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這可真是大快人心。走,本郡主倒要去開開眼界!
看姚青音這么有興致,榮易峰自然不會隨意阻攔。他隨著姚青音一起出府,往高公子的出處方面行去。
而呆在府中的高公子,在一遍又一遍的洗完了澡,這才感覺全身舒服了一點兒。
平時,都是他主動的一人。哪里想到,昨天他竟然會被個啞巴上了,簡直不能忍。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不管他怎么動,那啞巴好像有功夫似的,把他壓的死死的。
屈辱了一個晚上,他總算報仇了。你不是要在上面嘛,我就讓你死后也沒有好名聲。
姚劍頂著一身唾棄的名聲,就這么死了,赤身躺在地板上。好心的人想幫她收尸,但因為高公子的關系,又不想惹禍上身。只能悄聲的議論著,或者鞠幾滴同情之淚。
就這樣,姚劍在烈日下爆曬了三日,才被高公子吩咐,用一床破草席,把他卷走,扔到了亂葬崗。
而姚昆嘉,直到第四天,才知道這則消息。
前幾天,他一直重病在床,連起身都困難。更不要說翻身起夜,煮食吃等等。
他在病床上暗暗抹淚,咒罵兒子不孝,咒罵自己一生不得志。
要不是姚劍這對兄妹,要不是他意想天開想認回他們,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駙馬爺,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不需要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生個病連個服伺的丫鬟都沒有。
生病時的虛弱,一下子擊垮了姚昆嘉。在他狠罵了幾天,還是沒有盼回來兒子時,就覺得事情,可能超過了他的預想。
待幾天后,身體好一點了,可以起身了。姚昆嘉再也躺不下去了,他起床穿戴好衣服,又把頭臉收拾了一番,這才出門去找人了。
雖然前幾天,他一直在罵兒子不孝。那是因為,他怕事情最終會成真。
姚劍雖然是他的親生兒子,畢竟不算他親手養大,二人之者的關系總會有些隔離。再加上,他一下子失去了最好的生活,他的脾氣一天天的加大。
姚昆嘉出了家門,想了想,先往繁花樓去了。他本就要求姚劍去花樓弄銀子,現在兒子沒回來,自然是去找花樓的人問問了。
姚昆嘉出門的時候還是早上,此時的繁花樓還沒有開門。好不容易敲開門,小丫鬟對著他,就罵道,“哎呀,這位大爺,我們花樓還沒有開門呢!
“沒開門沒關系,我是來找人的。”姚昆嘉說著,就想擠進門。
小丫鬟連忙一擋,“哎,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們花樓還沒有開門,姑娘們也沒有起身,你到這里來找什么人?”
姚昆嘉哪里管這些,他是成年男子,力氣自然比個小丫鬟大,他一用力,就把門擠開了,然后快速的朝里面沖去。
“哎,你這人怎么回事,都跟你說了花樓沒開門,你硬闖個什么勁?來人吶,有人闖花樓了!
小丫鬟剛喊完,五六個侍衛就一起出現了。
繁花樓是銷金窟,有刺激有幸福,更有一些禍事。所以,花樓們都是備有侍衛的。繁花樓更不例外。
小丫鬟見侍衛們出現,用手一指姚昆嘉,“各位哥哥,就是他在硬闖!
“作死!蔽迕绦l一暴喝一聲,上來就抓姚昆嘉。
姚昆嘉想躲,但他是個書生體質,百無一用是書生,更不要說對上五名侍衛。還不待他逃開二步,就被人抓住了。
小丫鬟看到這里,冷哼一聲,“把他綁了,關進柴房時,等武媽媽醒來之后,再問問她要怎么處理。”
于是,姚昆嘉就這樣被關進了柴房。他來的時候剛用完早飯沒一會兒,他知道花樓一般是下午就開業。這樣算下來,他只需要在柴房里,只一個時辰就可以了。
姚昆嘉在吵鬧了幾句,反而沒得來什么,只能靜等在柴房。反正只有一個時辰,他瞇一會兒就可以過去了。
但馬上,姚昆嘉就發現,他還是太天真了。
哪里是一個時辰,等有人把他從柴房里帶出來,見到繁花樓的老鴇武媽媽的時候,已經是子時時分。
二頓飯沒吃,又加上生病,此時的姚昆嘉哪里還走的動路,都是侍衛們拖著他走的。
姚昆嘉一邊被拖,一邊在心里碎碎念的罵,“要是讓他找到臭小子在哪里,看他不跺了那小子的腿。他老爹在這里受苦受難,臭小子倒好,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里,風流快活。
姚昆嘉被拖進了一間廂房,又被侍衛隨意的扔在地板上。他撐起身體,先看了一眼,然后馬上爬了起來。他對著坐在上首的武媽媽狂喊,“這就是你們繁花樓的待客之道,簡直太沒有人品了,這么爛的店,我看你們店里的生意,肯定是做不長的!
