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怎么感覺元寶是舅舅,他反而成了他的大外甥?
“舅舅,你不要露出那樣的神情好不好?看起來真的很笨哎!”
攤上這么笨的舅舅,小元寶的內(nèi)心也是很惆悵。
他還是個小孩子好不好?這種動腦筋的活兒就應該交給舅舅。
可他這個舅舅靠不上,只好靠他這小小的腦瓜子想出辦法將媽媽救出來了。
半山別墅。
梁永笙的心里面沒來由的一陣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已經(jīng)被困了很長時間了。
也不知道元寶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在想她。
孩子在季沙陽那里,又有梁塵軒看著,梁永笙還是很放心的。只是,她擔心季沙陽著急救她,暴露了蹤跡。
到時候,元寶可就藏不住了。
梁永笙壓根就不知道梁塵軒帶著小元寶已經(jīng)快到半山別墅了。
最先發(fā)現(xiàn)的還是季沙陽。
他只是想查看一下地圖,就發(fā)現(xiàn)自己車子的定位往著半山別墅那邊一閃一閃的去了。
季沙陽的心里頓時就是一個咯噔。
修長手指在電腦上敲擊了一會兒,調(diào)出了瀏覽記錄,季沙陽當即就暗叫不好。
元寶那個小家伙竟然翻看了他的電腦,知道了梁永笙被人帶走事情。
他慌忙就給梁塵軒撥打著電話,可電話響了許久也沒有人接通。
“真是胡鬧!”
季沙陽這會兒只能急急的出了門,開著追了過去。
他一路都在打著電話,可始終是沒有人接聽。
季沙陽又急又氣,這都叫什么事!他一直都不敢隨意的出手,就是沒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不讓對方順藤摸瓜找出他們的蹤跡。
他和梁永笙都十分清楚對方的目的是在元寶。
只要元寶一天不暴露蹤跡,梁永笙就會好端端的,不會出任何的事情。
所以,季沙陽并不急著救梁永笙。
“接電話啊!”季沙陽急得都如火燒眉毛了,可他哪里知道,先前梁塵軒去置辦東西的時候,將手機丟在了雜貨鋪里面。
這會兒雜貨鋪里面人來人往,店里面還放著音樂,哪里還能聽得見手機鈴聲。
梁塵軒也是快到半山別墅附近的時候迷了路才發(fā)現(xiàn)手機沒了。
手機沒了,都不算什么大事,更坑的是,車子沒油了。
“笨舅舅!”
小元寶再一次的嘆息,深深的為自己舅舅的未來感到擔憂。
“怪我咯?我對國內(nèi)的路又不熟!”
七拐八繞的,到處都是岔路和十字路口,他能找得到才怪!
“元寶,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然我們在附近找個超市,借一下電話給沙陽哥打個電話吧。”
他們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是想要去救人,也找不到地方啊。
“舅舅,你告訴我,這種地方,上哪里去找超市?”
早知道舅舅這么不靠譜,他還不如直接租個司機租輛車過來!
如今這種荒郊野外,連個過路的車子都沒有,上哪里去找超市借用電話?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梁塵軒也犯了難,“我對國內(nèi)不熟悉,也沒有朋友,找不到可以幫忙的人啊。”
車子已經(jīng)停靠在了路邊。
一大一小下了車,都在路邊張望著。
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一個過路的車子。
元寶氣鼓鼓的和梁塵軒對視著,一大一小都是沒了辦法。
“現(xiàn)在只能希望季爸爸找我們了。”
元寶嘟囔起來,“我的定位手表放家里了,不然,還可以給季爸爸發(fā)個定位。”
之前為了不讓季沙陽發(fā)現(xiàn)他的位置,小元寶特意將自己身上能夠定位的東西全都拿了下來。
原以為可以順利的救出自己的媽媽,到時候回去再和季爸爸解釋,順便邀功。
現(xiàn)在是自己坑了自己了。
“這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梁塵軒無可奈何的感嘆了一句,“果然小孩子就應該做小孩子的事情。”
他先前就不該任由著這小家伙胡鬧,現(xiàn)在好了,他們兩個人都被困在了這里,只能等著人來營救了。
不過還好,車里面還備了不少零食和飲料,暫時還餓不到渴不到那個小家伙。
這邊,一大一小在這邊望眼欲穿。那邊,季沙陽在心急如焚的往著他們的方向趕過去。
原以為,是很難追上那兩個小家伙了,可現(xiàn)在,季沙陽再看看定位,才發(fā)現(xiàn),定位已經(jīng)停在了那里,沒有再閃動。
他松了一口氣,一顆心又緊跟著懸了起來。
好端端的定位怎么就停在了那里?
是不是梁塵軒和元寶出了什么事情?
腳下的油門不由得踩到底,更加急速的追了過去。
付氏集團。
安義全匆匆的進了總裁辦公室,一關(guān)上門,就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老付,那個男人已經(jīng)露面了,正在往半山別墅趕過去。”
季沙陽一出現(xiàn)在他們的監(jiān)控范圍之內(nèi),就被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安義全先前憋著的火氣全都隨著季沙陽的出現(xiàn)一掃而空,他幾乎都要忍不住拍手大笑。
真是太好了!
只要這男人露了面,還怕找不到老付的兒子的下落?
“嗯。”
付南宇的神情淡淡的,并沒有特別大的反應。
“老付,你這是怎么了?高興壞了?”
怎么反應這么的冷淡?
馬上就要找到自己的兒子,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付南宇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找到了?”
“這……”安義全的臉頓時就皺成了苦瓜樣,“暫時還沒有。”
那個姓季的男人實在是太狡猾了,就像是突然從天而降一樣,根本就不知道他從哪里面冒出來的。
要不是付南宇之前就提醒過他監(jiān)控好半山別墅周圍,恐怕他也不可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季沙陽的蹤跡。
“盯緊了。”付南宇不得不提醒安義全一句,“他很狡猾。”
季沙陽這個男人狡猾如狐,四年前他們調(diào)查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懷疑過他會是梁永笙身后的那個男人。
他藏得太深了,讓他們從來就沒有發(fā)現(xiàn)過異樣。
要不是這一次梁永笙再度回國暴露出了關(guān)于那個男人的點滴,或許他們到現(xiàn)在還查不出那個男人來。
安義全也深有同感,點頭表示贊同,“的確是一個很狡猾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