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音還沒走近假山就聽到了一聲女子凄厲的叫喊:“求你,求你放過我。”
姚青音走進只見被侍衛圍的水泄不通的假山群中間一個丫鬟跪在黑衣人面前痛苦的哀嚎著。
黑衣人的身影姚青音總覺得似曾相識,但是又說不上來這種感覺來自什么地方。
姚青音看了好久才認出了那個丫鬟正是先前跟在姚昆嘉“小表妹”身邊的人,此時的她蓬頭亂發,臉上沾滿了鼻涕和眼淚,嘴角還不是有白沫冒出,五官表情痛苦而猙獰。
黑衣人沒有說話,但是侍衛都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給震懾住了不敢向前。
而聽到動靜的姚昆嘉也終于趕了過來。
不知道黑衣人是用什么辦法做到的,他只是輕輕動了動手指,加諸在丫鬟身上痛苦就像消失了一樣。
“錦香!”
姚昆嘉也認出了地上的丫鬟驚叫出聲。
錦香抬頭剛想說話,黑衣人一個響指,她立馬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求饒:“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求你停下來,讓她停下來!”
錦香連同血從嘴里吐出一灘污穢的東西,舌頭都被她不小心咬下了一小塊。
姚青音看著這種場面五臟六腑不由得都翻騰了起來。
錦香喘著粗氣趴在地上:“我家小姐根本不是什么駙馬爺的小表妹,我家小姐叫做榴花,本來是京城褚喜樓里面的一個清倌。機緣巧合下認識了駙馬爺,駙馬爺幽默風趣體貼多情讓小姐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三個月前小姐和駙馬爺約好在長榭亭相見,小姐為了一直留在駙馬爺身邊命令我找來了樓里常用的淫藥——盜情花”
“你在胡說八道,本駙馬從來沒去過什么褚喜樓,榴花是本駙馬的小表妹,本駙馬又怎么會和她私通!”
姚昆嘉忍不住跳出來辯解,如果被長公主知道一切就都完了。
黑衣人剛抬起手,錦香急忙繼續說:“長公主,如果你不相信,只要去查一下城外莊園的戶主就知道了,那里的下人都能證明奴婢說的話!
長公主叫來侍衛馬上去查,然后轉頭看向黑衣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闖入本府有什么目的。”
“長公主難道你不相信為夫么,這個丫鬟一定是被他收買了來誣陷我,破壞我們兩個感情的!
姚昆嘉見長公主真的派人去查瞬間有一慌了神。
“昆嘉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沒有什么就讓下人隨便去查,證據出來了悠悠眾口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就是因為相信所以長公主才會放心讓手下去查,證明給在場的所有人看,不過她不知道這種相信是多余的。
手下帶來的信息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姚昆嘉的確是那個莊園的主人,而且還有證詞夠證明姚昆嘉經常出入那個地方,對外也承認說是那里的男主人。
錦香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奴婢還有其他證據能證明”
姚昆嘉也顧不得其他了,一掌向黑衣人打去:“哪里來的宵小,納命來!”
黑衣人步法靈活,身形一閃就退開了一尺。不過讓眾人都沒想到的是姚昆嘉這一掌只是虛晃一槍,他的目的是殺了錦香。
黑衣人想要出手的時候已經晚了,錦香已經被震斷了心脈。目的達成的姚昆嘉自得的退回到了假山外。
“在下是誰,長公主不用擔心,在下是來給長公主和駙馬爺送禮的。駙馬爺有一個很想見見你!
黑衣人的聲音尖銳刺耳,顯然是用了特殊的手法變聲的。難道是認識的人?
長公主皺眉的想到,F在她已經不相信姚昆嘉了,不論是錦香的話得道驗證還是姚昆嘉狗急跳墻殺人滅口,都可以肯定他肯定又非常重要的事情瞞著所有人。
“昆嘉。”
令所有人的想不到的,榴香竟然從假山后面走了出來,表情略顯木然的向姚昆嘉走去:“昆嘉你要帶我走了么?你說過你早就不耐煩長公主了,你只喜歡我一個人的。那一晚在長榭亭定情之后,我就懷了你的孩子,你說一定會娶我為正房!
“小表妹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姚昆嘉眼神狠厲的瞪了一眼榴花,然后轉過口向長公主辯解:“長公主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子的!
“你的小表妹一直在老家,姚昆嘉事到如今你還是實話實說吧,是時候脫下你偽君子的外皮露出你禽獸的內心了,徒勞的解釋只要有人去你家鄉一趟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你這些年做過的,對不起的人,現在不過是個開始,以后自會有人向你一件件討回來,不會讓你死的那么舒服了!”
