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輪在上午九點二十三分停靠在了第一個停泊點——g城
g城作為國內最為受歡迎的旅游城市之一, 優點自然是數不勝數,僅僅是古建筑多、生活節奏慢、消費水平低、四季如春等就能讓人流連忘返。
顧之行直到準備打車回程時還有些不舍,“不然暑假我們再來玩玩吧?”
“暑假人就太多了。”周如曜想都不想直接反駁, “而且我們不是說了這次暑假去滑雪嗎?”
顧之行嘆了口氣,又看了眼李寒山, “你怎么看著這么困, 昨天沒睡?”
李寒山站在一側, 表情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要不是昨天跟你們捋清楚到底是誰的責任,我不會如此。”
“這有什么, 反正打聽清楚了陸曼沒來不就好了。”周如曜語氣輕松, “這次就好好玩玩唄。”
李寒山黑眸里沒有起伏, “你說得輕巧。”
“嘿嘿。”周如曜笑瞇瞇, 又看了眼手表,“阿行,現在三點了,四點多游輪就又開了,你沒什么東西要買了吧?”
李寒山與周如曜都只是隨便逛了逛,只有顧之行逛來逛去拎了不少工藝品, 說要擺到家里。
顧之行晃蕩了下手里的東西,“沒有了, 打車回去吧。”
周如曜點頭, 正要伸手攔車, 卻突然聽到一聲招呼。
“李寒山!”
悅耳又詫異的女聲從遠處傳來。
李寒山看過去,街對面的一個女生朝他招手,漂亮的臉上滿是詫異,身旁似乎還站著一個容貌相似的女孩。
是昨天玩甲板沖浪的女生。
嗯?書里的白月光?
應采蓮的姐姐?
她認識他?
一旁的周如曜與顧之行一臉了然。
周如曜:“什么時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啊?”
顧之行:“我就知道你好這口。”
周如曜一把扯住顧之行的手腕, 跺腳,“哥哥,人家也想要那個嘛!”
顧之行語氣寵溺,“給你,命都給你。”
李寒山:“……”
兩個女生已經跨過了馬路
,走到了他們面前。
方才打招呼的女孩語氣十分熟稔,“你怎么在這里啊?好久不見啊!”
“應采越?”李寒山在短暫的思考后,終于在腦中找到了模糊的印象,又道:“修學旅行。”
“你也在盛懷啊,我們一個學校我都不知道誒?”應采越臉上浮現了些詫異,卻還是很高興,將身邊的女孩拉到前面,“我妹妹,應采蓮,我們仨當時一個班你還記得不?”
他們在初一時是同班同學。
李寒山點頭,道:“你好,這是我朋友——”
“這不用介紹啦,就算我才剛入學也知道他們是誰,是吧,顧之行周如曜?”應采越大大方方地對著顧之行周如曜露出了燦爛的笑,又揶揄李寒山,“倒是你,大家都只說是成績好和顧之行玩得不錯,都只叫你轉學生。”
李寒山扯了下嘴角,“是嗎?那我還真是沾光了。”
顧之行神情冷漠,“不客氣,地獄酷哥。”
周如曜道:“沒關系的,地獄酷哥。”
李寒山:“……”
為什么在這個時候突然喊出來這個鬼外號???
海上的黃昏是顏色絢爛的玫瑰色,混合著海面的倒影更是極為美麗的。
套房艙門被打開,李寒山將房卡收好,坐下了。
周如曜伸了個懶腰,道:“什么時候去吃飯啊,我快餓死了。”
“等我放好我的東西。”顧之行抱著一堆禮盒去開自己房間的門,又道:“這么多餐廳,不是想去就去。”
“行吧。”周如曜摸出手機開始充電,又看李寒山,“對了,你跟女主角一個班你都不記得嗎?”
李寒山道:“我的記憶里不想浪費在這上面。”
顧之行的房間里想起來噼里啪啦的聲音。
幾秒后,顧之行從房間里出來,關上了門,“我放好東西了。”
李寒山:“你只是把東西扔到角落了吧?”
顧之行:“……確實。”
周如曜站起身,開心得很,“那我們現在就去
找東西吃吧,我昨天看到一個餐廳裝潢很好。”
顧之行點頭,又突然道:“我們剛剛碰到的那對姐妹,你們有什么感覺嗎?”
“什么感覺?”周如曜撓了下頭,打開了門,“感覺姐姐,是叫應采越吧?姐姐性格還不錯誒,很會說話也很會和別人相處。至于妹妹,好像,嗯……”
李寒山也起身,走出艙房,道:“很自卑。”
顧之行關上門,跟上他們的步子,“怎么說。”
李寒山仔細回想了下他們分別前的場景。
那時剛好他們兩個蠢貨在用一個蠢名叫他,應采越聽到時便狂笑了起來,而應采蓮起先也是想笑的,卻在見到應采越的笑容后收起了表情,低著頭。
最后知道他們互相告別,應采蓮也是見應采越先招手告別后低著頭,沒有做反應的。
這在心理學方面上是非常常見的一種缺失話語權的慣性反應,也是一種自卑表現。
不過他并不想分析給他們聽,畢竟他們故意提的那個蠢外號就有夠讓人煩躁了。
李寒山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換了個話題,“你問這個干什么?不是不打算接觸嗎?”
