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老,您的辦公室,平時都是我?guī)湍驋叩摹!?
李瑩瑩立刻在旁邊說著。
“不會是昨天才打掃的吧?”
陳浩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李瑩瑩的俏臉立刻一紅,辯解說道:“才沒有,我真的是天天打掃的。”
陳浩笑了笑,也沒有說破,轉(zhuǎn)頭對賀明說道:“賀長老,他們的人,還沒有來嗎?”
“應(yīng)該差不多該來了吧?”
即便陳浩不問,賀明心里也在計算著時間,這樓上樓下轉(zhuǎn)悠了一圈,時間也過去半個多小時了,這幫家伙們還沒有到?
這時,樓下響起腳步聲。
一個約莫二十多歲,戴著眼鏡,文質(zhì)彬彬,穿著警察制服的年輕人快步走了進(jìn)來。
“賀會長是哪位?”
這個年輕人看見陳浩等三人后,很客氣的問了一句。
“我就是。”
賀明看見這個年輕人,眉頭不易察覺的微微皺了一下,“你是?”
“是冀主任讓我來的,我姓孫,您叫我小孫就行。”
小孫對賀明笑了笑,說道:“冀主任說賀會長這邊有一個想法,挺重要的,讓我過來了解一下。”
賀明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強忍著怒火,問道:“小孫,你是你們單位的?”
“哦,賀會長,我在單位里就是一個普通科員。”
小孫仍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解釋說道:“冀主任看我正好沒事兒,就派我過來了。”
一個普通科員?
這一瞬間,賀明覺得自己簡直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昨天在電話里面,他和冀主任說的很清楚,是一個足以將目前的破案率提高十倍的計劃!
但眼下很明顯。
這個冀主任不但沒有將他所說的話放在心里,而是壓根兒就是將他的話,當(dāng)作是一個笑話來對待的。
小孫看見賀明的臉,從紅變白,從白變黑,頓時有些發(fā)懵,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就算他什么也不知道,但從賀明此時此刻臉上的變化,也能夠感覺到賀明的憤怒。
“好!很好!”
賀明深吸了一口氣,忍住要爆發(fā)的沖動,黑著臉對小孫說道:“小孫,不好意思,麻煩你跑這一趟了,我這里沒什么事情了,你回去吧。”
小孫楞了一下,臉色瞬間顯得有些不滿,心里暗忖,這不是拿我耍呢么,想到這里,他一聲不吭轉(zhuǎn)身就走了。
“陳長老。”
待他走了以后,賀明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陳浩臉色平靜的模樣,又羞又怒的說道:“真是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把事情給辦糟糕了,您要是生氣的話,就罵我?guī)拙浒桑 ?
“賀長老,你這話說的。”
陳浩聞言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這又不是你的錯。”
“是我提前沒有聯(lián)系好,讓您白跑一趟不說,還受到了這樣的侮辱。”
賀明說到這里,心里的怒火再次忍不住沸騰起來,忍不住罵道:“這姓冀的東西,真是太不是玩意兒了,特么的早晨還騙我說他是在開會,回頭派了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輕過來!”
陳浩微微一滯,琢磨了一下賀明的話,心里大概就清楚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看來之前說好的十點鐘來人而沒有來,不是堵車的原因,而是那個姓冀的,根本就沒有來,騙賀明說是在開會。
再加上后來隨便派了一個年輕的科員過來,難怪將賀明氣的死去活來的。
罵了幾句,心里的怒火,略微消退了一些,看見陳浩若有所思的樣子,賀明心里一個咯噔,頓時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好像說漏嘴了。
“賀長老。”
陳浩看著他,笑呵呵的說道:“剛才應(yīng)該不是在堵車吧?”
賀明臉色尷尬無比,點了點頭,訕訕的解釋說道:“對不起陳長老,我不是有意要騙您的,而是擔(dān)心您知道了情況后會生氣……唉,早知道……算了,這都是我的錯。”
“賀長老。”
陳浩收斂起笑容,認(rèn)真的說道:“這種事情,我不會生氣的,畢竟,別人怎么想,那都是別人的事情,對不對?估計是這位冀主任,根本沒有相信我說的話,呵呵,你早告訴我實情,我就想其他辦法了。”
“對不起,陳長老。”
賀明心里復(fù)雜無比,這種事情如果攤在他身上,根本不可能不會生氣,試想一下,剛從海上回來,還沒有來得及休息一下,就又再次千里迢迢從青市飛過來,結(jié)果還被人放了鴿子。
誰不生氣啊?
