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一個個男人的眼神,幾乎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這種輕易奪取無數(shù)人眼睛的滋味兒,虞寧菲再次嘗受到了。
經(jīng)紀人看她如此不淡定,大庭廣眾之下就露出這么猙獰可怖的表情來,立刻小聲提醒她。
“有記者在,注意形象。你也別這么生氣,她也得意不了多久了,等酒會過半,好戲自然上場。”
虞寧菲終于稍稍緩和表情,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側(cè)眸看兩人走遠,眼角的余光卻發(fā)現(xiàn)易家三少油膩的眼神直直盯在虞盡眠的身上,都快發(fā)光發(fā)亮了。
目光一轉(zhuǎn),虞寧菲對他說:“是不是覺得她比我漂亮多了?”
易制片人頻頻點頭,色瞇瞇道:“比你漂亮又能怎樣?誰敢去惹孟九云的女人?活不耐煩了?”
虞寧菲嘴角勾了勾:“話不能這么說,聽說孟九云以前有個未婚妻,后來自殺了,虞盡眠在他心里不過是玩玩兒的,怎么能和他的前未婚妻相比?要不然為什么一直不承認和她的關(guān)系?像孟九云這種成功人士,不過是看上了她那張臉罷了,玩?zhèn)一陣子就拋棄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我騙你干嘛?不信的話,可以問我經(jīng)紀人,他什么都知道!
易制片人朝他看過去,只見他點了點頭。
制片人膽兒頓時肥了,淫邪的眼睛也更亮了。
終于能擺脫這個惡心的男人,虞寧菲心里暗爽。
…………
酒會是自助式的,除了主客區(qū),并沒有固定的座位。
一向不參加這種場合的孟九云一進門,就成了全場的焦點。
在商界,他是翹楚大腕。
在政界,因為他在整個帝國的經(jīng)濟地位,想認識巴結(jié)他的政客也不少。
在軍界,軍事內(nèi)部的人都知道他是狼牙軍團的最高軍長,軍事國防部和軍團一向合作甚密。
他還沒進主客區(qū),就迎來了眾人的追捧。
但礙于他的氣場,上來攀關(guān)系的人只阿諛奉承了沒幾句,都很識相地退了。
孟九云掃了一眼會場,目光平靜,卻極具威懾力。
他擰了擰眉心,那些男人時不時落在虞盡眠身上的眼神,令他當即冷了臉。
他摟緊懷里的小姑娘,恨不得把她藏起來,不準任何男人用那種純生理的占有眼神去淫褻她。
“我?guī)闳ヒ娙!泵暇旁茙еチ酥骺蛥^(qū)。
主客區(qū)都是一些政商軍三界的大佬,座位都是分區(qū)排座。
江老見他居然帶了個小姑娘過來,滿是皺紋的老臉上詫異了幾秒后,當下笑了。
“沒想到你這老光棍總算有女人了!
不過,這小姑娘看著有點兒小啊,這小子真是禽獸,這么小都下得去手。
思量著,他問虞盡眠,“小姑娘多大了?”
虞盡眠靦腆地微微一笑,“十八。”
孟九云攬著她的肩膀,相互給兩人介紹。
江老驚訝,若有所思了一秒后,笑道:“原來你是阿儒的女兒啊,都長那么大了。”
阿儒……
虞盡眠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么親切地叫她爸爸,忍不住問道:“江爺爺認識我爸爸?”
“當然認識,當年還是你爸爸帶著阿云來警校報道的呢!”
她更驚訝了,看了一眼孟九云。
虞盡眠對他和爸爸之間的關(guān)系認知,只有忘年至交這個詞兒。
江老卻在這時候轉(zhuǎn)移了話題,“都坐吧,我們兩個也好久沒好好聊天了。”
孟九云點頭,拍了拍虞盡眠的腦袋,“你要不要去那邊坐?”
“好,那我去那邊坐一下!彼纼扇艘劦氖虑椋赡懿环奖懵。
且那邊離席位不遠,只有十幾米的距離,有狀況一眼就能看到。
孟九云依然不放心,“別單獨一個人走動。”
“我知道了!
待人坐在了那邊,江老終于問:“你是認真的?”
“是。”孟九云回答得斬釘截鐵。
江老嘆氣,“你和她爸爸的事情,最好別讓她知道!
“我不會讓她知道!泵暇旁瞥烈髁艘幌,“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想和您說!
“你說。”見他臉色嚴肅,江老也不由得肅然。
“我查到虞鴻儒夫婦當年的車禍另有蹊蹺,我讓易臻查了下,他們夫婦當年并非死于車禍,而是他殺!
孟九云將調(diào)查的結(jié)果詳細和他說了一遍,在江老震驚的目光里,他道:“我想讓老師幫我查查上頭有些人的交際來往,我的手伸不了那么長!
這件事牽涉太大,尤其是販毒這種嚴打嚴禁的犯罪活動。
江老想了想,點頭答應。
兩人正說得興起,孟九云忽然擰了擰眉心,看見有人坐在了虞盡眠的對面。
“嗨,girl!”顧潯捏著酒杯坐在她對面,身邊還帶了一個女伴,“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楊露!
虞盡眠不想搭理他,自然對他帶來的人,更沒什么興趣。
見她意興闌珊,顧潯故作詫異地說:“你不會連她都不認識吧?她是當紅影后,寰球娛樂的女藝人!
說完,他還意味深長地眨了下眼睛,“她可是孟九云一手捧起來的影后!
楊露適時地露出一抹得體的笑意,朝她伸出手,“虞小姐,久仰大名!
虞盡眠只點了點頭,“你好。”
楊露尷尬地僵著手,剛好侍者端著盤子走過來,她隨手拿了兩杯果汁,一杯給虞盡眠,一杯給自己。
然后,她對顧潯說道:“顧少,你們兩個敘舊,我還有其他事。”
“去吧去吧!鳖櫇〕龖袘械負]手。
看著楊露緩緩穿梭于人群中,露背的禮服勾勒出嬌好的身段,他忽然笑了下,“虞盡眠,怎么樣?影后漂亮吧?”
虞盡眠非常討厭這個男人,連他的聲音都不想聽到,當下起身要離開。
“哎,你這人怎么就這么奇怪?”顧潯吊兒郎當?shù)財r住她去路,“一般女人聽到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吃醋嗎?”
虞盡眠已經(jīng)快忍不下去了,忽然捏住了桌上盛了果汁的酒杯,她有一種想把果汁潑他臉上的沖動。
“我知道你想挑撥離間,但我沒那么傻!
顧潯側(cè)眸笑看她,“你真是不識好歹,我只是提醒你,孟九云他并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他話都沒完,果汁突然朝他慢慢地兜頭澆下。
他驚住了,好幾秒沒反應過來,愣是讓眼前的女孩兒倒完了酒杯里的果汁,糊了他滿臉。
虞盡眠把杯子放回桌上,說道:“你很煩。”
她說話冷冰冰的。
一個像小白花一樣嬌滴滴的小姑娘,這樣說話偏偏給人一種十分恐怖的感覺。
顧潯生生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直到孟九云走過來,他都沒回過神來,滿臉滿身的果汁,狼狽地坐在那里。
遠遠觀察虞盡眠動靜的楊露皺起了眉。
一個男人悄然走到她身邊,低聲問道:“準備得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