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央央昨晚回來得太晚了,今天一覺睡到大中午,她下樓的時候,看到劉東已經起來了,此時正在書房和兩個小鬼頭交流著什么呢。
“有人做飯嗎?”她下了樓,直接來到客廳,倒在沙發上。
“姐姐,你不是說今天過節嗎?過節當然是姐姐你做飯啦!”程青青聽到她的話,她回頭提醒她道。
一般家里吃正餐或者大餐的時候,都是程央央來做的,她的手藝好,只有隨便吃吃的時候,程青青和李元安才會做飯,而且是做的最簡單的那種。
“啊......當家長好難啊!”
程央央這才知道家有一老有多重要,至少在這種時候,家里有個大人她可以輕松很多,不用什么事兒都自己做。
但現在呢,她就是這個家的大家長,上有王爺要伺候,下有弟妹要吃飯,可她也才十五六歲而已!
“是你非要過這個節日的”,南風肆看了一眼倒在他身邊的程央央,說著風涼話。
“......”確實是!
“好吧,你們想吃什么?”她仰頭看著南風肆問。
“姐姐,我想吃紅燒肉!”程青青舉手,第一個點菜。
“程姐姐,我想吃小雞燉蘑菇!
“程老板,我都行!
書房的三人已經點完菜了,就等南風肆點菜了。
“本王想吃螃蟹”,南風肆垂下眼簾,沖一直仰頭看他的程央央挑了下眉毛。
聽到他點的菜,程央央猛地從沙發上騰起,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南風肆,“你怎么知道我養了螃蟹!”
“說!你是不是偷吃我螃蟹了!”她想上前揪著他的衣領質問他,卻又不敢,只能和他大眼瞪小眼。
“央央姑娘,魚塘就那么大,你的螃蟹太橫行霸道了!”他無賴地笑著,暗示她的螃蟹已經養大,可以稱霸一方魚塘了。
當然了,他見不得這么囂張的人和動物,他已經幫她嘗過了。
“哼!”程央央氣呼呼地轉身出去,她好不容易弄到幾只大閘蟹的幼苗,放在空間養活之后才偷偷移出來,沒想到被他發現了。
他整天閑著沒事兒干去盯她的魚塘做什么!
不過他真的挺會啊,知道這個時候的螃蟹是最好吃的。
一個下午的時間,程央央并不著急做飯,反倒是悠哉悠哉的在院子里布置了起來,她本想今晚在竹床上吃飯的,但魚塘架子上的藤蔓太茂盛了,看不到月亮,所以她就把桌子搬到了院子里。
她把昨晚順手買的燈籠掛上,在大門口、在魚塘、在院子里的小樹下,都掛了不一樣的燈籠。
除此之外,程央央還用面粉捏了牛羊馬等動物,巴掌大,放干了之后,又去搗了紅色和藍色的花瓣,取汁給小動物上色,這是她家鄉過中秋節的傳統。
忙完了這一切之后,她才開始去廚房做飯,雞鴨魚肉她樣樣滿足,反正又不是吃不起,就連南風肆想要的螃蟹她都蒸了一大鍋。
家里的幾人一直等到了晚上,月色漸明的是時候,程央央才把所有的菜端上來。
“姐姐,終于要吃飯了是嗎?好餓啊!”不止是程青青,其他人也都是捂著肚子等吃飯的狀態。
“我讓你們隨便墊點你們又不愿意,怪誰?”
從中午開始,程央央就讓他們餓了就喝點粥,或者吃個月餅,但這幾個似乎在比誰更能忍一樣,誰也不肯吃其他的東西。
“劉東,把燈籠都點上”,程央央解下身上的圍裙,“青青、小安,你們去山下把兩位先生叫上來吃飯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這次放假申秋和易安兩人居然沒有回城里,平時過個周末他們都要回城里的。
“王爺,今晚喝點兒嗎?”
程央央回廚房,從空間里拿了一瓶酒,這是她昨晚在萬福酒館買的,放在空間里養了一天一夜,味道應該會不錯。
“央央姑娘,今晚興致好高啊!”她想喝,他當然奉陪!
除了程青青和李元安,程央央把其他人的酒杯都倒上,酒倒上之后,其他人便陸續走來坐下。
“申先生、易先生,你們來啦,快坐!”
山下的兩位先生上來,程央央邀請他們入座,劉東點了燈之后,也走了過來,八人面對面的坐下,準備吃晚飯。
“程姑娘好手藝啊,這一桌子菜,辛苦了”,易安看著桌上滿滿當當的菜肴,他蠢蠢欲動。
“不辛苦,就當是給大家慶團圓了”,程央央舉起酒杯,“來,我敬大家一杯!”
她作為這個家的主人,又辛辛苦苦做了這頓飯,眾人自然愿同她喝這一杯。
“程老板,你少喝點兒”,程央央一口飲盡,把劉東嚇到了,他怎么覺得她好像心里有事一樣。
不止是他一個人這么覺得,其他人也都覺得她有點奇怪。
“沒事兒,一杯酒而已”,程央央放下酒杯,又給自己倒滿,“我們能坐到一起不容易,你看,有都城來的,有鎮上來的,有村里來的,還有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來的......”
眾人以為她說的“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來的”說的是李元安,但其實她說的是自己。
“總之,大家能坐到一起,我很開心!”她真誠的看著他們,打心底里的感到高興。
“程姑娘,我們就喝了一杯,你就醉了?”申秋不想看到她如此多愁善感,她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樂觀的,樂觀到甚至有些無賴。
但是他很喜歡她那個厚臉皮的樣子,不太喜歡她現在這樣,現在這個樣子,讓他們覺得有些陌生。
“開什么玩笑,我的酒量千杯不醉!”程央央玩笑著說道,她拿起筷子,給自己夾了塊肉,“不過千杯不醉之前,得讓我吃點東西!
看來,她還是那個樂觀厚臉皮的程央央。
“來來來,吃飯吧!”易安催促著眾人動筷。
“吃飯可以,但這酒就算了吧,緊要關頭,我還是保持清醒比較好”,申秋是不可能辜負這一桌子菜的,但他推開酒杯,拒絕再喝第二杯。
“什么緊要關頭?”程央央不解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