武媽媽在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從小丫鬟嘴里,知道了姚昆嘉硬闖繁花樓的事情。更是了解到,這人是來尋找他的兒子姚劍的。
武媽媽了解事情真相后,并沒有急的就見姚昆嘉,反而把他晾了好幾個時辰。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她聽自家主子提過幾句。也清楚眼前的男人跟長公主的恩怨,跟蘊樂郡主的恩怨,更是知道他就是假扮小箭的男子的父親。
現在主子不在,不然的話主子就會親自出馬,來解決這個叫姚昆嘉的男子。
但是,現在有這么好的機會,她也會好好利用。替主子和蘊樂郡主,出一口氣。
“這位大爺,你一大早的又是砸門又是怒喝,是想來我們繁花樓里砸場子嗎?”
“我哪里來的這個想法?明明我跟開門的小丫鬟說,我是來找人的。怎么現在到了媽媽嘴里,卻成了旁的意思。”
“原來是底下的人,亂傳話,才讓奴家誤會了這位大爺,才會把大爺關了好多個時辰。如此,我就在這里,向大爺你道個歉,大爺一定要寬宏大量,不要跟我多做計較。”
武媽媽都這么說了,姚昆嘉除了把一肚子的委屈咽回去,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了。
“對了,這位大爺,你剛才說你是要找人的?”
“沒錯!
“不知道找的是誰?”
“我找姚劍,就是我兒子。大概長這么高,長的很清秀白凈的。他是三天前就來繁花樓的,不過自從那天過來之后,他就一直沒回去過。我不放心,所以才會過來找找。”
“姚劍姚公子,還是位公子?”武媽媽偏頭想了想,“不瞞你說,我的記憶一直不錯。哪位公子進來,哪位公子好久沒來了,都記的清清楚楚的。可是你說的姚劍姚公子,我卻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怎么可能,明明我吩咐他,一定要來繁花樓的。難道他敢不來?”
“這位大爺,你在說什么?”
“哦,沒什么。這位媽媽,你在好好想想,姚劍真的沒來繁花樓嗎?”
“是真的沒有。這位大爺,你也別太心急,要不我找姑娘位問問。”
武媽媽說著,揚手叫進侍衛,讓他們去請人了。
很快,樓里只有沒有生意的,帶著香風,帶著嬌媚的聲音,都出來了。
“媽媽,你把奴家們喚出來,是有什么事情?”
武媽媽一指姚昆嘉,“這位大爺找不到兒子了,又說三天前兒子說要來繁花樓的,F在人沒有回去,這不就來我們樓里找了。”
馬上有姑娘回道,“我們這樓里,除了漂亮的姑娘,就是愛玩的公子。不知道這位大爺的公子叫什么?我們看看有沒有看到他!
“他叫姚劍,姓姚,劍是一把長劍的劍!币ゼ芜B忙把兒子的名字說出來,武媽媽對兒子沒印象,但樓里有這么多的姑娘,隨便哪位想起來了,說一句,對他來說,都是指明的方向啊。
“姚劍?沒聽說過。”
“我這里來的公子有黃公子,周公子,賈公子,但就是沒有什么姚公子。這位大爺,你肯定是弄錯了!
“沒錯,聽也沒有聽說過!
“不過,他是沒有來過我們樓里,但是最近出的一件事情,姐妹們你們難道忘了?”
“什么大事?”
“就前二天的時候,高公子不是扔出了一具尸體,說是不聽話的侍衛。我還和虹姐特意過去看了,聽高公子府上的人說,那人就叫姚劍。”
“是叫姚劍嗎?”有位姑娘,不由的問了一句。
“對,沒錯的,他就叫姚劍!
然后,有二位姑娘一起轉向姚昆嘉,“這位大爺,你來的時候沒有聽說這二天帝都很火的一件事情嗎?”
“是什么事情?跟我兒子有關?”
“有沒有關就不清楚了,不過我們聽說那人也叫姚劍。他會不會就是大爺你的兒子?”
“你們說,他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沒錯。”
“兒啊!币ゼ毋蹲×,如果這些姑娘說的都屬實,那么他的兒子有可能死了。但他絕對不相信這樣的可能性。
“你們說的那個地方在哪里?”不管如何,他總要親自的去確認一番。
“很好認的。出了門往左邊直行,然后往右拐,走到底就是高公子的院落了。高公子很有錢的,有一間大房子,是那邊最大的一戶人家了!
“好好!币ゼ芜B連道好,出了門就往左邊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