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金難買早知道,這世上并沒有后悔藥。孟潯氣的快瘋了,也只能這樣了。
榮易峰處理好一切,拿清水洗了手,這才來到床前。
即使他和孟潯二人打的那么厲害,房中的大半部分東西,都被他們打壞了。發(fā)出這么響的聲音,可是姚青音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榮易峰恨恨的看了一眼孟潯,要不是眼前的渣男,姚青音不會受傷,更不會只有一些迷y,就一直昏睡到現(xiàn)在。
他想了想,還是伸手撫上了姚青音的臉,輕輕的拍了拍,“青音,青音,快醒醒,快醒醒!
姚青音繼續(xù)昏迷著,沒有一點兒要閆醒過來的跡象。
榮易峰連著叫了好幾次,也沒能叫醒姚青音。最后,他忍無可忍的走到孟潯的身邊,朝著對方的身體,狠狠的踢了幾腳。又抓起孟潯的頭發(fā),往地上連撞了幾下。
孟潯原本就已經(jīng)成了血人,再被榮易峰這么一打,整個人都像從血池出來的一樣,渾身沒有一塊好皮膚了。
“孟潯,如果青音醒來后,受到了傷害,我一定會把你挫骨揚灰!
榮易峰又是一腳,狠狠的踢在孟潯的臉上。
可是,再多的拳腳,也無法發(fā)泄他所有的憤怒。要不是怕孟潯一下子死了,會讓姚青音不開心無法報仇,他真想現(xiàn)在就一刀刀凌遲處理掉孟潯。
孟潯從一開始的嘲笑,編故事引榮易峰生氣。到后來,只能極力的彎曲著身體,不要身體承受太多的傷害。
只是,身體越來越疼,眼前已經(jīng)模糊一片,紅了一片。他恍恍惚惚的想,如果再來一次,是不是還在再布一次這樣的局,然后引榮易峰入局。
孟潯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就被榮易峰的一腳,踢中了后背,痛暈過去。
迷糊中,他好像聽到了一聲“公子”。要是他還有力氣,一定要暴怒了,他都在這里快死了,這些下人們才來。等他醒來,一定要把這些人亂棍打死。
可惜,孟潯昏迷的快,他并不知道這一聲“公子”喚的不是他,而是榮易峰。
喚人的是圖八,他在亂葬崗和榮易峰分開之后,騎上快馬,風馳電掣的往長公主府奔去。他先去跟長公主匯報了一下情況,又轉(zhuǎn)到榮府匯報。待他說完一切,已經(jīng)是快一個時辰了。
當下,二府的人也沒有多待,他們很快就派齊了二隊侍衛(wèi)們,朝著孟潯的別院而去。
長公主聽說已經(jīng)有了女兒的消息,心情急迫。榮府眾人聽到少爺回來了,人也沒死。想見的心也很急。二府心急的人一起,速度更是快了不知道幾倍。
很快,他們就在圖八的帶領(lǐng)下,趕到了孟潯的別院。
他們來勢很猛,聲音巨大,早就驚醒了別院中的一干丫鬟和小廝,只不過對上侍衛(wèi)們,哪里會有還有的能力,很快都被綁了起來。
二府的人勢如破竹,長驅(qū)直入。很快就到了后院,然后眾人就看到了榮易峰,狠踢血人的情景。
榮府的眾人看到榮易峰,起先還不敢相信。不明白明明已經(jīng)死了的人,怎么還會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隨著圖八的一聲“公子”,榮易峰抬起頭,看著他們,他們這才明白。原來死的榮公子,是個假的。
榮易峰看到圖八,這才停下踢人的動作,聲音極為冷淡的說道,“你們來了!
帶隊的榮老爺早已經(jīng)忍不住,上前一住,攬住了榮易峰的肩膀,“兒啊,你還在,好好!
“父親。”榮易峰的眼眶也紅了,他帶著榮老爺走到房間外面,“門口都是血,父親還是別進去了,省的污了您的鞋子!
“兒啊,你回來就好。你不知道早二天,看到那假冒之人的尸體,你娘和你的祖母,傷心成什么樣子!
“都是兒子不孝。父親,待這里的事情處理好,兒子就馬上回府。”
“好好!
而在這對父親相聊的時候,長公主卻是出聲問道,“榮公子,我家青音呢?”
長公主記得,圖八來報信的時候,說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女兒的蹤跡。但是,現(xiàn)在房門口一片血味,只能看到昏迷的幾名婢女,以及一名血人,卻沒有看見自己的女兒,也不知道女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如果女兒出了事情,她一定會血洗孟府。
“長公主,青音就在房中。不過她受了傷,又吃了藥,已經(jīng)睡了!
長公主直直的盯著榮易峰,在對方的眼中,沒有看到讓她難受的東西,這才驀地放下心,點了點頭,“我去看看青音!
榮易峰連忙阻止,“是我想的不周到,讓孟潯躺在門口,又把那里弄的那么臟。長公主,您還是等他們把這里處理干凈了,再進去吧!
