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笙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假裝不在意付南宇的一切。
四年前,她沒有機會感受到什么吃醋和嫉妒。可四年之后,那樣的情緒時常會冒出來。
尤其是看到付南宇的身邊多了一個莫祁安的時候。
她心里面的醋海就忍不住翻涌咆哮,幾乎都快要將她自己的給淹沒起來。
梁永笙嫉妒莫祁安,嫉妒她可以隨意的出入付南宇的辦公室,嫉妒她可以坦然的待在付南宇的身邊。
雖然莫祁安什么都沒有說,可梁永笙能感覺到莫祁安是喜歡付南宇的。
那付南宇呢?
他知道莫祁安對他的心思嗎?他對莫祁安又是怎樣的心思?
如果付南宇什么都知道,還默許莫祁安隨意的接近他,這又是什么一種意思?
梁永笙不愿意深想下去,使勁的搖了搖頭,“不要再想了!”
她想的再多又有什么用?
付南宇已經不是她的了。
付南宇如今不管是喜歡年慧怡也好,還是看上莫祁安,都和她沒有任何的關系。
“這么晚了,還不走?”
男人有些清冷的聲音忽然從秘書處的門口響了起來,嚇得梁永笙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伸手拍了拍狂跳的心口,抬眼就瞧見一張清雋無雙的臉。
付南宇怎么會來這里?
付南宇在公司加班,住在公司的事情并不是個秘密。
梁永笙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在回去之前還能見到這個男人。
“現在就走。”
梁永笙低下了頭回了一句,然后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收拾的。
就只是將桌子上的資料整理整理,然后將手機放回了包里面。
她站了起來,拎著包包,踩著高跟鞋,和付南宇擦肩而過的時候,說了一句,“付總再見。”
他是她的付總,再也不會是她的付南宇。
“梁秘書。”付南宇的劍眉微微的擰著,在她身后喊了一句。
梁永笙的心里面發苦,是啊,她現在也只是這付氏集團的梁秘書,再也不是他的小笙。
“付總,”梁永笙停住了腳步,站在了那里,口氣疏離極了,“您有什么事?”
“你的衣服拉鏈沒拉。”
淡淡的聲音,說不出的情緒。
梁永笙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上衣腰擺的地方的拉鏈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滑了下來。
里面白皙的肌膚透過一層薄紗,隱隱可見。
完了。
梁永笙的腦子里面已經糊成了一鍋漿糊,囧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付南宇該不會誤會她是故意在勾搭他吧?
我的天啊!
她如果解釋是因為拉鏈滑了,才會發生這種情況,付南宇會不會相信?
梁永笙還呆站在那里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邁著大長腿朝著她走了過來。
極富侵略性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身邊,熟悉又陌生,讓她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付南宇忽然往前一傾,她下意識的往后一倒,就倒在了墻壁上。
男人來了個壁咚,將她牢牢的困在他的懷里面。
健壯有力的手臂撐在她身體的兩側,那雙幽深得不見底的眸子沉沉的看著她,閃動著不知名的情緒。
滾燙得有些炙熱的氣息噴灑在梁永笙的臉上,讓她的心跳急速的狂奔起來。
梁永笙緊張的一顆心都快要從胸膛里面蹦出來了。
“付,付總……”
她不安的喊了一句。
這樣的付南宇太過危險,太過……誘人。
梁永笙的腦海里忽然就浮現出當年她和他親熱的畫面,頓時一張臉紅得如同紅蘋果一般鮮艷欲滴。
在燈光的映照下,越發的明媚動人。
付南宇的目光變得更加的幽深,忽然俯身湊了過去,梁永笙下意識的就閉上了眼睛。
“嗤”的一聲,拉鏈被拉了上來。
付南宇退后了一步,挑著眉頭看著還閉著眼睛像是在等待什么的梁永笙,眸子里面難得的多了一絲的笑意。
“好了,梁秘書。”
好了?
什么就好了?
梁永笙的大腦還有些暈暈乎乎的,她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啊?
男人有些促狹的笑意在她耳邊響了起來,“梁秘書,難道你是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梁永笙立刻就睜開了眼睛,看著已經站到一旁的付南宇,心里面松了一口氣,又莫名的有些失落起來。
她還以為剛剛付南宇是想要親吻她,原來只是幫她拉一下拉鏈而已。
“不用謝。一個好的老板,是會體恤員工的。”付南宇又說了一句。
梁永笙,“……”她哪個表情給他造成了她要感謝他的錯覺?
更何況,這種親密又曖昧的事情,她壓根就沒有想讓他去做啊!
付南宇自己都說了他是她的老板,怎么還能若無其事的做出這種引人遐想的舉動來?
“付總真是一個好老板!什么都愿意為員工做!”
這一句,梁永笙幾乎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
要不是她還算是對付南宇有些了解,恐怕都要懷疑這男人平日里是不是也借著上司關心下屬的幌子故意的接近其他的女員工呢!
“那么好老板,你的員工先下班了。”
梁永笙不等他回應,轉身就快步的往電梯路口那里走去。
按了下電梯的按鈕,電梯的門很快就打開了。
付南宇在她身后,斜斜的靠在墻壁上,神情有些慵懶,聲音也有些漫不經心起來,“冰塊是你加的吧,很好喝。”
梁永笙的一顆心驟然收緊,倏然抬頭看他。可電梯的門已經快速的合上,她連付南宇的面容都沒有看清楚。
付南宇不是說以后都不想要再喝加了冰塊的咖啡嗎?
怎么會感謝她?
看著電梯上的數字跳動著,付南宇慢慢的走到了窗戶前,低頭看著外面的景象,直到視線之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才勾唇笑了起來。
不是因為咖啡,是因為冰塊是她加的才好喝。
之前的時候,付南宇還以為是莫祁安自作主張加了冰塊,可見到梁永笙還在辦公室加班,他忽然就明白了。
莫祁安這些年都沒有給他的咖啡里面加過冰塊,怎么可能那么湊巧在梁永笙加班的第一晚就給他加了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