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脫開了他的懷抱,陸憂翎抱著胳膊低著頭向前快步的走著,頭發上沾著的紅酒都要凝結在了一起,上半身這種粘膩的感覺讓本來胃就有些不舒服的陸憂翎更加難受了。
她都不用抬頭就知道剛才幫自己解圍的人是誰,可是她就是不想對他釋放出什么善意,看著身旁的人越走越快,離越還是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用力的甩開,揚起頭來帶著怒火脫口而出的說道:“你拉我干什么!每次遇到你就沒有好事!”
他翹起了嘴角,毫不吝嗇的給了她一個笑容,指著自己的身后:“如果你是要回去換衣服,電梯是在那邊,如果你是要這么進宴會廳,你可以直著走我不攔著你。”
陸憂翎氣鼓鼓的,掉過頭又向著電梯那邊走去,離越依然默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后,走到了電梯那里,按了電梯的按鈕,在等電梯的時候,她終于人忍不住的轉過頭對著身后的人說:“你老是跟著我干什么!”
“保護你啊,如果你一路上再遇上個潑別的東西的,我可以英雄救美啊。”
“神經病!”陸憂翎狠狠地說了一句,然后就轉過頭去,不搭理旁邊的人了。
電梯到了他跟著陸憂翎到了八樓,她開了房門把門關上離越就倚在在墻邊等著她,等她換好衣服洗好頭出來,已經過了二十分鐘了,一開門把她嚇了一跳,離越就這么安安靜靜在這里站了一個小時。
“...你怎么還在這里?”
離越看她出來直起身子,伸出紳士的手:“怕你再被人暗算。”
她無視了離越伸出來的手,看了他一眼:“謝謝。”說完準備下去看看,王琳那邊怎么樣了,找不到自己恐怕又要被批斗了。
離越也就不說話,跟在了她的后面,其實陸憂翎心里挺糾結的,說離越不好吧,關鍵的時候人家又救了自己,說他好吧,要真說感激他什么的,他又開始油嘴滑舌的讓人討厭。
進了電梯她按了六層,下了電梯她剛想進會場,就又被離越拉住了胳膊,她的眼睛在拉著自己胳膊的手上停留了一下,轉而看向了離默:“又怎么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胳膊:“你挎著我的胳膊進去。”
她皺著眉頭拒絕了他:“我才不要,為什么一定要挽著你進去。”說完就要進會場。
他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不然你一會進去會很尷尬的,你要是選擇尷尬我也沒辦法,進去吧。”
她停了腳步,轉過來看著一臉笑意的離越,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過來挽住了他的胳膊,和他向前走著小聲說道:“要是敢耍我,我一定不會饒了你。”
低頭看著她頭頂,像極了一直低著頭耍脾氣的小奶貓,他看不見陸憂翎的表情,卻能想象的到她現在的表情。
兩個人進入了會場,場上只有距離這里很遠的位置一束燈光再亮著,忽然一束追光打到了兩個人的人上,這讓陸憂翎有一瞬間的僵硬,如果剛剛自己真的賭氣進來的話,真的會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感受到了身旁不自在的人,他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她挽著自己胳膊的手,示意她不用那么緊張:“別緊張,一會兒是我上臺說話,你就回去找你們的人就行了,你的任務就是好好的走過去。”
臺上的人剛剛說完話,看著兩個挽著手向這邊走過來,笑著對著話筒調侃道:“離越,才剛上傳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了艷遇了,看來我的這艘游輪很旺你的桃花啊。”
走到臺下,陸憂翎松開了挽著他的手,手提著裙擺回到了人群里,剛回去就被過來的王琳她們拉到了后面。
趙笙看著換了衣服的陸憂翎疑惑道:“憂翎,你這怎么回事,我們還以為你去哪里了,原來是回房間換衣服了,還跟著離大哥回來了。”
“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們解釋了。”她現在這個情況,就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開始說起好了。
臺上離越一說話,吸引了所有的人的注意:“不好意思大家,我可能來的有點晚了,這次來是林老特別請我來感受氣氛的,我覺得十分不錯,但大家知道我為什么來的遲了嗎?就在剛才我經過洗手間,一個姑娘扶住了另一個醉酒的姑娘,被她手中的紅酒潑了一身,卻被醉酒女孩的母親誤認為是做那種工作的。”
在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大家都在竊竊私語:“我想請問一下,咱們的游輪上還有這么沒有素質的人嗎?當然這顯然不是我們林老的錯,畢竟是個有點錢的人都做的起這趟游輪,我們又不能逐個篩選到底那些人素質低下,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想應該到了明天我們的游輪還是運營不起來。”
下面的人笑了起來,離越用這種調侃的語氣狠狠地扎著站在臺下的母女兩個人,醒了酒的離曦曦緊緊的攥著旁邊金美景的手,她知道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大哥是在暗諷她們兩個人,她現在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這個宴會廳一刻都呆不下去,她覺得此時此刻所有人的都在看著自己,金美景偏要火上澆油還想在這個時候上去和離越理論。
被她一把抓住,她還算是有理智的,要是在這個時候上去,一定會被人嘲笑被爸爸罵個狗血淋頭,千萬不能讓媽媽上去,所以她狠狠地拽住了她的衣服,使勁的搖著頭。
離越看到她們哪里的小動作,冷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不說這些了,祝老林的事業蒸蒸日上,我會經常來蹭船的。”
下面的老林看著他一臉的慈祥帶頭鼓起了掌,大家也跟著鼓起了掌,宴會廳的燈又全部亮了起來,剛剛那個慈祥的老人又上去說了兩句吃好喝好的話,這就算是圓滿結束了開船的“剪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