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來了?”
梁永笙結束了早餐,起身接了過來,干脆利落的換鞋走出去上了車。
她不能急,得穩住!
好不容易讓付南宇對她降低了戒心和防備,在她得手之前,絕不能再輕易的讓付南宇對她產生懷疑。
當務之急,不是進入書房或是付南宇的辦公室,而是將清水灣這個案子辦得漂漂亮亮。
梁永笙其實有很多次想要將手里面的機密文件泄露出去,可若是每一個她都知情的案子最后都出了問題,付南宇又怎么可能不懷疑她?
所以她必須克制泄密的念頭,做好這個案子,讓付南宇對她深信不疑,讓所有人都對她刮目相看。
尤其是那個安義全!
那個男人對她的防備和戒心實在是太強了,哪怕她現在有了付南宇的孩子,他都始終對她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梁永笙相信只要她露出一丁點的馬腳,就會被安義全逮住。
公司里策劃小組的人已經在等著梁永笙過去做策劃案最后的總結會議。
梁永笙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個點,并沒有詳細的說出具體的策劃安排。
她自己都干過泄露文件的事情,怎么可能傻乎乎的將自己最終確認的策劃案全部說出來,好被那些見不得她好的人知曉加以利用?
“好了,策劃案的最終方案我已經確定下來,早上已經給付總發過一份,付總很滿意。”梁永笙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清亮的眸子掃過在座的每一位之后,才笑道,“我會親自去招標會,等這次招標成功,你們每個人獎金翻倍,還有三天的帶薪休假。”
底下人頓時一陣歡呼。
這個策劃案前前后后忙活了不少時間,策劃小組的人都已經精疲力竭,根本就沒有什么精力投身進入新的工作當中。聽到梁永笙的話,個個眼里面都多了一些感激之色。
梁永笙輕輕松松的就收獲了一大片的人心。
回到辦公室,她一眼就看見了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等她的安義全。
“梁秘書,聽說你要給策劃小組的員工放假還要加獎金?”
“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安義全站了起來,“公司根本沒有這樣的前例啊!”
“現在開始不就有了?”梁永笙根本就沒有將這種小事當一回事。
“話不是這樣說的,梁秘書,公司員工休假是有章程的。更何況還是帶薪休假?你知道付氏有多少員工?如果每一個都這樣休假,一年要增加多少的額外開支?”
梁永笙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
她輕輕松松的就將獎金翻倍,隨口就許諾帶薪休假,要是公司的每一個員工都要求這樣,那整個公司以后還要怎么管理?
公司制定的制度還有什么意義?
“安助理,你是不是糊涂了?我說的是有功的人。策劃小組為了清水灣的案子,熬夜加班的工作,現在案子結束了,自然是要好好的獎勵獎勵,不然怎么能鼓舞更多的人為公司盡心?”
“哦?梁秘書是確定你的策劃案一定能成功中標?”
安義全生氣的也不是她隨口許諾的什么獎勵,畢竟付氏這么大的企業,每天的大額進賬如同流水一般,給員工一點獎勵算什么?
人只有嘗到了甜頭,下一次才會更加賣力的去工作。
他只是覺得梁永笙辦事太不穩重,太過急躁!
策劃案還沒有成功,就急著收買人心?
就是他主持策劃,不到簽了約,板上釘釘的那一刻,他都不可能隨便夸耀自己的策劃有多完美。
梁永笙難道不知道現在公司里面有多少人在暗地里等著看她的笑話嗎?
“等下你不就知道了?”
梁永笙懶得和他解釋太多,拿了辦公桌上的文件,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哎,你等等我!”
安義全忙追了上去,認命的護送梁永笙前往招標現場。
他現在就是保姆加快遞員還要干著車夫的活兒。
“等老付回來非得狠狠的敲他竹杠!”安義全一邊開車,一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梁永笙聽見也只是笑,眼里面閃過一道幽光,狀似不經意的隨口問道,“安助理,你和付總認識多久了?”
“很多年了。久到我都忘記什么時候認識他了。反正他從小到大的糗事我都知道。”安義全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梁永笙,笑了一聲,“你想知道?”
“我想多了解他一點啊。”梁永笙大大方方的直接承認了。
想要多了解一點自己的男人,這不算什么吧?
可安義全卻是得意的揚了揚眉頭,做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搖晃了一下腦袋,故意氣梁永笙,“想知道?我偏就不告訴你。”
梁永笙頓時無語了。
這男人是不是也太幼稚了一點?
“你想告訴我,我還不想聽呢。”梁永笙翻了個白眼,揚了揚下巴,“反正付總今晚就回來了。”
她還能被安義全氣到?他不說,難道她還不能問付南宇本人嗎?
“別啊,你問我。”安義全滿臉都是要將付南宇的糗事全都抖摟出來的渴望,“我什么都知道喲。”
“哼,不問。”
傲嬌誰不會?
安義全一路都憋著,下了車,還忍不住看著梁永笙,“要不,我就和你說一件?”
滿腦子轉悠的都是付南宇以前出糗的事情,不能和其他人分享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安義全都感覺自己快要憋瘋了。
“一句也不想聽。”
梁永笙踩著高跟鞋走在最前面,臉上掛著得體的職業微笑,走進了招標中心。
安義全跟著她進來,坐到了她的身邊。
梁永笙進去的時候,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等安義全坐到了她的身邊之后,幾乎在場大部分的人都忍不住交頭接耳的打聽梁永笙的身份。
在得知梁永笙和付南宇之間的關系之后,不少人的目光都變得曖昧起來。
“是挺勾魂的!怪不得付南宇會將人藏在辦公室里。”
梁永笙聽到了這一句話,臉上的笑意僵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的繼續微笑。
她現在就是付南宇的情人,又怎么樣?
只要能達到她的目的,犧牲一點名聲算得了什么?
梁永笙能忍下去,可一旁的安義全聽到別人那樣議論付南宇,怎么可能忍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