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塵軒自小就生活在國外,也沒有見過國內的種種,這會兒興致盎然的帶著小元寶滿院子溜達。
當初那個男人將幾個住處的圖片發給她讓她挑選一個的時候,她一眼就相中了這里。
這里安靜美好,有家的感覺。
梁永笙都已經想象到等找到父母以后,將他們接到這里住的時候的場景了。
她陪著父母坐在樹下休憩,元寶和小軒在院子里面打鬧。
唔,還得再養一只可愛的小狗,陪著元寶和小軒玩。
想到那樣的畫面,梁永笙的眉眼都溫柔起來,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柔和的氣質。
“小笙,”季沙陽陪著她坐在院子里休憩,看著她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你喝酒了?”
她身上的酒味已經沒有之前那么濃烈,可還殘留著淡淡的味道。
季沙陽在機場的時候就已經聞到了,只是沒有說出來。
這會兒兩人坐在一起,他才提了起來,“你一個人在外面,不要喝那么多的酒。不安全。”
尤其是現在這個時機,危機四伏的,怎么能喝多?
“我知道了,下次不喝了。”
也只是因為昨晚心里面實在是難受,才會沒控制住喝多了。
如今兒子在身邊,她的心里面滿滿的都是溫暖,哪里還需要喝酒買醉?
看著兒子那越來越像付南宇的眉宇,梁永笙的腦海里面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昨晚夢中被付南宇抱住的畫面。
俏臉上飛揚起了一抹嫣紅,煞是動人。
季沙陽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竟然露出一副有些羞澀的模樣。
他的心里面有些黯然,這么多年來,梁永笙和他朝夕相處,還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神情。
她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哥哥,當成了親人,在他面前,根本就不會有小女人的羞澀。
季沙陽又有些慶幸,至少他在她的心里面還是有著一定的分量。
“沙陽,你能不能幫我查一查付南宇名下的別墅有多少?都是有什么人居住的?”
梁永笙不是懷疑付南宇,只是為了證明她父母被人藏起來的事情和付南宇無關。
“有些困難。”
季沙陽思索了一下才回答,“國內的監控設備并沒有那么完善。想要查到名下的別墅不難,只是都有什么人居住,那就需要調監控來查,有些地方并不一定有監控。”
比如偏遠一點的郊區,在國內幾乎都沒有安裝監控設備。
“這沒事,你查你能查的,剩下的交給我。”
排除了能查到的,剩下不能查到的,她可以和那個人在暗中查訪。
梁永笙如今只想盡快的查到自己父母的下落,然后將他們救回到自己的身邊,一家人好好的團聚在一起。
“好,我盡快把資料交給你。”
季沙陽已經打開了電腦,一副要進入工作的模樣。
“不急,”梁永笙就是再著急,也不會讓季沙陽才下飛機就開始替她工作,當即就阻止,“沙陽,休息休息,等晚點的時候再查也不急。”
再急也不急在這一時。
季沙陽笑了起來,神情溫和,聲音猶如三月里的春風拂過,“沒關系。”
他愿意為她做任何事情,更何況這只是他最擅長的事情。
那有些深沉的目光看的梁永笙有些不大自在,她怎么感覺季沙陽的眼里面帶了一絲深情?
用力的甩了甩腦袋,梁永笙將自己腦子里面詭異的念頭甩了出去,起身道,“我去準備晚餐。”
她的廚藝相當不錯,只是平時不怎么動手罷了。
“耶!媽媽要做飯了。”
小元寶聽到梁永笙要做飯,頓時歡呼了起來,“元寶要吃糖醋里脊糖醋排骨糖醋魚!”
他最最喜歡媽媽做的飯菜了。
梁永笙失笑,“吃那么多甜的,小心你的牙齒上長小蟲蟲。”
“才不會呢!”小元寶一副傲嬌的小模樣,“元寶有刷牙哦!元寶很帥,不會蛀牙的。”
梁永笙被他逗得笑得前仰后伏,“你這自戀到底是隨了誰!”
她好像沒有那么的自戀吧?
至于付南宇,冷冰冰的模樣,也和她兒子這副臭屁至極的模樣不掛鉤吧?
付氏。
付南宇正坐在辦公室里面處理著公務。
年慧怡敲門進去,端來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
“南宇,休息一會兒再看吧。”
如今誰不知道付南宇即將和年慧怡訂婚?付氏的人幾乎沒有人敢阻止年慧怡做什么。
“放那。”
付南宇連頭都沒有抬,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態度疏離至極,半分沒有對未婚妻的熱烈和喜愛。
年慧怡卻是習以為常,將咖啡放在了桌子上,坐在沙發上癡癡的看著他。
哪怕是兩個人什么話也不說,就這樣坐在這里靜靜的看著他,年慧怡都覺得自己幸福的像是在做夢。
感受到女人熱烈的目光,付南宇的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
這幾天, 年慧怡總是會在他的辦公室里面呆著,而且一呆就是一下午。
付南宇懶得搭理她,就任由她自己一個人干等在那里。
原本以為年慧怡一個人待著無聊,第二天就不會再過來煩他,誰知道這女人極其的有耐心,竟然一連幾日,什么都不干,就靜靜的坐在那里盯著他看!
他的臉上是有花嗎?
這么看不夠?
付南宇哪里會知道女人愛上一個男人,表面上是在看著他,腦海里面卻是已經演繹出了一萬個和他在一起的場景。
年慧怡喜歡了付南宇那么久,如今即將訂婚,每天腦海里面都要演繹幾千遍自己穿著婚紗嫁給他的畫面。
雖然兩個人幾乎什么也不交流,可年慧怡的腦子里面已經想象出自己成為付南宇的妻子以后的事情。
牽手漫步,生兒育女,甚至連孩子的以后都已經想象出來了。
安義全伸手敲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年慧怡一臉渴望的看著付南宇,嘴角不由得抽搐起來。
這女人是想男人想瘋了嗎?
大白天的看著付南宇一副垂涎至極的模樣?
安義全禁不住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抱著文件,硬著頭皮走到了辦公桌前,“付總,你要的文件。”
說完以后,他迅速的腳底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