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右右一夜沒睡,躺床上活生生挺了一晚上的尸。
早上起來去洗手間洗漱,鏡子里的女孩兒神情憔悴,精神萎靡。
曾右右拍了拍臉頰,腦子里回放著封霄那句“我想和你結(jié)婚”,這句話像魔音穿腦一般,不斷在她的腦海里重播。
她到底要不要答應呢?
要不要要不要?
唉!
她已經(jīng)想了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想出個結(jié)果來。
要不……就干脆點兒,答應了吧?
她活了二十幾歲,從來都沒想過有生之年能和這種級別的高大上帥哥結(jié)婚,現(xiàn)在機會來了,她還磨嘰什么?
上啊!
矯情什么!
而且,和這么一個有錢有權(quán)的極品帥哥結(jié)婚,她也不虧是吧?
曾右右對著鏡子握握拳。
對,就這么決定了,她要和封霄結(jié)婚,再生一堆孩子,封霄的基因那么好,和他生出來的孩子肯定萌萌噠帥帥噠!
哎?不對!
他那方面兇狠殘暴得簡直禽獸不如,她哪兒吃得消?
每次都進醫(yī)院,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曾右右想象著婚后每天在床上和醫(yī)院度過的日子,默默為自己點了一根蠟。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性生活不和諧,夫妻感情很容易出問題,她可不想和封霄成為一對怨偶。
曾右右苦惱地抓抓頭發(fā),煩躁地走出洗手間。
面前忽然伸過來一只胳膊,幾乎擦著她的臉,直直地撐在了門沿上,擋住了她的去路。
正在胡思亂想中的曾右右結(jié)結(jié)實實嚇了一大跳,一抬頭,就看到封霄上半身略彎下,另一只手漫不經(jīng)心地插在兜里,神色莫測地看著她,喉嚨里發(fā)出一句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你在調(diào)查誰?”
曾右右怔住,“你怎么知道?”
話完,她好想扇自己一個大嘴巴,怎么就這么蠢啊!
“我不想費時間去查,蠻蠻,最好乖乖告訴我。”封霄身體逼近幾寸,頗有她不老實回答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曾右右被他逼得無奈后退了一小步,仰臉看著他,一臉憤怒的表情,“我查的當然是何苗,我上次被人下藥送給老男人的事,我不能就這么算了!我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怎么不找我?”封霄明顯不相信她,還冷笑了兩聲。
曾右右聲音弱弱的,“我這不是沒想到嘛,要不然我不查了,你幫我查?省得浪費我錢,小舅舅,你幫我查吧,這可是你說的哦!”
她這話說得確實是大實話,那什么上天入地無所無能的三號地下偵探社查個人真特么貴得豬狗不如,有封霄這個現(xiàn)成的情報大BOSS,花那個冤枉錢做什么。
“可我那偵探調(diào)查費怎么要回來?花了我好多錢啊!”
“要什么要!”封霄惡聲惡氣,“我給你!”
曾右右搓搓手,“那……我能要雙倍嗎?”
瞧她一副財迷樣兒,封霄心中的火氣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語調(diào)冷痞痞的,“上次給你黑卡,你又矯情什么?”
“……”曾右右不好意思地笑笑,一臉小嬌羞,“我那時候和你非親非故的,哪好意思收啊,我想了一晚上,我……我答應你了!”
“什么?”封霄沒聽明白意思。
曾右右迅速看了一眼門外面,確定沒人,立刻在他臉上親一口,然后扭捏著表情,羞答答地小聲道:“你不是想和我結(jié)婚嗎?我答應了……”
話落,一雙手臂勾住了她的腰肢兒,她整個人跌入了封霄的懷里。
曾右右瞪他一眼,掙扎了下,“哎呀,你注意影響,這里是我房間!”
雖然他抱人的姿勢十分霸道,讓她覺得很棒棒,可這里是封宅,她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卷鋪蓋走人啊!
封老這根金大腿她也得牢牢抱住!
