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右右摟住他的脖子,嬌俏無辜地揚眉,“什么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呢?”
“不明白?我現在讓你明白個夠!”
封霄抱著她去了內室,內室里放了一張大床,曾右右驚了。
他不會是想在這里和她上床吧?
她臉都慘白了。
她這輩子都不想和這個男人做那種事了!簡直就是噩夢一場!
正驚悚著,曾右右被拋在了床上,還沒起身,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封霄看她的眸色,格外幽深,眼底還有一絲暗壓壓的猩紅。
曾右右也看著他,眼神……相當白蓮花。
無辜中透著若有似無的委屈和媚意,故意放慢節奏地眨眨眼,睫毛還跟著顫抖了好幾下。
她覺得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和他硬來,只能撒嬌賣萌打滾求饒恕。
“對不起嘛,誰讓你騙我的,還說有驚喜……結果什么都沒有,還讓我陪你開會。”曾右右嘟著小嘴兒,小爪子摟上他的脖子,甜甜軟軟地膩著嗓子說,“等兩個月后,我徹底好了,你想怎么樣都行,哪怕像上次那樣把我攤煎餅一樣翻來覆去地折騰,我也認,但是,不要現在,好不好?阿霄~~~”
女人撒起嬌來,是個男人都擋不住。
這是女人的天生利器,她為什么不好好利用討好封霄呢?
封霄陰陰邪邪的視線盯在她臉上,眼神晦暗不明。
他哪里不知道這女孩兒是故意的?
無論是她存心勾引,還是她現在嬌滴滴的軟聲細語,對于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一時間,他喉頭癢得厲害,心里那頭被強行關在小黑屋里的野獸頓時蠢蠢欲動起來。
可是——不能!
他不想傷害她。
他一直都知道,他在那方面有些血腥殘忍,他根本控制不住潛藏在心底的那種翻騰來去的暴戾因子。
要不然她那次也不會被血淋淋地送進醫院就醫。
封霄陰著臉,臉上的肌肉一點一點緊繃,“蠻蠻,不要勾我,我不想傷害你。”
“張醫生就沒說過怎么緩解嗎?”她是要和他結婚的人,夫妻倆性生活不和諧問題很大啊!
總不可能一輩子沒有性生活吧?
那她也太悲慘了,每天只看不能吃,餓著也不能吃,餓死了依然不能吃,這種沒有肉吃的生活,和守活寡的寡婦有啥區別?
見封霄沒回答,曾右右小心翼翼的,“那……那我能不結婚嗎?”
“你敢!”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她的下巴,封霄低頭用力吻住她。
曾右右顫悠悠地閉上眼,回應著他極為粗暴的親吻。
親到后來,她的嘴唇被親破了……
封霄簡直就是一條大狼狗,整個一頓胡攪蠻纏,哪兒哪兒都不放過,霸道又蠻橫,還十分野性!
直到輕微的刺痛從唇瓣傳來,曾右右輕輕皺眉唔了一聲后,他才猛地一頓,意猶未盡地離開她的唇。
她摸了摸被親破的地方,輕輕嘶了一下。
封霄定了一會兒,瞳孔里的幽黑之色漸漸散開,神色逐漸清明。
粗糲的拇指從她的嘴唇撫過,女孩兒粉嫩的唇瓣上破的皮有些厲害,很明顯是他失控之下親出來的。
“很疼?”封霄嗓音嘶啞。
曾右右原本也不怎么疼,但被他這么一說,好似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上來,頓時感覺疼得厲害,還委屈巴巴地應了一聲兒。
“但是比之前那次好一點兒,以后我們多練習幾次,說不定你就不會像上次那樣了。”她伸手勾住了他的手指,“封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雖然有點怕那種事,但如果你真的很需要,那……那也是可以的,不過,你一定要很溫柔哦,要不然我以后不許你碰我!給你買一百個充氣娃娃讓你來個夠!”
封霄眉間的皺褶更深,低下頭細細地親上了她唇角的小傷口。
“你還來?”曾右右嗔了他一眼。
封霄神色復雜,“蠻蠻,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么?”
怎么突然提起小時候了?
她完全不知道啊!
曾右右無辜狀,“小時候那么多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記得那么清楚,你說的是哪一件?你說來聽聽,也許我會想起來。”
封霄卻沒回答她的話,只是用手一遍又一遍地來回撫摸她的臉頰。
從額頭到鼻子,再到嘴唇,最后從下巴撫到了她的脖子上,動作溫柔又詭異,好似她的每一寸都是極其珍貴的稀世品。
“你別像她一樣。”封霄溫柔地扣住了她的咽喉,動作極輕,“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她?
肯定是池盼盼!
扣在她咽喉上的手指十分冰涼,曾右右汗毛凜凜的,忙不迭點頭保證,“不會不會,我絕對不會!而且——”
話一頓,她伸手握住了扣在她咽喉上的大手,眼神相當情真意切,“我和你說過了,我很保守的,我第一次都給你了,這輩子就只認定你一個男人。”
封霄深深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如果你想的話,我所有的第一次,也都是你的。”
他的語氣太過認真,而且滿含深意。
這句話,讓曾右右的心跳,一瞬間加快。
“你的第一次還在?包括初吻?”
可那次……他老道得根本不像純情處男啊!
而且,她才不信他的初吻還在呢!
難道池盼盼當了他幾年的假女友嗎?她才不信他們兩個人有那么純情呢!
況且,以封霄的需求量,能把持得住?
她信母豬能上樹,也不能信他是第一次!
封霄盯住她的雙眼,“你在意?”語氣好似不大高興。
曾右右連忙安撫他,“也沒很在意啦,當然如果你把第一次給我,我會更高興。我只是說說,沒別的意思哦,你別想太多,呵呵……男人嘛,經驗越多越好,女人才會性福美滿,那個,你別難過,我喜歡有經驗的男人。”
靠,她都說了什么啊!
其實,她特么得很介意好不好!
而封霄的臉色在她的話里,也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陰鷙。
他什么話都沒說,迅速從她身上起來,轉身走出內室。
被拋棄在床上的曾右右無語望天花板。
他干嘛啊?
她都這么體貼大方地不介意他不是第一次了,他為什么要生氣?
生氣的不應該是她嗎?
哎呀,真的好氣人哦!這個男人怎么跟個天天來大姨媽似的,每天喜怒無常,好難哄哦!
曾右右爬下床走出去,封霄已經坐回了辦公椅上,一個穿著正裝的年輕男人正好從外面進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封少,這是按照您的要求擬定的,請您過目。”
封霄低著頭,看不清神色,“放桌上。”
年輕男人把文件放桌子上,封霄抬頭朝女孩兒望過去,“過來簽字。”
曾右右詫異。
叫她簽字?簽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