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小白在拍門。
“爸爸,你怎么了,為什么不開門啊?”他的聲音太大,連傭人都驚動了,門里卻依然沒人回應。
小白突然松開了拍門的手,他雖然不知道爸爸發生了什么事情,但眼下這種情況,是蘇蘇最佳的登場機會吧?
他又蹬蹬蹬地跑下了樓。
“蘇蘇。”小白眼中帶著焦急,跑到喬雨蓓身邊。
“蘇蘇,你去看看爸爸吧,他在房間里,可是我怎么敲門他都不開門,他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好,會不會昏倒在房間里了呀。”
聞言,喬雨蓓抬頭掃了一眼秦斯然臥室的方向,心底冷笑,她憑什么去看他,死了更好。
可轉念一想,秦斯然的表情是百年難得一見,她要是錯失機會,也挺可惜的。
她習慣性地抬手揉了揉小白的頭發,每次一看到這個孩子,總會讓她想起自己那個夭折的孩子。
……
喬雨蓓抬步上了樓。
她目光深沉的站在秦斯然的門前,抬手,準備敲門。
卻再一次的,門突然從里面打被開。
秦斯然半隱在黑暗里,眉目沉沉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薄唇抿成一條線,眸底猩紅,渾身散發著強烈的侵略性。
他的模樣,好像要將人生吞了一樣。
饒是喬雨蓓做好了準備,還是被他嚇了一跳,怔了下:“小白說……”
秦斯然忽然動作狠極地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緊接著,狠狠一拽,將她整個人拉入了黑暗中。
喬雨蓓突然被他重重地抵在門上,還沒來得及反應,男人就狠戻地吻了下來。
“你喚我的名字,叫我斯然……”
“……”
喬雨蓓簡直不可置信,這男人是瘋了吧,把她當替身用?
她蹙眉,抬手推他。
男人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
喬雨蓓心里猛地升騰起一股怒氣,她狠狠的踩到秦斯然的腳上,伸手用力推開了他。
秦斯然已經連續兩天水米未進,竟被她推的踉蹌了一步。
秦斯然側身后退的瞬間,喬雨蓓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不遠處床上的‘星辰’,目光微凝。
“秦總,這么強人所難,你是不是瘋了?”
秦斯然低頭,呵呵冷笑。
瘋了,是,他也覺得自己有些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讓蘇姍偽裝喬雨蓓,他只知道心房的位置很空很空,想拼命要拿什么東西來填滿……
他突然抬頭,不愿在這個女人面前表現出來狼狽,那感覺就像喬雨蓓還活著,正冷眼看他的笑話。
“出去!”他突然拉開門,扯著喬雨蓓的胳膊,把她推出房門。
砰的一聲,房門拍死,動作粗魯的厲害。
這一切反轉措手不及,喬雨蓓沒防備的被推得一個踉蹌,與正趴在門口偷聽的小白,撞做了一團。
“嗷。”小白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眼淚直飚,慘兮兮地齜牙咧嘴。
喬雨蓓連忙拉起他,臉上焦灼不已,“有沒有傷到哪里,要不要叫醫生?”
來偷聽的小白:“蘇蘇,你們剛才在做什么呀,為什么有好大聲的喘氣聲?”他皺著小小的頭心,一臉不解的求教模樣。
喬雨蓓眼疾手快的捂住小家伙的嘴,說了一句,“沒做什么。”
隨后她垂下眼眸,眼底一片冰冷。
……
醫院。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喬雨蔓看著手機上跳動的“秦斯然”三個字,臉色陰沉。
自從醒來,她給秦斯然撥打了無數個電話,得來的提示全都是已關機。
“助理,斯然的手機這兩天怎么一直關機?”她收起情緒,撥通了助理的號碼,語氣溫軟的問道。
“喬小姐,秦總這兩天……”電話那頭,助理頓了一下才開口:“您讓秦總靜一靜,還是先別給他打電話了。”
“為什么,是斯然出了什么事情嗎?”
“……”
“斯然到底怎么了,連我都不能告訴嗎?”見對方還不肯說話,喬雨蔓心里有些不安,語氣帶了一絲焦急與委屈。
電話里,助理好像深呼吸了一口氣,終于語調快速地說完,“秦總找到了夫人的尸骨。”
喬雨蔓臉上的表情先是狂喜,后是猛然僵住,她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好,我知道了。”她盡力裝作平靜的語氣回答,只是臉色扭曲,整個人的表情與她的語氣份外不協調。
掛了電話,她終于忍不住把電話砸到了地上。
為什么,為什么那個女人到死都不能讓她安心!
喬雨蔓氣得恨不得將牙齒盡數咬碎,斯然因為那女人的尸骨不肯接自己電話,看這情形,怕以后喬雨蓓會成為他心底永遠的朱砂痣。
尖銳的指甲刺入掌心,喬雨蔓陰冷的眼神逐漸冷靜下來。
不,她不能慌張。
一個死人而已,最多在秦斯然的配偶欄里顯示的只是喪偶,既然他已經確認她死了,她正好趁機奪回他的心,變成名正言順的秦夫人。
至于秦家不容她,讓她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