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笙在家中,一會兒去陽臺吹吹風(fēng),一會兒去陽臺給花澆澆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絲毫不在意其他人探究的目光。
年慧怡不放心,親自過來盯了一會兒,貝齒輕咬著唇瓣,秀眉緊緊的皺著,“這女人到底搞什么鬼?”
前段時間,這女人還成天往外面跑著,各種想要遇見付南宇,可現(xiàn)在怎么安分守己的待在家里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
難不成梁永笙這個狡猾的女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存在了?
所以才故意做出這樣一種假象想要麻痹他們?
“不要大意,一定要二十四小時監(jiān)視著她!”
年慧怡非得從梁永笙的身上獲取那個小東西下落的訊息。
不遠處的一輛車上,胖虎和瘦猴齊齊的答應(yīng)了一聲。
年慧怡這才哼了一聲,目光又瞥向了陽臺上的梁永笙。這女人在國外漂泊了幾年,但那張臉依舊和四年前一樣,緊致細滑,沒有絲毫的瑕疵。
而且,似乎這女人在外面過得很滋潤,模樣看起來,竟然比四年前還要顯得年輕有活力,乍看一眼,那扎著馬尾的女人,就像是才剛出校園的大學(xué)生一般,妖媚中又多了一些清純。
她禁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精心保養(yǎng)的臉,眼里面透露出幾分的陰鷙來。梁永笙不就是仗著那張臉將男人勾的神魂顛倒?
她自問并不比梁永笙的模樣差,可這張臉終究是因為整日里的憂愁和煩悶,越發(fā)的難看起來。
哪怕再精心細致的保養(yǎng),也讓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不大年輕了。
“等找到那個孩子,梁永笙也就沒什么用了!
到那個時候,她也懶得要那個女人的命了,只要讓人將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劃花,以泄她心頭之憤!
年慧怡幻想著那樣的場景,一時沒忍住都笑出了聲。
她正得意的樂著,視線里面忽然就多了一輛車。
那輛車有幾分的熟悉,緩緩的開著,最后停在了梁永笙的家門外面。
車窗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下了車。
年慧怡的瞳孔禁不住一陣收縮,她婆婆怎么會來這里?
付夫人下了車,抬眼看著陽臺上的梁永笙,眉頭不易察覺的鎖了一下,又輕輕的舒展開來!叭,”付夫人吩咐著司機,“按門鈴!
她今日來就是給這個女人最后一次機會。
她要和梁永笙好好的談一談。
只要梁永笙將元寶那孩子交出來,她絕對不會再為難她。
梁永笙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樓下的動靜,站在陽臺上,目光格外的清冷。
和付夫人對視了一眼,她又若無其事的收回了目光。
下了樓,開了門,梁永笙似笑非笑的問著付夫人,“夫人有事?”
“進去談。”
事關(guān)自己的孫子,付夫人不想讓其他人聽見,以免發(fā)生什么不必要的意外。
梁永笙擋在了門口,毫不猶豫的直接拒絕,“我和夫人并沒有什么好談的!
“梁永笙!”
付夫人忍不住惱了,想要發(fā)火,卻又在最后一刻生生的忍住,“你若是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那就在這里談吧!
“事無不可對人言!绷河荔系纳袂槔淞艘恍敛华q豫的懟了回去。
先前被付夫人軟禁的事情,梁永笙可一直都沒有忘記。
“梁永笙,你也算是個聰明人,”付夫人也不和她爭辯了,“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就是來和你談?wù)勗獙毜氖虑椋 ?
元寶兩個字如同一顆炸彈一般轟然在梁永笙的耳邊炸響。
梁永笙有些措手不及,險些就露出了破綻,她竭力的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不讓自己慌亂起來。
昨晚她才見過元寶,今天早上才剛剛離開他,有季沙陽的保護,元寶一定是安全的待在他身邊,絕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的。
付夫人一直在打量著她的神色,見她只是開始的時候神情有些變化,之后就是一副恬靜淡然的神色,似乎并沒有聽到元寶那兩個字一般。
“元寶那孩子我已經(jīng)見過了,你也不必再和我說什么孩子沒了的鬼話。”付夫人說到這里的時候,都忍不住有些生氣。
梁永笙這個女人果然是心腸歹毒,自己親生的兒子,都敢咒他沒了!
要是她家元寶日后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她非得和梁永笙斗起來。
呸呸,付夫人在心里面又暗罵自己胡思亂想,她家大孫子健康聰明,是絕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付夫人,什么元寶?”梁永笙故意裝傻充愣,做出一副詫異的神情來,“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個元寶的孩子?”
她就是打死了不承認(rèn)元寶的存在,付夫人又能奈她如何?
付夫人冷笑起來,“都已經(jīng)到這種地步了,你還想裝傻充愣瞞著我?”
“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jīng)見過元寶和你的親弟弟了!
饒是梁永笙已經(jīng)暗自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還是忍不住被這個消息驚得差點從原地蹦了起來。一顆心狂亂的跳了起來,她努力的抑制住自己表現(xiàn)出任何不妥當(dāng)?shù)纳裆?
付夫人怎么會見過元寶和小軒?
怎么可能?
什么時候的事情?
她怎么不知道?
或者,付夫人壓根就只是在詐她?
可若是讓梁永笙相信付夫人真的只是在詐她,她又有些不大相信。
畢竟付夫人若是一無所知,怎么可能會知道元寶和小軒?
電閃雷鳴之間,梁永笙的腦海里面已經(jīng)翻涌出無數(shù)個念頭和猜想。到最后,所有紛雜的念頭全都被強行壓制了下去。
梁永笙漂亮的臉上露出個淡淡的笑容,“夫人,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查出來的消息,不過,什么元寶,我是真不知道。當(dāng)然,如果夫人堅持說元寶就是我兒子,那也可以。我不在意有一個兒子,來和付家做談判!
她這樣說,反倒讓付夫人有些驚疑不定起來。付夫人特意來試探梁永笙,讓她驚慌之下說出元寶的下落。
可這女人根本就不承認(rèn)元寶是她的孩子。
難不成,真的是她錯認(rèn)了自己的孫子?
現(xiàn)在仔細看看,梁永笙和她當(dāng)天見到的男人也并不是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