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右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封霄臥室的床上!
她愣了愣。
她睡得有多死豬,連被人搬運了都不知道!
曾右右下床去開門。
臥室的門是指紋識別的,之前封霄給她設置了她的指紋,然而,這一次,她手指觸摸了幾次,指紋鎖居然毫無反應。
她想了想,難道她之前鎖定的指紋不是大拇指,是她記錯了?
曾右右用食指觸摸了一下,結果還是一樣。
望著面前緊密的門,她想到了一個非常糟糕的可能性。
難不成她被封霄囚禁了?
可……可為什么啊!
她都已經原諒他了,在醫院的時候,兩人相處得不是很融洽嗎?
曾右右看了下時間,已經早上九點多了。
今天是學校開學報到的日子,她現在被困在這里,怎么去報到?
曾右右只能打電話給封老,然而,在房間里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她的手機不翼而飛,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封霄拿走了。
她實在想不通,他為什么要把她囚禁在臥室里。
難道醫院她和沈寒的對話刺激他了?
曾右右煩躁地抓抓腦袋,一頭秀發被撓成了雞窩。
她郁悶地坐在床上,只能眼巴巴地等封霄什么時候進來。
就在她等得望眼欲穿,都快中午了,滴一聲,臥室的門終于開了。
曾右右耷拉的精神頓時抖擻,黯淡無光的眼神剎那綻放光彩,她看著進來的封霄,一下從床上跳下來,撲過去就抱住他,狠狠地用腦袋蹭他。
“你終于回來了,我等得花兒都謝了,門是不是壞了?我都走不出去了,肚子好餓哦!”
封霄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很溫柔,“聽爺爺說,你要住校?”
曾右右立馬搖頭:“我之前不是在氣頭上嗎,就干脆眼不見為凈,不想看見你,所以才想著住校嘛,不過,我已經不打算住校啦!”
當然不是,這宿舍她住定了!
她現在都被他囚禁在屋子里了,不住校等著被他囚禁一輩子嗎?
封霄勾唇笑了下,將她緊緊抱住,微微低頭湊她耳畔,啞著嗓子低聲說:“你這個撒謊精。”
這話,這語氣,她怎么聽怎么毛骨悚然。
曾右右心一緊。
被他識破了?
她趕緊發誓,“我怎么就撒謊了?確實就是這樣啊,你之前給我擺譜發脾氣,我能不氣嗎?所以我就腦殘想住校了,哎呀,別說這個啦,趕緊下去吃飯吧!”
“好。”封霄摟了她走出臥室。
老管家已經把午飯準備好了,兩人膩膩歪歪的樣子,他早已習以為常。
曾右右坐在餐桌上,封霄去了酒柜那邊,她知道他有個習慣,喜歡在吃飯的時候喝幾杯紅酒。
她一邊扒著米飯,一邊絞盡腦汁地想著該怎么脫離被囚禁的困境。
想來想去,好像只有向封老求助這一條路。
“小小姐,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嗎?”老管家見她只吃飯不吃菜,忍不住問道。
沉思中的曾右右當下回過神來,連忙撿了一筷子菜,邊吃邊說:“不是,我就是胃口不大好。”
話完,她這才發現,封霄居然還不上桌。
她疑惑地轉臉看去,卻見他側身依靠在酒柜上,隨意散漫的模樣兒,他手里舉了杯紅酒,森幽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曾右右心臟猛地跳了一下,忍不住瑟縮了下身體。
她朝他呵呵笑了下,迅速別開臉,被他盯得坐立不安。
她總感覺今天的封霄有些古怪,整個人的氣質又朝黑化邁進了一大步,看她的眼神也特別的飽含深意,還很……赤裸裸!
以前封霄的目光也很直白,也很赤裸裸,但今天的他,好像一條蜷縮在洞里窺伺的毒蛇,陰涼涼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曾右右低著腦袋,慢吞吞地嚼著飯米粒,甚至覺得越慢越好。
而封霄也收回了目光,仰頭喝下一杯烈酒,喉結滾動。
女孩兒這種小心翼翼的害怕,又像只小狐貍似的耍小聰明討好他的小勁兒,令封霄渾身燥熱,熱血沸騰。
他微微瞇起眼睛,轉身走到一側,又倒了一杯紅酒,一口悶下,強行壓下他一身燥熱。
到底是他素了太久,還是因為他病的緣故,只要看她一眼就忍不住,身體緊繃得要爆發。
封霄根本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有這種苦森森地壓制對她的欲念,怕傷害她的的想法。
沒了他的目光,曾右右瞬間感覺輕松了許多。
今天的封霄太奇怪了。
待他終于上餐桌吃飯,她小聲說:“今天開學報到,我得去學校一趟。”
“有我在,用不著去報到。”
呃,也是,他是圣光學院的最大校董,怎么著都是他說了算。
曾右右又說:“待會兒我回去一趟,總得準備一下吧,明天就上學了。”
話剛完,客廳里的座機電話響了。
老管家忙過去接電話,聽了一會兒,他將話筒擱在一邊兒,走到封霄身側,道:“少爺,老太爺來電話。”
封霄用手巾擦了擦手指,起身去接電話,“爺爺。”
封老的轟炮聲立馬傳過來,“你怎么把蠻蠻接回去了?她還要留院觀察,你說你怎么這么不懂事,萬一她又病發,你負責嗎!”
“封家有最好的私人醫生,用不著住院。”封霄回頭看了吃飯的女孩兒一眼,睜眼說瞎話,“明天上學,她死活要出院,我不想刺激她,只能把她帶回來了。”
在餐廳里吃飯的曾右右斷斷續續聽到他的話,瞠目結舌。
她看著封霄拿著話筒繼續編瞎話欺騙老人家,已經呆若木雞到嘴巴里能塞一顆大鴨蛋。
封霄掛電話前,說了最后一句話,“你放心,我會讓沈醫生過來再給她看看……學校當然不能去了,等她病好再上學……嗯,你不是想體驗一下民間生活?我給你聯系了老年人旅游團,明天就可以出發……好,我會好好照顧她,她這段時間就住我這里……”
目瞪口呆的曾右右真想呵呵他一臉啊!
把囚禁說得這么冠冕堂皇的,也就只有他了。
她看著封霄走回餐桌坐下,咬著唇緊張起來,“小舅舅,我明天想去上學,我不想把功課落下。”
她不想被封霄囚禁play啊!
想想都好瑟瑟發抖啊!
封霄慢條斯理地切著牛肉丁,頭也沒抬,“身體最重要,其他事暫時放一放。”
一副關愛式語氣為你好的話,聽入曾右右耳里,一股濃濃的暗黑風格撲面而來。
怎么辦怎么辦?
封老被他忽悠出去旅游了,她找誰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