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
魏文超和楊雪兩人來到辦公室里后,他拿著一次性紙杯,客氣的詢問著楊雪,說道:“你要喝點什么?開水,還是茶葉?”
“魏廠,還是我來吧,我喝點開水就行。”
魏文超這副做派,登時讓楊雪有些受寵若驚。
“這怎么能行?”
魏文超看見楊雪想要過來幫忙,他擺了擺手,笑呵呵的說道:“來到我辦公室里了,你可是客人,怎么能讓客人動手的道理?”說著,他倒好水,將杯子遞給楊雪。
“謝謝魏廠。”
楊雪雙手接過來,她心里清楚明白,之所以眼下自己能夠享受到“廠長倒水”的這種待遇,說白了,還是因為陳浩的原因。
如果不是看在陳浩的面子上,魏文超怎么可能會對自己這么客氣?
“小楊啊,你來咱們廠里上班的時間也不長吧?”
魏文超笑瞇瞇的看著楊雪,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后,他才試探的問道:“……你和陳董,是怎么認識的?”
“在一起吃過飯。”
楊雪想了一下,含糊其辭的說道:“我男朋友和他關系很好。”既然陳浩讓她保密,那顯然,陳浩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太多情況的,所以楊雪也沒有仔細說清楚。
“原來是這樣。”
魏文超眉頭一挑,問道:“那陳董他剛才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么啊?”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火急火燎的趕來了,結果陳浩不在了,以后會怎么處罰自己,這才是魏文超心里最擔心的事情。
“他什么也沒說。”
楊雪將李紅硬塞回來的一百塊錢,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這是什么意思?”
魏文超看的一臉懵逼。
“廠里不是有規定嗎?無關人員禁制進入實驗室,魏廠,這次是我違反了規定,所以按規矩,應該罰款一百塊錢。”
楊雪解釋說道。
“小楊,你看看你,弄這么認真干嘛。”
魏文超這才恍然大悟,擺了擺手,笑呵呵的說道:“陳董可是咱們集團的董事長,他怎么能算是無關人員呢?這錢你收起來就行了。”
“魏廠。”
楊雪一本正經的說道:“這錢,也不是我的。”
“什么意思?”
魏文超不明白,他明明看見楊雪拿出來的錢。
“這是陳董交的罰款。”
楊雪特意將罰款二字咬的很重,說道:“之前李紅說了,要罰款一百塊錢,陳董臨走前,將這一百塊錢交給我,說是這罰款應該他出。”
魏文超的身體,一下子就坐直了,再次看向這桌子上的一百塊錢時,神情顯得極其嚴肅凝重,組織措辭的說道:“陳董可真是公私分明啊……”
“……喂?”
陳浩離開京都市陳老吉涼茶飲料分廠后不久,就再次看見魏文超打來了電話,他原本是不想接的,但想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隨口問了一句:“魏廠長,有事兒嗎?”
“陳董,我剛才趕到廠里了,了解了一下情況,現在給您匯報一下,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電話那邊的魏文超小心翼翼的請示著。
“匯報什么?”
陳浩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那個李紅,多次違反實驗室規定,領她男朋友去實驗室里,我決定撤掉她班長的職務,另外對她處以五百塊錢的罰款……”
魏文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浩打斷了,“魏廠長,這是你們分廠內部的事情,這就不用和我匯報了。”
“是,是。”
魏文超連連點頭應道:“我知道了陳董。”
“好了,就這樣。”
陳浩掛掉了電話,他當然心里清楚明白,魏文超是在旁敲側擊的告訴自己,這件事情是怎么處理的,不過陳浩對于這種小事,沒什么興趣關心,他知道,魏文超不過就是擔心陳浩會因此處罰他。
只能說,魏文超太小心,想的太多了。
陳浩還不至于那樣做。
不過這件小事兒,也讓陳浩明白了一件事情,為什么許多人對于上司,都是十分小心翼翼,一件屁大點兒的小事,都要給上司匯報。
原因很簡單。
他們怕自己會受到懲罰。
畢竟,上司可是有權利,一句話就讓他們丟官卸職。
就像是現在的陳浩,他如果不高興,讓魏文超的廠長位置下臺,對于陳浩來說,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大舅和二舅兩家人,在拿到錢之后,就返回林市了,一起回去的,還有姥爺和姥姥兩位老人。
不論陳浩一家人,怎么勸阻,挽留,兩位老人都不愿意繼續在陳浩家里住下去了,臨走前,姥爺才私下里和陳浩說了一句:“……你這兩個舅舅不爭氣,姥爺也沒有臉繼續待下去了。”
陳浩這才明白為什么二老無論如何都要回家的原因了。
對于他們兩個老人而言,自己的兒子不爭氣,讓他們怎么還有臉繼續待下去呢?