“是,但是我好好奇。”顧之行黑眸凝重,一臉正經,“我好好奇她會怎么發嗲,就,很好奇。”
周如曜舉起雙手贊同,“我也好奇。”
李寒山:“……收起你們的好奇心吧。”
“不過說到好奇——”走了兩步,李寒山轉頭道:“我倒是很好奇你們為什么要給我起什么地獄酷哥這種亂七八糟的外號?”
顧之行十分不理解地看著他,“不然,魔鬼行者?”
周如曜提出新的建議,“冥界使徒?”
李寒山:“……夠了,你們的外號又是什么?”
顧之行:“行哥,阿行,之類的吧。”
周如曜:“小太陽?如曜?耀耀?粥粥?”
李寒山:“……?”
不是,為什么你們的外號正常普通到平平無奇,而他就要叫什么地獄酷哥?到底是為什么?
李寒山還沒
崩潰完,便聽見顧之行問道:“前面的人,是那對姐妹嗎?”
接著便是周如曜活潑熱情的招呼聲,“好巧啊,我們要去吃晚飯,要一起嗎?”
李寒山蹙眉,看向顧之行,“不是說了不要交集嗎?”
顧之行沉默了幾秒,用著十分復雜的眼神道:“對不起,我們真的太好奇了。”
李寒山:“……”
我就一分鐘沒說話,你們就又開始好奇了?
這是一間泰式料理餐廳,金色的主調以及各種繁復華麗的裝修使得這餐廳愈發顯得金碧輝煌。
五個人落座在角落的卡座,窗外的海景美麗寧靜。
應采越正如周如曜評價的那樣,性格的確很好,熱絡活潑卻又十分懂分寸。
面對顧之行這種冷臉不愛說話的人,應采越也不覺得尷尬,依舊鎮定自若地活絡氣氛。
應采蓮加上話癆的周如曜,讓五個人之間的氣氛倒也算得上融洽。
但在應采越似乎有事,提前離席了,還讓他們仨照顧下應采蓮。這下子,方才融洽的假象一下子被戳破,只剩下周如曜尷尬地自說自話,應采蓮只是低著頭數面前的米飯。
幾秒后,應采蓮也起身,低聲道:“我上個洗手間。”
說完,她便倉皇離席了。
周如曜有點無措地抓了抓腦袋,“她為什么一句話都不說的啊?”
顧之行嘆氣,“不然就算了吧,我看她這樣子,也不像是會撒嬌的人。”
李寒山頓了下,“女孩子也不可能對不熟的人撒嬌吧?”
“那我們難道還要先打好關系才能看?”周如曜瞪大眼睛,“這也太花時間了吧?”
顧之行喝了口水,道:“那就算了吧,就因為單純好奇而去拉近關系糾纏人家也太傻逼了。”
“倒也是。”周如曜聳肩,“等下吃完飯,把她送回去就別有什么交集了吧,反正她這個故事不影響什么。”
“真為你們只是蠢而不是人渣感到慶幸。”
李寒山微笑。
應采蓮很快就回來了,三人便沒再
說話說什么,簡單的一餐飯很快就吃完了。
三人走在前面結賬,應采蓮慣性地低著頭,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周如曜偷偷回頭看了眼應采蓮,道:“真是好奇她怎么嗲到你跑去廣播站做這些。”
“別說了,我們已經說了要放棄了。”顧之行扼腕嘆息,又道:“李寒山你是一點都不好奇你怎么為了她花錢的嗎?”
李寒山在心里平靜了許久,又念了許多斐波那契數列,最終才道:“你們有沒有想過,文學創作都是包含藝術加工的,即便是所謂的小嗲精,也只是劇情需要。而且現實里,哪個女生會閑著沒事對陌生人發嗲撒嬌。”
李寒山進行總結陳詞,“你們不要讓思維拘束在所謂的小說與夢中。”
顧之行愣了幾秒,慨嘆道:“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
周如曜也道:“阿行,是十年書。”
顧之行糾正:“聽君十年書勝聽一席話。”
李寒山:“……”
他繃不住了,面無表情地道:“先結賬吧。”
顧之行一轉頭,這才發現排隊已經到了他們了,結賬臺后的老板顯得有些不耐煩,“幾號桌。”
顧之行:“72號桌。”
她剛準備掏信用卡,便聽到應采蓮的聲音,“那、那個,不好意思——”
顧之行轉頭,只看見應采蓮滿臉羞紅,話音很輕地道:“你能不能結一下我的,我忘了帶卡,回去我轉給你。”
顧之行本來就打算請客,聽她這么說,倒是覺得有點想笑。她靠著結賬臺,薄唇微張,正想說話,卻聽見一道聲音傳來:“小妹妹,叫聲哥哥,我請你。”
顧之行掃了眼,看到排在他們后面的一個男生話音身強體壯,吊兒郎當的,笑得流里流氣。
“你他媽的——”
顧之行罵著臟話,剛想抬腳,卻見應采蓮羞紅了臉。接著,應采蓮揪著兩只手,黑眸水汪汪的,咬著紅唇跺了下腳,顯得又急又羞。
她嗓音顫顫巍巍,又軟又甜,“哥哥……”
顧之行:“……”
李寒山:“……”
周如曜:“……”
不是,原來是你自己吃小嗲精這一套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三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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