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毓的臉色煞白,他沒想到陸奕辰當眾說出了這么難聽的話,江哲宇面子上也有點掛不住。
校長看著雙方僵持不下,只好陪著笑臉看著陸奕辰說道:“同學之前的互相誤解是很正常的事,我們一定好好解決好好教育,不會再出現這樣的問題了。”他給旁邊的副校長使了個眼色。
副校長接收到了他的眼神,過去對著鐘靈毓說道:“這樣的問題我不想看到再發生在你身上,你好歹也是個學生會的干部,是該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鐘靈毓咬著牙,識相道了歉,副校長滿意的點頭說道:“看在你是初犯,回去寫一千字檢討交上來,再有下次可就沒那么簡單了。”
鐘靈毓連聲應是,她這輩子沒有這么沒有面子過,被老師當著所有同學的面上批評,她低著的頭根本抬不起來。
陸奕辰拉著陸憂翎準備回去了,江哲宇走過來攔住了他們兩人。
他看了一眼陸憂翎,又看著陸奕辰說道:“我能不能跟你聊兩句?”
陸憂翎看著了一眼身邊的人:“我先去找笙笙了。”說完掙脫開了,他拉著自己的手。
看著她走后,江哲宇說道:“剛剛那件事我真的要跟你說對不起,你是學妹的哥哥,我沒照顧好她是我的不對。”
“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他還以為他在為陸憂翎的事情生氣:“其實鐘靈毓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她是一時口快,她這個人真的沒有惡意。”
陸奕辰慢慢走上前了兩步,他黑如深潭的眼睛,看得江哲宇有些發怵,:“她是什么樣的人,我沒興趣知道,我只想跟你說一句,我招惹她。”
江哲宇臉色變了變,他當然清楚他話里的她是指的誰:“我是很喜歡她,但是我從來沒有說出來,因為我不確定她喜不喜歡我,我不想她因為我為難,但是我想對她好,我控制不住自己。”
聽著他“真誠”的話語,陸奕辰嗤笑了一聲,眼神里滿是諷刺:“那你就永遠都別說出來,她不是你能配得上的。”說完轉身就走了。
一句她不是的能配得上的,把江哲宇自卑自負的心理激了出來,牽連著前兩天被玉爺揣在心口的地方都隱隱作痛。
他陰狠的眼神看著陸奕辰,看著吧,我一定會把她搞到手!我就要看看你到時候是怎么樣的好玩兒表情。
陸憂翎這邊還什么都不知道的和趙笙聊的正歡,陸奕辰過來說到:“走了,回去了。”
趙笙不高興的說道:“怎么這么早就回去,我們晚會才剛開始,他們都有跳舞,走走走,咱們也到中間去跳。”無視了陸奕辰的話,拉著陸憂翎就往舞池里跑去。
“慢點慢點,我和你去,你別著急。”陸憂翎穿著高跟鞋跑的有些小心翼翼的,她可不能夠向趙笙那樣,穿著高跟鞋還跑的飛快。
鐘靈毓去了廁所發泄了一通,正準備出去,顧木走了進來。
鐘靈毓狠狠地瞪著眼前臉上帶著笑的人:“你進來干什么?瞎嗎?這里是女廁所!”
顧木無所謂的笑著,靠近著她:“剛剛我都看到了,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單獨和你相處,就顧不得是不是女廁所了。”
她繞開他想要出去,卻被他拉住了胳膊:“你答應我的,幫我保住部長的位置,你可別忘了。”
她想要甩開他拉著自己的手:“我現在自身都保不了,還保你?”
顧木狠狠地捏著她的手臂,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別忘了你的東西還在我手上,你最好別給我出爾反爾,不然我現在就公布出去。”
鐘靈毓顫抖的哭了出來,顧木輕佻的在她耳邊說道:“別哭,只要你幫我一把,我不會為難你的,我不是說了嗎,我會幫你的,幫你把她趕出去。”說完就抱住了她,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游走著。
她現在只覺得無比惡心,她拔下頭上的簪子,把顧木推到了墻邊,他看著頭發散下來的鐘靈毓,有種說不出的魅惑,他笑著環著她的腰剛要說些什么,倏地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人,連聲音都沒發出來,就靠著墻慢慢的滑了下去。
鐘靈毓猛地把簪子插進他的喉嚨就松開了手,她紅著眼睛看著滑坐下去的顧木,用著陰森沙啞的聲音說道:“反正我已經殺了那么多人,不怕再多你一個!”
顧木嗓子里發出嘶嘶的抽氣聲,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不肯閉上,她低下身子,在他的口袋里找出了他的手機裝了起來。
蹲下看著只剩出氣沒有進氣的顧木說道:“你就安心的去死吧。”說完就拔出了他脖子里插著的簪子。
鮮紅色的血濺到她白皙的胳膊上,形成強烈的對比,顧木因為她拔出簪子,身體抽搐了兩下,便再沒了聲息。她拿著簪子到洗手臺沖掉了上面的血跡,沖洗著自己的胳膊,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慘白的臉色,猩紅渾濁的眼睛,要是誰在此刻來到的廁所里,非要被眼前的人給嚇的魂都要沒了,她顫抖著抬手,擦掉了淚痕,把頭發挽了起來,把簪子重新別到了頭發上,整理好儀容,慢慢的踱步出去。
鐘靈毓找到了江哲宇把手機遞給了他:“我把手機拿到了。”
江哲宇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皺著眉頭把手機接了過來:“你沒事吧?他這么簡單就把手機給你了?”
鐘靈毓病態的笑了,拉著他的胳膊輕聲說道:“我把他殺了,放心吧,死人是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江哲宇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一只手緊緊握著了她的手臂,低聲吼道:“你瘋了!這種場合,你在這里殺人,被人看到咱們兩個就都完了。”
“沒人看見,我用簪子殺了他,他們猜不到的,他們猜不到我還敢把它戴在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