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秘書請坐,等下我會讓美甲師也給你修修指甲,你本來手就長得不好看,指甲還那么亂糟糟的!”
面對年慧怡的嫌棄,梁永笙毫不在意,“多謝年小姐,不過不用了,請問我們什么時候確定最后的細節問題?”
“隨時。”
“所以現在也可以?”
“對。”
話音落下,年慧怡便對著自家秘書揮手道:“結賬,然后送美甲師回去。”
梁永笙自己心里也清楚,將人都趕出去,這說明年慧怡是想要跟她開門見山了,而且如果沒有猜錯,年慧怡肯定會繼續拿錢砸她。
“你應該很清楚,為什么我會指定你過來,而不是其他人。”
“年小姐的心思,我怎么會清楚。”
年慧怡呵聲一笑,似是在笑梁永笙裝傻。
梁永笙秀眉微蹙。
“你怎么會不清楚,你可是連南宇的心思都能摸得清,你說我說的對吧,南宇的小情人?”
其實年慧怡根本不確定梁永笙是不是,但是她很確定那只貓不是!
梁永笙嘴巴彎了彎,“年小姐真會開玩笑,不過您說的我不太懂,我只知道安助理說關于價錢的方面可以再商量一下。”
梁永笙說完,便直接將文件標紅的地方給年慧怡展示了出來。
“是嗎?”
“是啊。”梁永笙點頭,再一次的將對此全然不知的安義全拉了出來,“我們安助理說了,您家的這系列產品別家也有,質量相同但是價格卻不相同,所以……”
梁永笙拖著長音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年慧怡厭惡的打斷,“是不是所有的細節都是安義全找好了的?”
“年小姐的意思是?”
“我問你說的這些是不是都是安義全的意思?”
梁永笙聞言淺笑著點頭,表示承認。
“你把確定好的合同拿給我秘書,讓她去打印,我立馬就可以給你簽合同。”年慧怡非但沒有為難梁永笙,反而非常好說話的樣子。
梁永笙出聲打斷道:“不用麻煩了,我們安助理已經讓我帶了一份新的來。”
年慧怡看著梁永笙拿出來的文件,精致的面孔上浮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虧她還把這個女人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其實就是個有顏無智商的代言人!
南宇真的會把這樣的一個蠢貨養在身邊嗎?
年慧怡不確定。
但有一點非常確定,她討厭梁永笙的這張臉,不管她是不是南宇藏起來的小情人,她都絕對不會允許她留在南宇的身邊,給自己留下禍患。
年慧怡流暢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卻并未立刻將文件拿給梁永笙。
該來的還是來了。
“年小姐你就不要逗我了!我要是拿不回去,會被開除的!”
“別著急,東西我肯定會給你,但現在我有一個更好的東西要給你。”
年慧怡拿了一張空支票,沒有寫數額,但卻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自己隨便填。”
“年小姐……”
“不要在我這里裝清高,趁著我還能好好說話的份上,把它接住,然后我會利用我的人脈,把你送到國外,而且安排一個非常好的工作。”
談話間,年慧怡便將手機拿到了旁邊。
似乎是在用行動告訴梁永笙,只要她答應,她立馬就能給她安排好所有的一切。
而同樣,她篤定的目光讓梁永笙清楚,自己如果不答應,別說文件拿不到,就連她自己都出不去!
年慧怡就這么溫溫柔柔的看著她,讓梁永笙覺得她是在甕中捉鱉!
而梁永笙就是那只鱉!
梁永笙佯裝思考的樣子,拿著手機把玩著。
年慧怡因為帶著十足的把握,所以現在看起來非常的淡定同樣也十分的高傲,仿佛她是主宰別人的神。
“我聽說,梁秘書昨天晚上險些出事。”
梁永笙整個人都僵了起來。
“年小姐也知道嗎?”是付南宇告訴她的,還是……就是她讓人做的?
“你是付氏的員工,我是付氏準總裁夫人,我關心員工好像也并沒有什么需要大驚小怪的。”
年慧怡看起來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梁永笙微微一笑,滿是不當回事的點頭,“是有那么一回事,但跟我們要聊的事情沒關系。”
年慧怡應聲點頭,附和道:“沒錯。”
“我可以請問年小姐為什么從見到我開始就想要開除我嗎?畢竟我是在付氏工作,并不是年氏,不用天天和您抬頭不見低頭見。”
“因為你業務能力不好,沒有資格占著付氏秘書的職位,但南宇心善,所以這種事情我為他處理合情合法。”
虛偽。
“年小姐,辦公室就我們兩個,你握著簽好的合同不給我,讓我沒法跟公司交差,拿錢要我走人,還給我安排工作,我就想聽句實話,不行嗎?”
看著梁永笙裝模作樣的樣子,年慧怡立馬就想到了那天她在南宇面前演戲的樣子,火氣便瞬間從四面八方涌來。
她笑臉以對,還真以為她沒脾氣了是嗎?
年慧怡頗為嘲弄的一笑,毫不吝嗇她對梁永笙的鄙夷。
前后差距,判若兩人。
“我就是不喜歡你,每天除了搔首弄姿,你還會什么,我能給你錢,讓你這種只會在男人面前裝柔弱的女人體面的離開已經很對得起你了!夠了嗎?”
梁永笙抬頭看向已經被她磨得發脾氣的年慧怡,笑容甜美。
要是在付南宇身邊,她還能多忍一會兒,可惜了。
不等年慧怡反應過來,他們的對話,便在梁永笙的手機里,一字不差的傳了出來。
年慧怡紅著眼,滿腔怒氣的將文件扔到了梁永笙的腦袋上,“滾!你給我滾!”
梁永笙回到付氏時,已經過了下班時間,電梯才打開,看到她之后,守在電梯口的安義全便迎了上來,滿是關切的詢問道:“怎么樣?”
“應該沒有讓你和付總失望。”話說著,梁永笙便將徐年洲簽訂的合同拿給了安義全。
將合同看完之后,安義全整張臉都綠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沒有提前征求你和付總的意見就擅自改了合同,如果不行,我可以按照原合同再去找徐總……”
安義全笑得比哭還難看的搖頭。
“非常可以,這份合同對我們公司而言最好不過。”安義全說著,便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