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將計就計
他們既然想方設法的要引她上鉤,她當然要去看看這對父子究竟是要做些什么了。
不然豈不是要辜負了杭一恒父子這一番‘良苦’的用心。
“不行,我不同意。”戰北霆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她,聲音中帶著濃重的怒氣。
他怎么可能明知道那是狼窩虎穴,還眼睜睜的看著舒清歡往里面跳。
舒清歡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北霆,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她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并且也一定會去做。
“我怎么能不擔心。”戰北霆怒氣沖沖的瞪了她一眼,心中很是著急。
這個女人怎么一點也不聽勸,她從來都有自己的主意。
舒清歡推著輪椅往前走了兩步,聽在他的面前,牽起了他的手:“北霆,你先別激動。你聽我跟你解釋。”
她知道戰北霆一定是誤會了,所以才會這樣阻止她,等她將她的目的跟他說清楚知道,或許他就能明白她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我不想聽。”戰北霆別扭的別過了頭去,臉上還帶著未消的余氣。
但是,他的手卻并未從舒清歡的手中抽出來。因為他舍不得。
舒清歡知道他正在耍小脾氣,也不管他有沒有在聽,便自言自語的開了口:“我知道杭一恒父子肯定設了圈套在等著我,我只所以要去就是想看看他們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她早就對杭嘉言沒有任何的感情了,之前還念在他們多年來朋友的情份上,一直都步步想讓。
但是如果他和杭一恒一起來算計她的話,那就沒有任何情面可以講了。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
“我替你去吧,那里太危險了。”戰北霆見她執意堅持,心里也很無奈。
但是他又擔心舒清歡的生命安危,沒有辦法輕易答應。
舒清歡倔強的搖了搖頭:“不行。杭嘉言要的是我,你去的話,他肯定會有所警覺。”
雖然杭嘉言現在被鄔凝云迷得鬼迷心竅的,但也不是個傻子。
更何況他和戰北霆之前有著各種各樣的恩怨,肯定會更加的警惕。
“北霆,你可以派人暗中跟著我,保護我。我相信有你在,他們一定不敢將我怎么樣的。”舒清歡繼續勸說道。
漆黑的眼眸之中閃爍著點點星光,她笑顏如花的看著戰北霆,眼中充滿了信任之色。
戰北霆雖然心里很高興,但卻不敢拿她去冒險:“清歡,你真的決定了嗎?如果……”
他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么,卻被舒清歡直接給打斷了。
“沒有如果。北霆,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可是戰家的掌門人,對方不過是一個機將破產的家族,你難道還保護不了我嗎?”舒清歡眼色一沉,語氣嚴肅的說道。
她心里很高興,戰北霆對她如此的在乎,但是她不能因為這種兒女情長的事情,耽誤了大事。
戰北霆怔了一下,在她那堅決的眼神之下,重重的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是啊,在沒有遇到舒清歡之前的他,是多么一個果敢狠絕的人。
然而當事情牽扯到舒清歡的時候,他卻變成了那種婆婆媽媽的人。
“嗯嗯。”舒清歡欣喜的點了點頭,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只要戰北霆同意,那她的計劃就成功一大半了。
戰北霆卻絲毫沒有放松警惕:“杭嘉言約你在什么地方見面?”
事情關乎舒清歡,不到最后一刻,他不餓能有任何的大意。
“晚上八點,五色酒吧。”舒清歡將地址和時間告訴了他。
這個五色酒吧,她之前去過,魚龍混雜的,杭嘉言倒是選了一個好地方。
要真是動起手來,也不會有人去多管閑事。
戰北霆墨色的眼眸之中寒光一閃而過:“我這就讓徐兵去安排。”
他現在要好好的制定一下接下來的計劃,他不希望舒清歡受到任何的傷害。
“好。”舒清歡看著他那迅速進入狀態的樣子,心中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甜蜜。
她現在竟然有些感激當初鄔凝云突然出現在了她的婚宴上,搶走了杭嘉言,不然現在他們在一起了,還不知道過著怎樣悲慘的生活。
戰北霆見她還有心思笑,佯裝生氣的瞪了她一眼:“我看你是一點也不知道害怕。”
他都快擔心死了,她還跟個沒事人似的,似乎要去冒險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舒清歡朝著他那無比嚴肅的面容,甜甜一笑。
她的聲音是那般的溫柔,其中充滿了對戰北霆的信任。
戰北霆心中一顫:“呵呵。”
他突然低聲的笑了氣來,如冰山一般的面容上薄唇微微上揚。
“你笑什么?”舒清歡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那突然高興的樣子。
她說道話難道很好笑嗎?可是她剛剛說的都是真心的,舒清歡的心中莫名的有幾分委屈的感覺。
戰北霆走到她面前,望著她那雙琥珀般的眸子低聲說道:“我很高興。”
因為舒清歡對他那無條件的信任,成功取悅了他的心。
“高興就好。”反應過來的舒清歡也跟著笑了起來。
戰北霆抬起修長的大手,動作輕柔的撫摸著她那烏黑柔順的秀發:“清歡,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保護自己。”
他什么都不求,只希望能和舒清歡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只要她一切安好,他怎么樣都無所謂。
“我答應你。”舒清歡對上他那雙柔情似水的眸子,心中很是感動。
纖細的手臂攬上他的脖頸,將他那健碩的身子往下壓了壓。
舒清歡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紅唇湊了上去。
薄唇相貼,皆是一陣。
突如其來的吻,給了戰北霆前所未有的震撼,以至于他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呆呆的愣在那里。
這是舒清歡第一次如此主動的吻他,往常都是他趁機占她的便宜。
舒清歡內心是害羞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是怎么了,就是覺得很想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