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將她緊緊護住,“虞小姐,放心,我會安全護送你離開。”
他也早猜到這些人壓根兒就不是什么記者,他們不過是想制造騷亂引起真正的媒體記者的注意。
她出來的早,被主辦方邀請的媒體記者目前還在公演廳,如果再這么鬧下去,等他們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虞盡眠現(xiàn)在是話題人物,這樣的情況被拍到,指不定被寫成什么樣兒。
記者們?nèi)藬?shù)眾多,一個個露出了原本的丑惡嘴臉,對她謾罵叫囂。
以雇傭兵的身手,對付這些人綽綽有余,但壞就壞在,一旦打起人來,情況只會更糟糕。
所以,場面一時間混亂不堪,他們被圍得水泄不通。
騷動中,一陣警笛聲越來越近,一輛輛警車全部停在公演廳門口。
穿著制服的警察一個個從車上下來,舉著槍突然將這些鬧事的偽記者全部圍住,成功將喧囂瞬間調(diào)成了靜止狀態(tài)。
“全部給我?guī)ё撸 ?
易臻從車上下來,揮手下令。
來的都是武警,在槍支的威脅下,很快將這些人制服。
易臻走到阿秋面前,道:“三哥早料到會有這種情況,你們不方便在帝都現(xiàn)身,只是我來得太晚了。”
早在孟九云出任務(wù)之前,就把狼牙軍團監(jiān)控背后boss的所有事宜全都交給了他。
昨晚上,軍團從那位神秘boss和虞寧菲經(jīng)紀人的通話中,猜測到對方今天肯定會有所行動。
虞盡眠問他:“孟叔叔呢?他回去了嗎?”
易臻想了想,最后還是把孟九云的情況簡單告訴她,“他身體不太好,先回曼灣了。”
“那我們趕緊回去吧。”
想起之前他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虞盡眠心下很擔(dān)心,立刻上車,恨不得早點回到曼灣。
帝都公演廳門外發(fā)生的事情被有心人士發(fā)到了網(wǎng)上。
這位有心人士是虞寧菲的一個腦殘粉,他原本的用意是想利用網(wǎng)絡(luò)輿論來抹黑打壓虞盡眠。
可他太過輕視網(wǎng)友的腦子,小看寰球娛樂雇傭的水軍力量。
原本網(wǎng)友秉持的態(tài)度是保持中立,畢竟虞盡眠因為孟九云的撐腰,仗勢欺人也有可能。
但媒體記者歪曲事實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有多少明星和普通老百姓被那些無良的狗仔記者冤枉傷害過?
然而,網(wǎng)友雖然是盲目的,但觀察力也是驚人的,很快有人發(fā)現(xiàn)照片里的那些所謂記者不但沒有工作證,就連話筒都沒有媒體周刊等標志。
甚至有同行指證,照片中的其中一人因為品性太過低劣,早在一年前就被新華周報辭退……
再加上水軍的帶動,帖子底下全是抨擊那些假記者的惡劣行為。
當然,在這些人的惡劣行為之后,是不是有人故意指使?是不是有人惡意報復(fù)?
網(wǎng)友們的陰謀論開始,紛紛猜測背后指使者,首當其沖就是虞寧菲。
再一次背了黑鍋的虞寧菲徹底情緒爆發(fā)。
她從片場回到了酒店后,對著經(jīng)紀人就是一通謾罵。
“你的BOSS到底有沒有腦子?連一個虞盡眠也對付不了!你們倒好,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所有事情都讓我背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你信不信,我立刻召開記者會揭發(fā)你和你那位BOSS的所有事情!”
事情又失敗,經(jīng)紀人心情也很不好。
他忽然對她陰冷冷地笑:“那就去啊,去召開記者會啊!看誰會相信你?虞寧菲,別老妄想做蠢事,雖然這里是帝都,但我是斯加州人,我殺過很多人,不介意再多一個。”
說話的時候,他從公文包里掏出槍,用力摁上了她的太陽穴。
“你如果就這么死了,誰會可憐你?誰會傷心?你那個軟蛋父親虞東宏嗎?還是你那個永遠只能躺床上吃喝拉撒的奶奶?”
虞寧菲嚇得瑟瑟發(fā)抖,她驚恐地瞪大眼睛,眼里全是懼意。
經(jīng)紀人冷笑:“知道你為什么會敗在虞盡眠的手里嗎?那是因為你嘴巴太臭,腦子太蠢,自視甚高,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優(yōu)秀。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渾身上下哪一點比得上虞盡眠?也只有那些瞎眼的男人把你當成女神!”
虞寧菲終于從他的話里聽出一絲不對勁兒來。
“你……你喜歡虞盡眠?”她不確定地問,“之前你不讓我傷害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感覺自己從一個坑里爬出來,又掉進了另外一個深坑。
經(jīng)紀人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臉上只有冷森森的表情,“這你就不要管了,BOSS過段時間就會來帝都,這幾天你給我好好表現(xiàn),否則我把你這雙腿徹底廢了。”
收起槍支,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拿起公文包離開。
坐輪椅上的虞寧菲心驚膽戰(zhàn)了很久,忽然就捂住臉,大聲哭起來。
后悔嗎?
她之前后悔過,可又因為這些名利誘惑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現(xiàn)在,只有對虞盡眠的滿腔仇恨支撐著她一條路走黑,即使后悔,爬著也要走完。
一個人不可能永遠幸運,不可能一輩子被上帝眷顧。
虞盡眠總有摔落泥潭的一天!
…………
回到曼灣別墅的虞盡眠,第一時間跑上樓,直沖孟九云的臥室。
臥室的門虛掩著,她推開門,“孟……”
沖口而出的叫聲,在看到臥室里一溜的人之后,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朝門口望過來。
除了紀則修和莫展,其余的一男一女,她都不認識,也沒見過。
能進孟叔叔的臥室,和他的關(guān)系肯定很好。
虞盡眠有些尷尬地站在門口,進也不是,走也不行。
坐在床上的孟九云朝她招手,“過來。”
她遲疑著走到床邊,明亮的光線下,男人的臉色很蒼白,比之前她看到的還要嚴重,連嘴唇都是微微泛白的顏色。
“孟叔叔,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病得嚴重?”
其中一個女人詫異,“你連三哥受傷都不知道?他……”
“聞音!”莫展皺眉阻止。
女人沉默了一秒,語氣清冷,“既然她是三哥的女人,就不應(yīng)該藏頭縮尾躲在三哥的背后,三哥需要的是……”
“出去。”
突如其來的冷斥聲,是孟九云的,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說虞盡眠半點不好。
“……三哥?”女人驚訝他的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