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決定順其自然后,曾右右打算休養個幾天再去學校讀書。
這幾天封霄倒是每天來封宅,而且是正大光明地對她動手動腳,各種表現他的極強占有欲。
當然,曾右右依舊對他不冷不熱。
她看得出來他對情緒的管控,明明想發脾氣,想發怒,卻硬生生克制忍耐。
大概是那天他忽然發病差點兒掐死她,哪怕她對他甩臉子,冷言冷語,封霄始終克制著脾氣。
封老對他們兩個也基本放任不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當然,這幾天,她和封霄兩人,誰都沒有刻意去提池盼盼。
以前是他,一提池盼盼就炸,現在是她,一提就爆。
一個星期后,曾右右去了學校。
她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期,不知道學校里又有多少流言蜚語。
她進了教室,從路勤歡的嘴里才知道,私底下那些學生都在傳她去做人流了,所以才請假了。
曾右右真當是佩服她們的腦洞了。
想想當年她學生時代的純潔和友好,難道二次元小說的學生都這么八卦和惡毒嗎?
上了兩節課,曾右右總感覺教室里很多同學有意無意總往她這邊瞅,那眼神飽含深意。
廁所回來的路勤歡實在生氣,“小憶,她們狗眼看人低,太過分了。我上洗手間,聽到她們在說你做人流,休息了一個星期,還有的說在斯加州醫院看到你了……”
“別理她們就是了。”曾右右睨了一眼那幾個鬼鬼祟祟看她的女生,兩眼笑成下弦月,“下次你要是聽到誰說我壞話,你就拍照片留證據交給校長,我保證校長一定會秉公處理。”
路勤歡連連點頭。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整個教室的同學都能聽到。
有些人竊竊私語,“喬憶到底是什么來頭,我聽說上次歐陽靜她們被退學,是校長親自決定的處分……”
“能讓校長出面的只有……”
“封家!”有人驚訝。
有人立刻反駁,“她怎么可能啊!她全身上下穿的衣服,加起來還沒有一雙鞋的三分之一貴呢。”
“可是,喬憶最近一身名牌,還有她那個包包是全球限量款的……”
“不是說,她是封老包養的小情兒嗎?”
于是乎,這一切都有了理由。
定然是封老出面讓校長解決的。
當然,她們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是暗搓搓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喬憶聽到一個字眼兒。
是的,沒錯兒。
自從班里那幾個嚼舌根說她壞話的女生被退學之后,沒有人敢在她面前說一個不好的字眼兒。
當然,也有一些家庭背景在斯加州有權有勢的學生。
比如,現在這個剛走進教室就直接朝曾右右開噴的女生。
“喂,喬憶!不過就是給人做小情兒的,你有什么資格甩了安學長!”她手掌啪一下按在了她的課桌上,目光憤憤。
嘖,又是一個安宇的愛慕者。
她就想不通了,那個安宇除了長得好,不,和封霄比起來,簡直差遠了,渣屬性滿滿,還有其他優點嗎?
在這個有權有錢有勢的三Q二次元時代,安宇這個沒背景的普通出身的男人,人還不正派,出來能有多大的出息?
曾右右笑呵呵的,“你喜歡安宇?那就去追啊,向何苗發起挑戰,你跟我來較什么勁兒?另外——”
她臉色嚴肅下來,“是他劈的腿,我才不會沒那么品,最后,要上課了,你哪來的回哪兒去,別在這里叨叨逼,我這幾天心情非常不好。”
“你敢和我這樣說話?”女生似乎不可置信,“你知道我是誰嗎?”
曾右右看了一眼她胸口上的校牌,“知道啊,你這上面不是寫著嗎?我又不眼瞎。”
“既然知道還敢跟我這樣說話?你知道只要我一句話,你就得立刻給我乖乖滾出學校嗎!”
曾右右點頭,“知道了。”
她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讓教室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而站在她眼前的那個女生已經氣得頭頂冒青煙,“喬憶,我記住你了!你等著瞧吧!”
“好啊!慢走不送!”曾右右朝她揮揮手。
路勤歡對她低聲說:“小憶,你不打算公開身份嗎?那些人真的好討厭……”
“順其自然吧。”事實上,曾右右是抱著一種看戲的姿態在這里上學的,畢竟她不是原主,沒辦法真正的感同身受。
接下來又是一整天的經濟金融哲學課,曾右右聽得頭大。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吧,又被一群女生堵住。
曾右右實在煩,“你們又想干什么?一個兩個整天吃飽了飯沒事做?”
難道豪門圈的學校就是這樣?
不但愛攀比,還喜歡顯擺搞小團隊,更喜歡欺負普通出身的窮學生……
總有一個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學生無視校長的警告,站在最前頭的那個女生雙手交疊環胸,趾高氣揚地睨她,可卻偏偏沒有她高,只能揚起脖子瞪她。
“我們是何同學的粉絲后援團,以后你要是再污蔑我家何苗,我們后援團所有人都不會放過你!”
說完,一幫女生呼啦啦地離開了。
曾右右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幫聲勢浩蕩離開的女生。
她記得何苗的家庭背景挺普通的,她和安宇兩個倒是挺厲害,一個平民在這所學校混得風生水起,都有粉絲后援團了。
站在她身側的路勤歡,一副咬牙切齒快要哭的樣子。
“小憶,全都怪我,當初你要是不幫我,不和我走在一塊兒,她們就不會這么對你了,肯定是那個何苗嫉妒你才讓她的粉絲來警告你的……”
曾右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幾句,然后問:“何苗在學校呼聲很高?”
路勤歡擦了擦眼淚,“還好吧,不管女生還是男生,都挺喜歡她的。”
“她家里很有錢?”曾右右狐疑。
路勤歡驚疑地看她,“你以前和她那么好,連你也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嗎?”
曾右右思忖著,這話什么意思?
難道全校學生都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
她佯裝搖頭,“她從來都不和我說,我也沒去過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