封霄手臂用力,把她往懷里扣,“難道你想和我在客廳里親?”
曾右右:“……你克制克制點兒,小心被發(fā)現(xiàn)了,我們現(xiàn)在可是地下黨!”
封霄挑眉,“這樣才刺激。”
“你……你個不要臉!”她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男人這么騷氣!
“剛才是誰勾引我的?嗯?”封霄狹長的眼睛里全是毫不掩飾的霸道,“明天就去結(jié)婚。”
“你想得美!戒指都沒一個,就想綁定我終生,我……唔唔……”
女孩兒臉蛋嫣紅,被吻得狠了,嬌嗔的聲音都變得軟糯和潮濕起來。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激情四射,卻在這時候,房間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曾右右驚得立刻就要推開他。
封霄一邊扣著她的腦袋,一邊狠狠地吻,一腳踹上了洗手間的門。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jīng)進了她的房間。
“這小姑娘大清早地去哪兒了?”
居然是封老!
曾右右又慌又急,不敢發(fā)出聲音,兩只小手緊緊地揪住他背上的襯衣,那緊張羞澀的顫抖讓封霄心都麻了,口下越來越不留情。
濃重的粗喘在洗手間里徘徊……
房間里的封老還沒走,原本準備離開的腳步聲忽然一頓,立刻折返,往洗手間這邊走過來。
曾右右掙扎著要推開封霄,她真當快要嚇出心臟病了。
可這男人在干嘛?
他越來越過分,故意在她身上使壞!
可她又不敢說話,腳步聲越來越近,她連掙扎都不敢了,只能緊緊攀著他,悲憤地任他為所欲為。
這個男人壞起來太讓人恨了!
封老在洗手間停下,敲了下門,“蠻蠻?”
封霄終于松了口,低頭湊在她耳邊,壞壞邪邪地笑,“說啊。”
曾右右瞪他一眼,穩(wěn)穩(wěn)呼吸和心神,朝外應了一聲,“哎,太爺爺,我正在干人生大事呢!”
“人生大事?”封老不明白。
“就是……”曾右右正要解釋,脖子上冷不丁被咬了一口,她差點兒把持不住呼出聲。
曾右右好氣哦!
狠狠踩了封霄一腳,然后用力地碾壓,壓著嗓子小聲吼他,“你給我老實點兒!”
“蠻蠻,你說什么?”外頭的封老忽然問。
曾右右連忙解釋:“太爺爺,我正在那個嘛……就是恩恩啊!”
封老明白了,“那我去樓下等你,太爺爺有事和你說。”
“好的好的,我馬上!”
封老終于走了,曾右右松了好大一口氣,和封霄偷情差點兒翻船啊!
她憤憤,“不想理你!你怎么能這樣!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那又怎樣?”封霄無所謂。
“太爺爺有沒有什么心臟病心肌梗塞高血壓?”
“問這個做什么?”
曾右右大大地翻了個白眼,“你笨啊,太爺爺要是有這些病,萬一他知道了,被我們兩個氣死了怎么辦?”
封霄卻忽然收斂了所有的表情,雙目直直盯著她的眼睛。
他的眼神意味深長,莫測難辨,曾右右被看得心有瑟瑟,“你……你怎么這么看我?”
“蠻蠻。”剛才的壞小子一秒切換角色,男人又變成了平日里一貫陰冷冷,好像隨時能暴走血腥的變態(tài)殺手一樣,“你好像和小時候不一樣了。”
壞了壞了!
曾右右內(nèi)心立刻開始編起了說詞,一本正經(jīng)的。
“女大十八變,我能和小時候一樣么?再說,我們好多年沒見過面了,你覺得我變了也正常啊。就說你吧,你現(xiàn)在和小時候一樣嗎?”
曾右右不知道,每次看到她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想著壞點子的小樣子,封霄就恨不得把她壓床上撕碎她。
他唇角的弧度有些詭魅,“你對爺爺?shù)纳眢w狀況一向很了解,這也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