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洲和眼前的男人又多談了一會兒,才目送著他離開。
“徐總,要不要查一查?”
助理替徐年洲續了一杯酒,殷勤的問道。
“不要輕舉妄動!”徐年洲低低的喝了一聲,警告著自己的助理。
對這個男人的身份,徐年洲雖然格外的感興趣,可也知道,現在不是他關心這男人身份的時候。
現在還需要和這個男人合作扳倒付氏集團。若是他們私底下調查,被這個男人發現,說不準這男人一怒之下,就終止了他們的合作。
“他是什么人,無所謂。只要是付南宇的敵人就好!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看這男人對付氏集團凌厲的手段,絲毫不留余地,也能猜得出付氏集團一定曾經狠狠的得罪過他!
“可是,徐總,萬一這人和那個女人一樣,到最后……”助理原本是想提醒徐年洲當年梁永笙坑他的事情。
可話還沒有說完,就對上了徐年洲后驟然陰冷的目光,他嚇得慌忙就低了頭,嘴里面連聲道歉,“對不起,徐總,我說錯話了,對不起……”
徐年洲原本臉上的笑意已經散的干干凈凈,眼神陰鷙,透著股狠勁,冷哼了一聲,幽幽說道,“當年的仇,我遲早會報。沒有人,能讓我徐年洲白白的吃個悶虧!
當年梁永笙到最后的時候,擺了他一道,害得徐氏集團差一點就要在付氏集團之前宣告破產。這個仇,不管過多少年,他可都是在心里面記得清清楚楚,就等著找到合適的時機去好好的“回報”那個女人。
之前是派出多少人去國外都查不到梁永笙的蹤跡,如今梁永笙大搖大擺的回了A市,和他見面還譏諷他無用,這口氣,徐年洲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他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低聲喃喃自語,“梁永笙,你可別怪我。一切都是你自己自找的!
當年,他可從來就沒有虧待過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到最后反戈相向,可真是傷透了他的心!
梁永笙絲毫不知道徐年洲已經派人跟在她的身邊,準備隨時行動。
她只是察覺到無論在哪里,身上似乎總纏繞著幾道異常的目光。
有人在監視著她。
這樣的認知,并沒有讓梁永笙有過太多的訝異。
畢竟,她之前在A市得罪的人實在是有些多。
她不敢輕易再去見元寶他們。
先前季沙陽在她手機里面安裝了一個防竊聽的軟件,這會兒算是派上了用場。
不能見兒子,可和兒子開視頻通話倒并沒有多大的問題。
這會兒,梁永笙就在自己的住處,和小元寶正在視頻通話。
手機屏幕里面,那小家伙和梁塵軒玩得正是開心,壓根就顧不上和她這個媽媽說話。
梁永笙只好暗自嘆息,感嘆自己的兒子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她都說暫時有一段時間,不會回去陪他吃飯睡覺了,這小家伙竟然沒有半點的反應。
她只好轉而問著梁塵軒,“沙陽呢?”
“沙陽哥先前的時候出去了,說是有事情,讓我們在家里面乖乖的等他回來。”梁塵軒一邊和元寶擺弄著桌子上的樂高,一邊分心回答著梁永笙。
“姐,你就不用擔心了。就算沙陽哥忙起來顧不上我們,我也能給元寶還有自己照顧的很好啊!”
他都已經是個大人,不是和元寶一樣的小豆丁了好吧?他老姐就不能對他放心一點?
梁永笙能放心才怪!
自家的弟弟,自己最是清楚。
“好了,媽媽,我們能自己照顧自己!毙≡獙毧偹闶翘ь^看了一眼梁永笙,沖著她露出個笑容,“元寶長大了,媽媽放心吧!媽媽要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哦!
“好啦。媽媽去忙吧,元寶掛了!闭f著那小家伙就直接將視頻給掛斷了。
掛斷之后,小家伙還忍不住和梁塵軒嘟囔,“小舅舅,你以后要成熟穩重一點,看我媽媽對你多不放心!
梁塵軒,“……”他媽媽不放心的是他這個小屁孩好吧!
屏幕黑了下來,梁永笙有瞬間的失神。緊接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兒子太懂事,讓她這個當媽媽的都感覺到自己并沒有什么用武之處。
她起身走到陽臺上,佯裝是在欣賞著風景,可眼睛的余光卻是悄悄的往四周打量著。
外面有人在監視著她,讓她的出行都有些不方便起來。
這些人到底有什么意圖,梁永笙并不能一一的猜出來。
付家人自然是為了元寶,可其他人,就說不準了。
梁永笙的心里面有些焦急,現在的局勢對她十分的不利,她必須盡快的從付南宇的手里面將自己的父母救出來,帶著父母和季沙陽他們一起離開國內,才能擺脫眼前的險境。
可付南宇如今對她根本是痛恨至極,她要如何去救人?
想到之前在湖心別墅看到的那一幕,梁永笙的心里面又是一陣絞痛。
在還沒有回國之前,她對付南宇還抱有一絲絲的期盼,希望他沒有那樣的痛恨她,可現在這最后一絲期盼已經被擊碎的徹徹底底的,讓她再沒有半分幼稚愚蠢的幻想。
想要從付南宇的手里面救走自己的父母,要么拿元寶和他換,要么還用老法子,趁著付南宇不備將人悄悄的救出來。
可他們先前已經打草驚蛇,付家人一定是做好了萬全的防范,想要輕易救人出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季沙陽這段時間也在調查著,可付南宇全力防范之下,季沙陽能得到的有用訊息,實在是太少了。
他們現在連她父母有可能的藏身之所都查不出來了。
那個幫她調查的男人也失去了蹤跡,梁永笙也一直沒能聯系上他。
“到底是去了哪?”
梁永笙和那個男人的合作一向是很愉快的。他能力出眾,信譽又好,大多關鍵性的東西,都是那個男人調查出來的。在很多時候,那個男人都幫到了她。
現在失去的那個男人的聯系,梁永笙都忍不住有些擔憂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