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梁永笙非但沒有閃躲,反而閉上了眼,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年慧怡惱怒間揚起的手還未落下,便被男人阻在了半空中,充斥著怒意的眼眸不可置信的看向鉗著她手腕的男人。
“南宇……”
付南宇凝眸對上她的,“夠了。”
話畢,便將她的手松開,轉身對著坐在地上緊閉雙眸的梁永笙伸出了手。
梁永笙并不確定付南宇會怎么做,但該出現的痛感沒有出現的時候,她便知道自己這一步,賭贏了。
一張臉皺成苦瓜,試探著睜開眼,就看到了男人對著自己伸出的手。
梁永笙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轉瞬而逝。
她咬著下唇,扭捏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任他猛地用力將她拉起,隨著慣性而跌入他的懷中。
她揚起勝利者姿態的微笑,看向了男人背后盛怒的年慧怡,微微挑眉,好似挑釁。
年慧怡被氣得咬牙切齒。
“謝謝付總。”梁永笙不著痕跡的在男人的懷里退了出去,低著頭,輕輕抽泣著說道,“付總,都是我不好,是我惹您夫人不開心了,被開除也是應該的,真的很抱歉!”
聞言,年慧怡臉色一白,心道不好!
付南宇最討厭別人仗著他的名號做事情了!
“你這不要臉的女人怎么可以瞎話張口就來,分明是你咄咄逼人,還把蛋糕摔我臉上,我可是好心好意拿給你吃的!你不領情,現在還在南宇面前抹黑我,你到底有何居心!”
梁永笙并未反駁,鞠了一躬,捂著嘴巴便往外跑去。
付南宇面色緊繃,若非準確的捕捉到了女人眼中轉瞬而逝的精光,他怕是會毫不懷疑女人是被欺負的那一方,畢竟年慧怡的為人處事,他并非不知道。
滿腹委屈的年慧怡自然不會放棄挽救局面的機會。
“南宇,你要相信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你的這位秘書對我的敵意這么大,我只是來給她送蛋糕吃,卻被她摔了一臉的蛋糕!”話說著,年慧怡便捂著臉我見猶憐地哭了起來。
付南宇眉心微蹙,略有煩躁的給仍舊杵在門口看戲的安義全使了一個眼色。
安義全聳了聳肩,便朝著梁永笙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安義全一走,年慧怡便直接抱上了男人的胳膊,委屈的望著他,全然不知道自己被淚水和奶油混合的臉是多么的滑稽。
付南宇拿出手帕來給她擦了擦臉,動作輕柔,惹得年慧怡心跳加速,將事情就這么拋到了腦后,就在她意亂情迷時,男人涼涼道,“我安排司機送你回家。”
待送走年慧怡后,付南宇去到天臺,就看到安義全和梁永笙正在大眼瞪小眼。
安義全扯了扯唇,自動離開。
梁永笙自打離開付南宇的跟前就沒掉一滴眼淚,可神情卻又格外的悲傷,讓一向嘴毒的安義全都不知從何開口。
付南宇解開外套扣子,雙手插在褲兜里,就這么站在梁永笙的身后,“來天臺是準備跳樓還是欣賞風景?”
聞言,梁永笙先是自嘲的一笑。
哪怕你跳樓的那天到來,我都絕對不會跳樓!
旋即,梁永笙便笑靨如花的轉過身來走上前,抱住了男人的腰身,昂著頭看著他,嬌嗔道,“就不能是等人嗎?”
男人單手扣住她的后腦,任憑她的頭發在指縫穿過,她的笑容同記憶中的混淆在一起,仿若從未改變,卻又格外的陌生。
“你是不是生氣了?”看著付南宇面無表情的臉,梁永笙小心翼翼地問著。
“你怕我生氣?”
梁永笙聞言如釋重負般笑了起來,滿目誠懇,“我當然害怕你生氣,你生氣了,把我丟掉了,那誰來養我啊!”
原來她擔心的,只有這個。
付南宇收回手,緊接著便扣住她的腰身,將她往身后半人高的墻上一推,但是卻在他將要碰到墻的時候,一只手墊在了她的背后,另一手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同自己對視,“看你表現。”
梁永笙一怔,下一秒便踮起腳來湊到他唇邊親了一下,“付總,你真好!你放心,看在你對我這么好的份上,以后不管你夫人……”
話音未落,他便直接封住了她的口,迫使她將未說完的話吞回,一直到她目光迷亂,才將她松開,看著她宛若溺水般抓著他衣襟的樣子,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每當這個時候,他才覺得眼前的她是真實存在的,是不帶著一切目的的。
在梁永笙思緒回籠的時候,他也將笑意隱了起來,“做好該做的,別給自己惹麻煩,我不喜歡收拾爛攤子。”
說完,付南宇便先一步離開天臺。
待到梁永笙下班,都再未看到付南宇的身影。
回到湖心別墅,卻就看到付南宇正坐在客廳看報紙,手邊還放著喝了一半的咖啡。
“付總今天是早退了嗎?”
梁永笙走上前,站在沙發后面,手覆到他的肩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
付南宇還未言語,院子里便響起了剎車的聲音,不多時,安義全便拿著一個文件袋匆忙跑了進來。
“我去處理工作,你自己玩。”說完,付南宇便先一步上了樓,安義全看了她一眼,便立馬跟了上去。
梁永笙撇了撇嘴,正準備回房間,卻就看到付南宇將手機遺落在玻璃桌上沒有拿。
手機里面會有嗎?
她左右環視了一眼,便繞過去坐了下來,佯裝不經意的將手機拿了起來,解了半天鎖,急了一頭汗,卻仍舊沒有解開。
恰好樓上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
她飛速的將手機放回原地,拿出自己的手機來掩飾慌亂。
安義全離開時重重的看了眼梁永笙,意味難明。
“拿我手機……”
付南宇才開口,卻又突然頓住,鷹隼般的眸子緊盯著因為心虛而顯得坐立不安的女人。
難道他看到她拿他手機了?
梁永笙不確定,但也絕不會傻到自己說出來,便就這般同他耗著。
付南宇眸子微瞇,繼而說道:“訂家餐廳,今晚出去吃。”
梁永笙松了口氣的同時心卻提了起來,他剛剛是在故意詐她。
心中翻涌一片,面上卻驚喜萬分的看向他,雙眼放光,“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喲。”
說罷,便立馬拿起了他的手機來,在看到鎖的時候,還未問,他便直接報上了密碼。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去開車,你抓緊時間。”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