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笙那副傲嬌的小表情,讓付南宇看了實在是想笑。
只愛他的錢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嗎?
物質的女人!
不過這物質的女人卻是說的他不由自主的滿心歡喜。
這起碼證明在她心里面,他是獨一無二與眾不同的。
付南宇下午再回辦公室工作的時候,安義全明顯的察覺到了男人旺盛的工作欲。
“老付,你吃錯了藥?”
安義全是最了解付南宇的,平日工作只是任務只是需要,怎么他現在竟然在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些激情?
那樣的激情,是付南宇才剛接手公司時候才有的。
往后長長的歲月中,那激情已經趨于平和淡漠。
付南宇頭也沒抬,眼神專注的看著電腦屏幕,十指在鍵盤上飛舞著,“沒,缺錢而已。”
養活一個滿心滿眼鉆進錢眼里面的女人容易嗎。
這樣的理由,差點讓安義全驚得上演平地摔跤的戲碼。
“你缺錢?”安義全感覺眼前的世界似乎都晃動起來,忙扶住了辦公桌站穩,咬牙切齒道,“你缺什么錢!”
付南宇要是缺錢,這世上還有不缺錢的人嗎?
這混蛋現在是已經發展了無聊的打擊人的業務了嗎?
好像自從老付和梁秘書在一起之后,他被他們氣得肝疼的幾率直線上升。
“你好歹也是個大總裁,以后能說一些符合自己身份的話嗎?”
付南宇對安義全的話充耳不聞,滿心滿眼都是在替某個財迷女人策劃著擴大商業帝國的疆域。
他手指敲擊在鍵盤上,心里面卻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這世上絕大多數人都有的心聲——有錢真好啊!
既然梁永笙愛他的錢,那他就賺到她對錢都沒了感覺為止。
“你該不會是因為梁秘書吧?”
安義全腦中靈光一閃,見男人默認,嘴角禁不住抽搐了幾下。
得了!他就知道現如今能夠影響付南宇的也只有梁永笙那個女人了。
拋下整個人快要鉆進工作里面的付南宇,安義全直接去了梁永笙的辦公室。
吃過午飯的梁永笙整個人都有些精神萎靡,趴在桌子上,一副昏昏入睡的模樣。
以前安義全總希望梁永笙能干些什么,他現在卻只希望梁永笙是真的什么也不要干!不然的話,付南宇他……要怎么辦?
梁永笙伸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安助理,有事?”
安義全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事,梁秘書要是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工作的事,不急的。”
他現在是巴不得梁永笙的所有心思都不要放在工作上面才好。
“哦?我工作?”她似乎是后知后覺的才發現自己是在上班,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啊,我忘了工作了。”
安義全,“……”你完全可以不用工作,只用當著花瓶好嗎?
心底里對梁永笙的戒備突然的消散了一些。
看著邊翻文件邊打瞌睡的梁永笙,安義全的心里冒出了些許小小的愧疚來。老付說的好像也沒有錯?
一直以來,他對梁永笙似乎是抱著某些不該有的偏見?
梁永笙哈欠連天的翻著文件,眼睛的余光瞟著安義全,見他走神,干脆就伸手按了按肩膀,一臉困頓的說道,“安助理,你隨意,我困得不行,先趴一會兒了。”
孕婦本來就嗜睡,她困也是在情理之中。
更何況,梁永笙能處理翻看的文件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文件,她看與不看有什么關系?
付南宇不會在意,安義全也懶得理會。
看見梁永笙真當著他的面大喇喇的趴在桌子上睡著,安義全有些無語了。
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按了接聽,就聽見男人說,“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睡著了容易冷。”
“趴桌上睡不舒服,安排人去買一個舒服的躺椅。”
想到之前醫院出的事,付南宇又改口,“還是你去買吧。”
自己人用著放心。
安義全,“……”
他現在是由總裁助理搖身一變成了梁永笙的專屬保姆了嗎?
請問他現在辭職還來得及嗎?
“老付,你干脆過來抱人好了!”安義全的語氣滿是怨念,“怎么安排也沒你的休息室里舒服!”
請問他的梁永笙這上的是什么班?辦公室需要躺椅這種東西嗎?也不怕太過招搖惹得公司上下的不滿。
付南宇的腦子里顯然是沒有觸犯“眾怒”惹得公司怨氣酸氣沖天的覺悟,只停頓了零點一秒,居然就點了頭,“你說得對。”
安義全,“……”他現在都恨不得自己抽自己的嘴了。
“老付,別啊。”安義全有種想哭的沖動,“我去買!現在就去!保證挑一個讓梁秘書睡得滿意的躺椅。”
說完,他就趕緊掛了電話,立馬去行動起來。遲一步,老付那個被色迷心竅的男人還真不知道會干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梁永笙在那趴著趴著就真的睡了過去。她睡的很不安穩,睡夢中總是些不好的記憶,鋪天蓋地的黑暗,絕望的哭喊,她明知道是夢魘,想要清醒過來,卻怎么也清醒不過來。
眼皮子似有千斤重,身體也不聽使喚,只剩輕飄飄的靈魂在那具胴體四處絕望的撞擊著。
渴望一點光照亮她的世界,渴望能有人聽見她的恐懼。
“小笙。”
有毛巾在她的額頭上擦拭,男人略帶擔憂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一下子驚得她睜開了眼。
下午的陽光正好,透過落地窗斜斜的照了進來,陰暗界限異常分明。付南宇就站在她面前,擋住了所有朝向她的溫暖和光明。
梁永笙的神情還有些恍惚,眼神朦朧,看了看自己是在他辦公室的休息室里,茫然開口,“付總?”
他的薄唇都快要抿成了一條線,臉色很不好看的給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看似不耐煩,偏偏動作輕柔到了極點,一點一點,耐心又細致,如同在擦拭著一件稀世珍寶。
“你的心里面有傷痛,是什么?”
梁永笙都以為他是不會再開口了,誰知道他冷不丁的忽然就問了這么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