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灼熱的呼吸撲在臉上,帶著某種曖昧狎昵的意味兒,挑動著她快要炸裂的心弦。
虞盡眠忙不迭點頭。
懂!
她懂了!
這個時候,不懂也要裝懂!
不就是偽造一個淫蕩的激情現(xiàn)場,弄出一屋子的騷聲淫語給外頭的人聽嗎?
害怕羞恥的同時,虞盡眠好憤怒,好想搧他一個大耳光子!
可是,她不敢,只能按他的要求照做,凄凄惶惶地一邊跳,一邊叫:“啊……”
叫聲顫抖而無助,像一只被困入險境的可憐小動物,男人聽得心頭無故燥熱,暗沉的雙眸盯住她,眸色漸漸變得危險。
虞盡眠怕得都快要哭了。
她只是一個高中生,生活單純,哪里遇到過這種對于她來說匪夷所思的事情?
咚咚咚!
門外的人聽到房里女人的聲音,再三下敲門聲兒。
“三爺,你在里面嗎?”
“啊……”
里頭冷不丁又一聲可憐的叫聲,隱約還有吱嘎吱嘎的搖床聲,讓人聽了臉紅心跳。
“三爺……”
男人終于不耐煩了,帶著一絲戾氣的話驟然飆向了門外,“敲什么魂兒?滾!”
“三爺,適可而止吧,今天是老爺?shù)膲垩,要被老爺知道三爺在家里玩女人……?
“呵,你有完沒完?”
冷叱聲又狠又陰沉,門外的人沉默,站了片刻后離開。
待腳步聲走遠,男人終于開了尊口讓她停下來。
虞盡眠癱倒在沙發(fā)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好似真做了一場擦槍走火的激烈運動。
黑暗的房間里,除了她的喘氣聲,一片靜寂。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想死,就放聰明點兒!
虞盡眠又羞又怕,雙臂抱肩,在沙發(fā)上縮成了一團。
“我……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彼话驳貑枺跋取壬,那我可以離開了嗎?”
吳儂軟語別樣得嬌糯,怯怕的語氣更顯軟綿,好似女人的一雙嬌手,攪動著男人心頭的那根弦,很癢。
卻不想,在這時候,門外忽然又起了腳步聲。
男人眸光一冷,猛然拉過她,轉(zhuǎn)瞬之間將人壓在身下,“嘶啦”一把扯下沙發(fā)邊上的窗簾蓋在兩人身上。
下一秒,門開了,房間的燈光驟然大亮。
他伸手遮住她的雙眼,側(cè)臉看向門口,微挑的唇角極盡陰冷。
“一個兩個沒完了?”
“原本管家說你在房里玩女人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竟然真的……”
男人不在意地笑,笑容十分冷鷙,“我變得放蕩下流,二哥不是應(yīng)該最高興?”
“三弟,今天是爸的壽宴,你好歹收斂點兒!
“出去的時候,把燈關(guān)了!睖\薄的笑意盡數(shù)從他的臉上退盡,臉上只剩下冷若冰霜,“滾!”
門口的中年男人深深皺眉,若有所思的目光掃向他身下的女人,卻只能看到順著沙發(fā)滑下來,逶迤在地上的長發(fā)。
深思了幾秒,他關(guān)了燈,將門緩緩關(guān)上。
房間里再度漆黑,腳步聲漸漸遠了。
男人從她的身上下來,看也沒看她,徑自走到衣柜邊,拉開柜門取出藥箱來。
虞盡眠顫抖著身體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渾身緊繃著,手捏緊了領(lǐng)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正在包扎傷口的男人。
又害怕,又羞怒。
他是誰?陸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