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板,那你都要啥工人啊?俺啥都可以做的!”
程央央講的他們不太懂,但至少先爭取一下活計,不會的他們都可以學的,就是賣力氣他們也能干!
“從采集原料到制作,再到包裝,我大概需要采花工、取蜜工,還有磨粉工、榨油工,制作工和脫膜晾曬這幾個工種。”
程央央拿出自己做的分工細則,把每個工種需要多少人,需要什么條件都跟他們簡單地講了一遍。
工作其實不難,聽著他們也許不太懂,程央央就帶著他們進了廠子,把流水線的步驟告訴他們,一步一步地仔細講解,這樣他們就能聽懂多了。
講完之后,大伙兒紛紛找了自己適合的工種進行報名。
“俺要去取蜜,程老板給俺一個取蜜的活兒!”在場的男人大多都想做這個工作,因為這個工作工錢高。
“那我們去采花好不好?”那些年紀稍微小一點的女孩子,都想著做點簡單的。
程央央按照他們自己初步的意愿,給他們分了相應的工作崗位。
“你們現在分到的工作崗位都是暫時的,開工的這半個月我會跟你們一起在廠里干活兒,到時候看你們表現,我會再給你們調整崗位的。”
這東西除了她,畢竟還沒人見過,廠子開始運行的這半個月,她無論如何都是要來手把手地教他們的。
“這半個月我除了幫你們找到適合你的崗位之外,我還會在你們當中挑一個管事的,所以希望大家都好好表現!”
“還要挑管事的啊?”眾人聽此,都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管事的不找城里的人來管嗎?俺們真的能行嗎?”
“不知道,聽程老板的吧!”
“大家今天要是沒什么問題了,就可以回去考慮一下,調整好自己的時間,后天再來這里按手印!”
她也還要回去安排家里的事情,然后收拾行李來這里準備住半個月。
從陳東村回去的路上,王大黑忍不住問程央央:“程家妹子,你后天要在廠子里待半個月,那俺能跟著你干嗎?”
她要在廠子待半個月,這半個月她應該都沒有出行的計劃了,那他豈不是沒活兒做了?
“你不用”,程央央知道王大黑勤快,可他不能什么亂七八糟的工作都做,到時候會分不清主次的。
“這半個月你就在家休息吧,我給你放半個月的帶薪假!”
從王家村到陳東村也不遠,她可以每天和其他王家村的女工一起走路過橋到廠子里,馬車就暫時不坐了,麻煩。
“這行嗎?”王大黑有點不好意思接受這半個月的帶薪假,“要不俺還是每天去接你送你吧!”
“不用了,你每天接送我別人會有意見的”,程央央拒絕他的好意,可這個廠子有太多年輕的女工,她們看了她怕她們心里有落差。
程央央回到家之后,她用了一天的時間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幸好鴨廠、菜地、果園等產業都比較穩定,她不用操心。
她現在唯一操心的就是池塘里的水產。
之前答應了給錢東南關于田螺鴨腳煲的方子,她也寫了,讓王通去城里的時候帶去給他了,這個方子只有萬福酒館有。
終于鋪子里正常賣的螺螄,他們會做就吃,不會做就去萬福酒館吃。
“村長,你們忙著呢?”
程央央安排完其他事情,最后才去了王村長家里,看到王村長家的院子里,坐了好些個老人,他們都在幫忙綁螃蟹。
之前是劉東下山來幫她安排的池塘的事情,現在看來,劉東還真是懂她,去年中秋吃了一次螃蟹,她說了螃蟹要綁,他還真就告訴了王村長。
“程丫頭你來啦?快隨便坐!”王村長一手抓著螃蟹,一手拿著麻繩,沒空招呼她,便讓她自己找地方坐了。
“程丫頭,聽說你在陳東村開新廠子啦?做啥的啊?”村里的老人們跟她八卦。
程央央自己去屋里拿了張凳子出來,在王村長旁邊不遠處坐下,看著他們綁螃蟹,和他們聊著天。
“做香皂和發膏,花田在陳東村,所以廠子也開在那邊了”,她解釋了一句,生怕這些老輩誤會她肥水流外人田。
“啥是香皂啊?”
“香皂就是洗澡用的東西,程丫頭之前給俺送了一塊,俺用得好極了!”王村長幫忙搶答。
“去年村子里就一塊十多畝的花地,所以做得不多,等廠子做出新的,我給各位叔叔伯伯都送一些,讓你們也試試。”
“瞧這孩子嚇得!”程央央急于解釋的模樣,讓幾個村里的老頭都笑了,“程丫頭,俺們知道你不是個小氣的,你別緊張!”
“是啊,你就放心大膽地干,俺們不說你啥”,王大樹的爹嘴里咬著麻繩,一邊綁螃蟹,一邊安慰程央央。
程央央見此,她也就放心了。
“村長,條叔不在嗎?”
她是來找王村長的兒子王三條的,他負責池塘里的螃蟹,她過來跟他交代一些事情。
“條子去池塘里撈螃蟹了,劉東說每天要送五百斤螃蟹去城里,俺們這不都在幫著加緊干活兒嘛!”
程央央經常偷偷去池塘里給螃蟹換靈泉水,她池塘里的螃蟹個兒大,一個差不多四五兩重,五百斤那他們一天就得抓上千只,還得撿螺螄,確實挺忙的。
“那村長你知道條叔現在在哪個池塘嗎?我去池塘里找他吧!”
“好像是在三號塘吧”,王村長抬頭想了想,“不在三號就在五號,你去瞧瞧就知道了。”
“好,那我去池塘了”,程央央起身,好在三號塘和五號塘離得不遠,她去看看就知道了。
“對了,村長,你們干活兒的時候都小心一些,這些螃蟹厲害著呢!”她叮囑他們,因為她發現,他們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夾傷。
“我明天讓王通去城里買些膏藥回來,受傷了要記得上藥,不能耽誤!”
“這就是小傷,沒事兒的!”眾人不以為然,他們都干了一輩子的重活粗活了,雙手全是老繭和大大小小的傷疤了,這點傷他們根本不放在心上。
看程央央堅持讓他們涂膏藥,還讓王村長幫她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