來,可不是要看著你死的,你清醒一點(diǎn),我現(xiàn)在帶你下去。”
他彎腰要把他扛起來的時候,離越口袋里的手機(jī)響了起來,他拿了出來接了起來,是墨白打來的電話:“喂?”
“少主現(xiàn)在在那里?我們就在附近。”
“我給你發(fā)定位,快點(diǎn)過來,他現(xiàn)在失血過多快死了。”說完就掛了電話,把定位發(fā)了過去。
離越呵呵的笑了兩聲:“你還舍不得我死啊。”
陸奕辰站起來低頭看著趴在地上的他:“少說兩句吧,不然死的更快。”
“哈死了好啊我咳咳咳咳咳,我死了最好,起碼有人會開心。”
聽著他虛弱的聲音,他看向大廈那邊,火焰有越來愈大的趨勢:“閉嘴吧,不然我現(xiàn)在就把你把你打暈。”
大虎踹開了樓頂?shù)姆块T,端著槍就沖了上來,看見站著陸奕辰和躺在地上的離越,過去就要他扶起來:“少主!”
“你別動他!,他腰間中彈,讓你們專業(yè)的人來把他弄回去。”
黔閻推開了站著的大虎:“起來起來,那么一大塊往前一擋,我什么都看不見了。”他上前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就是失血過多,沒傷到什么內(nèi)臟,先幫他把血止住了,給他吃了個藥丸,扶著他站了起來:“沒什么大事,不過要盡快回去輸血。”
跟上來的墨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旁邊的陸奕辰,鞠了一躬:“陸少爺,您不介意的話,能跟我們一起回去一趟嗎?”
“嗯。”這算是應(yīng)了他的請求。
“謝謝。”
大虎在前面開著車,墨白坐在副駕駛,他和離越還有黔閻坐在后面,一路上都沒人吭聲,大虎把車開的飛快,一會兒就開到了聯(lián)排別墅的小區(qū)。
幾個人下了車,黔閻把離越扶了進(jìn)去,墨白把陸奕辰請了進(jìn)去:“坐吧,我進(jìn)去拿藥出來給你包一下。”
“不用,一點(diǎn)擦傷用不著擦藥。”
看著他那條血跡已經(jīng)干涸了的手臂:“你確定是擦傷?”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臂,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割傷的,他不提自己還沒有感覺,墨白看他沒說話,進(jìn)去把藥端出來給他清理傷口。
他清理好他傷口周圍的污穢,才看見這個深可見骨的傷口,他擦藥的手停了下來:“你不知道疼?”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當(dāng)時情況緊急,為了救他還顧得什么傷口。”
“忍著點(diǎn)。”他把藥粉撒在了他的傷口處。
他手臂微抖,蹙起眉頭,墨白握住他的胳膊,抬頭看著他:“現(xiàn)在知道疼了?”
黔閻從里邊的房間走出來,摘下口罩看著外面的兩個人:“再偏三分神仙也救不回來,我還以為他真是皮外傷,幸好咱們趕過來了。”他看著陸奕辰的胳膊:“你也受傷了?”
墨白站了起來,端起藥盤:“這沒事了,你先去休息吧。”
“好吧,那你看著他們兩個吧,我去睡了,有事喊我起來。”
“嗯。”
墨白坐在外面的沙發(fā)上和陸奕晨聊了起來:“你們兩個怎么會遇見?”
“不知道,我先上了五樓遇見了那個給我打電話的人,后來他才上來的。”
墨白很快的抓住了他話里的重點(diǎn):“你也是被打電話叫過去的?”
他皺起眉頭:“他也是?”
“嗯,少主是下午接到的電話,電話里的人說知道陸憂翎和他的事情,讓他晚上十二點(diǎn)去大廈,我監(jiān)聽不到他的電話,應(yīng)該是有人設(shè)置了,他知道是假的還是想去看看,我就怕有事叫了他們一起過去,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離越和自己接到的電話相差無幾,和意大利那幫人應(yīng)該就是一伙的:“我后來也沒找到那個電話號碼,所以才想去看看他想搞什么鬼,只是沒想到他根本沒想讓去殺我們的人活著出去。”
“什么意思。”
“我們后來被他們追到樓上,你們也看到那邊大廈爆炸了,我覺得應(yīng)該是他早就在大廈里埋好了炸藥,打算著,就算我們不被他派來的人殺掉,我會被炸死在那里。”
墨白聽著他的分析,搖了搖頭:“他會這樣大張旗鼓的去炸一棟大廈嗎?這不是在引起大群體的慌亂嗎,這樣有關(guān)部門正視起來,遭殃的還是他,有什么值得讓他這么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