珠寶店那邊的趙師傅打來電話了,讓陳浩過去拿東西。
到了之后,趙師傅拿出來幾個外表精美的首飾盒,笑呵呵的對陳浩說道:“小伙子,你看看吧。”
“趙師傅,我不用看,已經知道了,肯定很不錯。”
陳浩看了他一眼后就笑了。
“為什么?”
趙師傅有些好奇的問道。
“從您的臉上,我看到了自豪。”
陳浩笑道:“您是老師傅了,就連您都這么滿意,我怎么可能會不滿意呢?”
趙師傅自豪的笑了,擺了擺手,謙遜的說道:“小伙子,你太客氣了,你是客人,顧客就是上帝嘛,這東西,我滿意了不行,最終還得你滿意才行。”
陳浩笑著打開首飾盒,一枚深綠色,令人心神迷醉,由祖母綠打造而成的女戒,出現在了眼前。
他拿出來,入手就感覺十分光滑,還有一絲絲透心涼的感覺,陳浩仔細打量了一眼,十分滿意。
這枚戒指,乍眼一看很普通,但越看,越覺得這戒指上的綠,讓人沉醉,想要一直盯著看下去。
“這祖母綠果然不愧是極品啊。”
趙師傅看見陳浩一直盯著戒指看,在旁邊感慨的說道:“沒有一絲雜質,而且,這種綠讓人心神迷醉,就連我在制作戒指的時候,也是偶爾會盯著走神,不過幸好,還沒有失手,要不然,那可就真的是太可惜了。”
接下來,陳浩又看了看吊墜,這吊墜就像是一枚銅錢似的,很薄,掛在耳朵上,也不會顯得很大,很土氣。
相對于戒指,陳浩覺得這吊墜掛上,一定很不錯。
“小伙子,這個吊墜,可以掛在脖上,也可以當耳墜掛。”
趙師傅細心的講解著說道:“不過,我建議還是當耳墜比較好,如果是掛在脖子上,翡翠這東西,除非一直貼著皮膚,否則一會兒就涼了,晚上睡覺翻身容易被涼醒。”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啊趙師傅。”
陳浩笑呵呵的應了下來,將這四個戒指,六個吊墜全部都仔細收好,和趙師傅打了一聲招呼后就離開了。
回到家里,看見吳英正在和陳瑤,陳鋒兩個孩子玩,陳浩先回到房間里,將東西放下,然后拿出來了兩個吊墜,一個戒指,走到了樓下客廳里。
“媽。”
陳浩對吳英笑了笑,說道:“送你個禮物。”
“什么禮物?”
吳英一聽,登時顯得興致勃勃。
女人就是這樣的,不論多大歲數,對于禮物總是十分歡喜的,最主要的是,這種期待感很讓人興奮。
“你打開看看。”
陳浩笑呵呵的將三個首飾盒,遞給了吳英。
“首飾?”
吳英登時兩眼就放光了,迫不及待的打開,看了一眼后,一臉疑惑的說道:“這是什么?玉的?”
“這是翡翠。”
陳浩笑著說道:“祖母綠的。”
“祖母綠?我聽說過。”
吳英將戒指拿出來仔細審視著,高興的說道:“這東西,一定很貴吧?”
“不貴。”
陳浩輕描淡寫的說道:“買的時候,一共加起來,還不到兩千塊錢。”
“這么便宜?”
吳英疑惑的看著他,說道:“那這是假的吧?你肯定上當了。”
陳浩登時有些無語,補充說道:“加工費兩萬多。”
吳英一頭霧水,“怎么這加工費比這祖母綠還要貴?”
“你聽說過賭石嗎?”
陳浩笑著說道:“翡翠這東西,是藏在石頭里面的,你也不知道這石頭里面有沒有……”他大概將賭石是怎么回事兒,和吳英解釋了一遍,最后說道:“我過年的時候,不是出門辦事去了嘛,恰好遇到這賭石的,就花了一千多塊錢買了一塊,結果就開出來了一塊祖母綠。”
“那這豈不是值很多錢?”
吳英聽的兩眼放光,連聲說道:“那你開出來的祖母綠呢?在哪里?快給我看看。”
“就在你手里啊。”
陳浩笑著指了指她手中的戒指,說道:“我找了個珠寶店,將那塊開出來的祖母綠,都做成首飾了。”
“啊?”
吳英一愣,低頭看了看這戒指和吊墜,說道:“就做了這么點東西?那你開出來的祖母綠得有多小啊?”
陳浩將一根手指伸出來,笑道:“就這么大一點。”
“才這么點啊?”
吳英登時一臉失望,嘟囔的說道:“這也太小了吧?”
“媽,你想想看,那石頭原本也不大啊。”
陳浩哭笑不得的說道:“敢情你以為,那石頭里面都是翡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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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疼了好幾天,昨天實在受不了了,休息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