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太后娘娘心悸的毛病又犯了,暈倒前一直在喚著皇上的名字……”
“滄月,你給喆兒說這個做什么,前朝事務(wù)繁忙……”曹太后鳳眸在北宮喆身上流轉(zhuǎn)。
“是兒臣不是,沒有及時來看母后,請?zhí)t(yī)瞧過了么?”
曹太后勾唇一笑,“都是老毛病了。”
北宮喆夾起一塊油膩膩的肉片放到曹太后面前的小碟里,“兒臣給母后陪個不是。”
“嘔~”曹太后胃里一陣反胃,急忙用絲帕捂著干嘔起來。
“母后?”北宮喆一臉焦急,急忙起身扶起曹太后,“母后,您沒事吧?兒臣瞧著您這胃里不舒服,還是宣太醫(yī)來瞧瞧吧。”
“滄總管,快去請?zhí)t(yī)!”
曹太后拉住北宮喆的手,嘴角綻開一抹妖冶的笑來,“許是哀家昨夜受了涼,不必興師動眾。”
“那母后以后要多加小心,畢竟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北宮喆貼著曹太后,黑眸緊緊鎖住她的小腹。
胳膊上的手臂突然一僵,曹太后嘴角的笑意有些勉強(qiáng),“喆兒說的什么,母后不懂。”從剛才的試探,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么?她明明掩飾得很好,就連她的貼身宮女都未曾發(fā)現(xiàn),他又是如何知曉的?
北宮喆嘴角多了絲譏諷,意味深長的打量了眼滄月,又掃了眼曹太后的肚子,“滄總管如今伺候母后真是越來越不盡心了,母后受了涼卻不及時請?zhí)t(yī),這樣的奴才要他何用!”
滄月?lián)渫ü蛟诘厣希站o了手中的浮塵,“奴才該死,請皇上恕罪。”
“滄月,這里沒你的事,你先下去。”曹太后凌厲了聲音,臉色也沉了下來,“皇帝,你這是要做什么?”
“滄總管是母后的貼心人,兒臣怎敢處置他呢。”這一句暗含譏諷,卻帶有警告,滄月是她在意的人,而安文夕卻是他的逆鱗!他可以羞辱折磨,別人卻碰不得。
曹太后心中一顫,這個人竟敢用滄月威脅她!一抹狠毒如蛇蔓一般爬進(jìn)了她的眼底,眼前的人似乎不甘心當(dāng)個傀儡皇帝,不過,可這由不得他!
“解藥呢?”
曹太后面上一滯,隨即扯出嫵媚的笑來,“今天皇兒盡說一些母后聽不懂的話。”
“啊!”殿外一聲凄厲的聲音傳來。
曹太后大驚,那是滄月的聲音!
鳳眸陰毒的盯著北宮喆,“你竟敢對他用刑!”
“啊!”這一聲比剛才又要凄厲十分。
曹太后將青釉瓷瓶拋給北宮喆,咬牙道:“放了他!”
“多謝母后,您身體欠安,兒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待晚些再來看您。”
北宮喆出了長樂宮,掃了眼被點了穴的滄月勾起嘴角,“今日多謝滄總管配合了。”然后示意青玄解了他的穴道。
“啪——”曹太后一把將所有的碗碟全部掃落在地,雙眸血紅一片。
“煙兒……”滄月急忙捉住曹太后的手,將上面的污漬擦掉,“今日是我大意了,才中了他的圈套,煙兒,你罰我吧。”
曹太后氣的胸口上下起伏,“他現(xiàn)在盯上了哀家腹中的胎兒,握住了哀家的把柄,哀家決不能留著他!”
“煙兒好好養(yǎng)胎,現(xiàn)在還不是對付他的時候。”
“哀家等不了了!”曹太后含恨的咬著紅唇,“他竟敢挑釁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