但陳浩卻是能夠壓住,這一點,就讓賀明佩服無比了——難怪陳長老年紀(jì)輕輕,就能夠有如此修為,這根本就不是用一句天賦異稟能夠解釋了的。
眼下,賀明只能是一個勁兒的道歉。
“賀長老。”
陳浩看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你也不用內(nèi)疚,其實怎么說呢,這個‘天眼計劃’誰第一個知道,報上去以后,功勞就是誰的,我現(xiàn)在過來,等于是給他們送功勞來了,既然這個功勞他們不稀罕,那就給別人就是了。”
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道:“回頭等那個冀主任來找你的時候,你再好好發(fā)泄一下你現(xiàn)在的怒火吧。”
“他來找我?”
賀明楞了一下,旋即搖頭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陳長老,我和他沒有業(yè)務(wù)上的交集,說白了,他和我打交道的次數(shù)原本就少,出了這樣一件事情后,他以后肯定也不會來找我的。”
“那可未必。”
陳浩笑了笑,思忖了一下,說道:“我去打個電話。”說著,他拿出來手機,往旁邊走了幾步,找到華強市王隊長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原本,陳浩讓賀明聯(lián)系人的目的,就是為了簡單省事,因為將“天眼計劃”直接告訴上面的大人物,他們自然就能夠明白,推動“天眼計劃”的成功,將會為華夏國帶來怎樣的改變。
而如果是從下面層層上報的話,那時間可能就會拖的很長了,一方面,陳浩是懶得等,另一方面就是英子希望能夠很快見到樊登。
可是現(xiàn)在看見了這個冀主任的做派后,陳浩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和王隊長那邊說一聲,看看他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其實就像是王隊長這樣,長年深入在第一線工作的警察,他們更懂得這個“天眼計劃”一旦成功后,會給他們的工作,帶來怎樣巨大的變化。
“喂,陳總嗎?”
電話那邊的王隊長,接起電話連聲說道:“你好你好。”
“你好啊王隊,在忙什么呢?”
陳浩客氣的問了一句。
“嘿,在上班,瞎忙。”
王隊長打了一個哈哈,旋即,他不等陳浩開口問他,就壓低聲音主動說道:“陳總,你是想問樊登的事情嗎?如果是想問他的事情,那就抱歉了,因為這家伙牽涉的案子太大,他這邊的口供錄好了之后,京都市那邊警察部里來人,將他羈押帶走了,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再其他的,我就不能告訴你了,希望你理解啊。”
“謝謝你啊王隊長,其實我這次給你打電話,不是問樊登的事情。”
陳浩笑了笑,語氣變的嚴(yán)肅認(rèn)真起來,說道:“我是給你送功勞來的。”
“送功勞?”
王隊長楞了一下,這一次,他破獲了樊登的“連環(huán)殺人案”之后,這幾天,他已經(jīng)聽說,上面有意讓他的位置動一下,再給他加點擔(dān)子了。
當(dāng)然。
直接說升官,那顯得就有點兒太直接了,所以華夏國的規(guī)矩就是,給你加點擔(dān)子。
“陳總,你是在逗我,和我開玩笑吧?”
王隊長打了一個哈哈,心里半信半疑,他知道,陳浩是水滴捐公益網(wǎng)站的老總,并不是一個普通高中生,假如換成另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和他說這樣的話,王隊長估計早就直接將電話就掛了。
但陳浩可不一般。
十幾歲的年紀(jì),就創(chuàng)建了舉國聞名的水滴捐公益網(wǎng)站,而且還將三路集團弄垮。
根據(jù)安天陽的敘述,王隊長對于前幾天發(fā)生的三聚氰胺事情,也差不多是明白了其中的事情經(jīng)過。
就是因為知道了,王隊長才不敢對陳浩有所怠慢,試想一下,幾乎是憑借個人之力,一夜之間就將國內(nèi)著名的三路集團弄垮,逼得安天陽狗急跳墻,買兇殺人,這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王隊長,我可不和你開玩笑。”
陳浩淡淡的說道:“只不過,這個事情一時半會兒的,在電話里面也說不清楚,對了,你在京都市這邊,有認(rèn)識的人嗎?要警察系統(tǒng)的。”
王隊長遲疑了一下,說道:“認(rèn)識倒是認(rèn)識,這一次,樊登的案子,京都市那邊來了好幾個同是警察系統(tǒng)里的同事,打了一下交道。”
“那就好。”
陳浩打斷他的話,沉聲說道:“王隊長,你要是相信我的話,你這會兒立刻來一趟京都市,到了之后,我告訴你一個消息,如果這個事情辦成了的話,你雖然不能說是名載史冊,但至少也肯定會在你們警察系統(tǒng)內(nèi)部留下重重的一筆,弄一個一等功肯定是沒什么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