“不必。”長公主搖手拒絕。女兒就在房中,她怎么能因為血味,而要等候呢?
隨著榮易峰的話,早有伶俐的侍衛(wèi),拿過干凈的布,鋪在了門口,擋住了一地的血味。
長公主贊同的點了點頭,這才提高了衣擺,走進了房間。
榮易峰看著長公主進入房間,對著榮老爺?shù),“都是兒子不好,讓父親半夜還不能休息,還要奔波勞累。父親,要不隨我先去前廳坐一會兒。至于這里的事情,就交給下人處理。”
“也好。”榮老爺欣然同意,不過他還是指了指地上的那個血人,“他就是設(shè)計這出局的人?”
“對,他叫孟潯,就是帝都城都在傳的孟府中最不受龐的庶子。但事實上,我們都被他所制造的假像欺騙了。他表面上不受寵,但他提的意見,他暗中所掌控的力量,就連孟老爺都難以相像。而且,這人會武功,并肯功夫并不差。說來慚愧,要不是我暗中使了手段,也不能這么快就把他綁起來。”
榮老爺?shù)难劬Χ疾[了起來,他盯著孟潯,“好啊好啊,他膽敢設(shè)計你,就要做好跟我們榮府對戰(zhàn)的心理準備。既然他是孟府的少爺,那么孟府的人,也不用好過到哪里去!
“父親,這個局都是孟潯想出來的,我們找上孟府,會不會不太好?”
榮老爺一擺手,“兒啊,你還是這么善良?墒,對方會這么善良嗎?換個角度,如果這次你被孟潯抓住了,他會怎么對你?”
榮易峰低頭想了想,就歇了再勸的心思。父親說的沒錯,這次是他僥幸勝了,如果他輸了,現(xiàn)在也沒有機會,去發(fā)揚他的善心了。
“父親教訓的是,兒子明白了!
榮老爺伸手拍了拍榮易峰的肩膀,“善心是好事,但也要看面對是誰。好了,我去跟長公主殿下道個別,先回府處理孟府的事情,你和殿下處理好這里的一切,就趕快回府吧。你娘和你祖母都想著你快點回去呢。”
“知道了,父親。”
榮老爺和長公主打了招呼,這才帶著一隊侍衛(wèi)回府。別看他表面和和氣氣,還勸慰著兒子?墒切睦飬s是窩著一團火的。雖然他兒子多,但再多也損失不起一個。孟府竟然敢拿假名的人,冒充他兒子的死。還要把假名之人斷手割耳,做的這么絕,讓他們榮府承擔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傷心。這個仇,他會狠狠的報復的。
雖然這次出面的是孟潯,他可不相信,這后面沒有孟老爺?shù)某鲋\劃策。既然這對父親,膽敢招惹他們榮府,就要做好報仇的準備。
榮老爺坐在馬車中,一下子就制定了好幾個針對孟府的計劃,叫過一旁的侍衛(wèi),安排下去了。
再說長公主,她進入房間,看到昏迷不醒的姚青音。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捧在心頭,千般疼愛萬般寵愛的女兒,現(xiàn)在卻被孟潯那小子,折磨成這樣。這個仇,她絕對會報。
長公主在床邊坐了下來,看到姚青音手腕和腳腕處的布條,淚水一下子流了出來。要是他們晚幾天發(fā)現(xiàn)這里,她的女兒還會受怎樣的傷害?
管嬤嬤看到這里,心里也不好受。不過,她還是盡心的安慰道,“長公主殿下,不要太過擔心。依老奴看,郡主現(xiàn)在能睡著,就是一件最好的事情!
“嗯!
長公主擦掉眼淚,“那賊子,現(xiàn)在是怎么處理的?”
“榮公子讓人把他拖到了前廳,已經(jīng)找人關(guān)押起來了。榮老爺已經(jīng)回府,準備處理孟府!
“嬤嬤,你派人守在青音這里,千萬不要讓她再受到傷害了!
“是,長公主殿下。”管嬤嬤答應(yīng)下來,又派了府上最忠心的丫鬟,照顧起來。至于房中昏迷的三名婢女,早就跟孟潯一道,被關(guān)了起來。
長公主安排好了一切,這才離開房間,去了前廳。
女兒被欺負成這樣,孟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她很快來到前廳,那里除了榮易峰之外,就只有孟潯一人。其余所有的侍衛(wèi),都在別院各角落警戒。
長公主邁進房中,坐在首位,目光沉沉的看向地上躺著的人,“他就是孟潯?”
“沒錯!
“把他的頭抬起來!睒s易峰喚進二名侍衛(wèi),把孟潯的下巴抬起。
長公主看著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孟潯,怎么也無法跟前幾天來府上求親的那張臉對上,“把他的臉洗干凈。”
侍衛(wèi)很快抬來了清水,照著孟潯的頭,一股腦的倒了下去。冰冷的水,不但洗去了孟潯臉上的污跡,但是澆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