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平息后,虞盡眠躺在孟九云的懷里奄奄一息,臉頰上的淚水還未干。
得到滿足的男人,心情比之前平靜了很多,也好了很多。
孟九云抱著渾身無力的虞盡眠去浴室洗澡。
“你剛才說的話,我全都不接受。”
他把沐浴露倒在手里,替她清洗,動作輕柔,又格外細致,認真又虔誠,猶如對待無價之寶。
虞盡眠想起他剛才前所未有的可怕掠奪,有些害怕,隨著他清洗的動作哆嗦了下。
孟九云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啞聲道:“我不分手。”
此刻的女孩兒顯得十分乖巧,他吻了吻她的頭發,“眠眠,聽到沒?”
虞盡眠既沒有點頭,也沒有反駁,任由男人幫她清洗。
清洗完后,孟九云把她從水里撈起來,用毛巾溫柔地幫她擦干,最后替她裹上浴巾,抱回了臥室的床上。
整個過程,虞盡眠都不敢說話。
這樣的孟叔叔,實在令她害怕。
她小心翼翼地扯了被子,“我今天要去醫院。”
孟九云答應得很爽快,“好,我陪你一塊兒去。”
“讓阿秋送我過去就可以,我……”
她話沒說完,男人忽然又壓過來。
虞盡眠嚇得直推他,“孟叔叔,你別這樣……”
孟九云巋然不動,他也不想,但她不聽話,而且他也不想忍。
手掌在她的后背上緩緩摩挲著,他低低道:“聽話。”
虞盡眠根本受不住他毫無節制的索取,只能哀哀地求他,“求你了,孟叔叔,你不要這樣……我會聽話……”
可現在聽話也沒有用了,孟九云扯了裹在她身上的浴巾,再也不忍耐……
一次又一次不停歇的占有和索取,虞盡眠已經在陣陣浪潮中昏過去。
再次得到滿足的孟九云,埋在她的頸間,在那溫軟的馨香里,一點點散去內心的暴躁和深藏的不安。
…………
虞盡眠醒來時,已經中午。
孟九云就坐在臥室的案桌前辦公,似乎一直沒有離開過。
他起身去換衣間拿了一身兩件套裙子,送到她手邊上。
她要洗漱的時候,幫她擠好牙膏。
她刷牙時,他在一旁幫她弄頭發。
洗漱完,虞盡眠發現,他把她的東西已經全部收拾妥帖,只等著下樓吃午飯。
一向視時間如生命的他,一再強調效率觀念,下屬磨蹭一分鐘就要被降職降薪的男人,卻在此時,靜靜地幫她收拾,在旁邊等她。
就連吃飯的時候,他都看著她慢條斯理地吃飯。
虞盡眠當然感受到他現在的反常。
以前孟九云對待她也很溫柔耐心,把她照顧得像一個受盡萬千寵愛的小公主。
可現在,她總能感覺出,他溫柔寧靜的氣場下,隱藏著一股隱隱的戾氣和極端的控制欲。
像今天這個樣子,她根本離不開孟九云的視線,趁去洗手間的時候,給那個私家偵探打了個電話,不得不取消今天的見面。
“在和誰打電話?”她剛掛電話,孟九云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她背后。
虞盡眠驚得轉過身來,“和同學在說學校的事情。”
孟九云攬過她的肩膀,“現在去醫院。”
她點頭。
兩人準備出門時,還在吃飯的池盼盼忽然就跑過來,一把拉住孟九云,搖晃著他的手臂撒嬌。
“哥,我也要去,出去躲貓貓。”
經過昨晚的事情,孟九云對她全然沒有以前的耐心。
“向北,帶她進去。”
他聲音冷冷,池向北面無表情地走過來,一聲不吭地拉過池盼盼的手。
池盼盼不愿意,撒潑耍皮地抓著孟九云。
虞盡眠看了她一眼,因為誘餌一事,她對池盼盼有了幾分抵觸,甚至有一絲討厭。
雖然覺得自己對一個心智不全的人有這種想法,很小氣,可她根本做不到對池盼盼抱有一丁點的同情。
她轉身,管自己上車。
池盼盼卻在這時候沖上來,伸手就要抓扯她的頭發,孟九云表情一厲,大步過去一把拉過虞盡眠,將人擁在懷里。
池盼盼撲了空,一個叭嚓摔在了地上。
“姐!”池向北跑上來,扶起她,憤怒地看著男人,“哥,她現在和三歲小孩一樣,你和她計較什么!”
孟九云目光筆直地落在他身上,“你也知道她心智不全,以后別有事沒事給她灌輸亂七八糟的東西。”
池盼盼嗚嗚地哭起來,瞪著他懷里的虞盡眠,“都是你!都是你!你是大壞蛋!把哥還給我……還給我!北北,把她趕出去,把她趕出去!”
“好好,姐,別生氣別生氣,我們去吃飯,待會兒我陪你玩。”
池盼盼依舊不依不撓。
虞盡眠像看一場鬧劇一樣,看著那一對姐弟情深的兩人,推開男人的懷抱,她管自己走出了別墅的大門。
自從池向北和那個女人住進這里之后,曼灣的一切,她都覺得十分討厭和壓抑。
曾經覺得開心幸福的地方,已經讓她無法忍受。
…………
車上,孟九云強行把她摟在懷里,不讓她掙扎分毫。
“他們兩個不會住很久。”
懷里的小姑娘不再掙扎,很安靜。
孟九云打開了車窗戶,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吐出眼圈,方才不緊不慢地再度開口:“明天我會離開幾天,等毒梟落網,我們去國外結婚,你喜歡什么樣的婚禮?”
煙味飄過來,虞盡眠皺了皺眉,抬頭看他,“不要抽煙。”
孟九云看她一眼,將剩下的半截煙擰滅在阿秋遞過來的煙灰缸里。
虞盡眠轉過臉,稍稍退離他的懷抱。
孟九云把她拉過來,手掌摁住她的后腦勺,重重地在她嘴唇上親下,那力道又橫又兇。
虞盡眠只能被迫承受。
感覺懷里的女孩兒已經快透不過氣來,孟九云停下動作,和她四目相對,“喜歡什么樣的婚禮?”
虞盡眠別過眼睛,“我不想結婚。”
男人黑漆漆的眼沉了又沉。
感受到他可怕的低氣壓,虞盡眠瑟縮了一下。
孟九云伸手撫了撫她的背脊,用安撫的語氣對她道:“不結婚也可以,但不要再說分手兩個字,眠眠,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離開,乖乖待在曼灣等我回來。”
她不想和他正面起沖突,怕他突然獸欲大發,在車里辦她,不得不暫時妥協。
“好,我等你回來。”
虞盡眠的乖順,并沒有讓孟九云得到任何心理上的滿足和安慰,反而升騰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這種不安,在醫院里碰到封霄的時候,達到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