黑衣人笑的聲音讓聽了人非常不舒服。
“不如請這位大俠摘下面前給本公主說說故事。”
長公主皺眉,示意侍衛上前結束這場鬧劇。
黑衣人腳下輕輕一剁,人就飛到了房頂上:“長公主,現在還不是我們見面的時候,以后有機會我一定會登門拜訪的。今日經就先行告辭了,兩位慢慢處理家務事!
“姚昆嘉,你現在說實話還來得及!
長公主眼神冰冷的看向姚昆嘉。
姚昆嘉眼見已經滿不下去了只好坦白:
“我確實和這個女人有過邂逅緣,不過長公主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我那都是因為中了這個女人的計謀。我是在五皇子府中應酬的時候認識她的,我們在酒席上并沒有深交。只是那晚我喝多了弄丟了你送我的玉佩,我很著急第二天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是她托錦香給我送信,說撿到了我的玉佩要我去長榭亭取回。雖然我以孤男寡女不方便之類的多次拒絕了,但是她不肯歸還玉佩,我只好前去赴約。誰知道那一晚她早有準備,在茶水里面下了藥長公主你要相信我,我是一心一意對你的,從來沒有過其他的念想!
榴花走到姚昆嘉面前扯住他袖子,但是卻被他無情的推開了:“你說過要好好待我們孩子的。你還給他取名,如果是男的就叫姚天傲,女的就叫姚佳欣”
長公主冷哼:“如果沒有其他念想,你把人都光明正大的接到了府里來,如果沒有其他念想你瞞著本公主時常和她私會。姚昆嘉本公主問你,你的誠意在哪里!
姚昆嘉跪在地上:“是她,是她用孩子纏著我,威脅我說如果不聽她的話她就要把一切都告訴你。我愛你,我舍不得你,我怕你離開我,所以我不得以一切都是她不好,都是她不好!”
姚昆嘉跳起來奪過侍衛手里的劍,二話不說捅入榴花體內,一劍貫穿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長公主,這就是我的誠意,這樣夠不夠!
榴花顯然沒想到姚昆嘉如此冷血絕情,眼神散去了木然后轉為絕望。不過他的確是愛著姚昆嘉的,即使是臨死也不忘幫姚昆嘉說話:“長公主,這一切的確都是我的陰謀,是我對駙馬爺抱有非分之想,所以對駙馬爺使用了盜情香,威脅駙馬爺順從我長公主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我榴香自認沒有什么輸給你,除了出身沒有你高貴之外。下輩子我一定會和我的孩子投胎到一個好人家家里的”
榴香說完不甘的咽了氣,姚昆嘉嫌棄的甩了甩手上的血跡,抽出劍還給侍衛:“長公主你也聽到了”
長公主沒有說話,帶著下人就想離去。這一折騰就是大半夜,此時天上都已經露出了魚肚皮。她現在不想和姚昆嘉糾纏,但愿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算了。不過,若果還有以后
長公主眼神劃過一絲陰暗。
就在姚昆嘉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個廚娘打扮的丫鬟從假山后面連滾帶爬的走了出來跪到長公主面前,姚青音見此人不過十一二歲左右,身材干瘦的頭發凌亂,像是剛才就一直躲在那里:“奴婢,求長公主為奴婢做主。”
長公主聞言略顯心煩的皺起了眉頭,今晚還真沒完了是么:“你有什么冤屈要說。說的有道理,本公主自當替你主持公道!
丫鬟磕了頭道謝把自己的冤屈娓娓道來:“奴婢是府里的廚娘,名字叫做辛琪。奴婢想要說的是駙馬爺。駙駙馬爺之前玷污了奴婢的清白之身,還威脅奴婢不能說出去。奴婢害怕就一直瞞著,但是榴花知道這件事情后就一直欺負奴婢,駙馬爺還要求要求奴婢每月都到他房中獻身!”
辛琪說得滿臉淚水不住哽咽。
“你在胡說八道!
姚昆嘉身形一閃辛琪就被他握著脖子提了起來。
“救救命!”
辛琪雙手想要努力掰開姚昆嘉的手,雙腳在空中死命掙扎,艱難的看向長公主方向。
“姚昆嘉你這是要殺人滅口么!當著本公主的面你也敢如此屢次造次,當真是目無王法了。本公主命令你馬上把人放開!
姚昆嘉聞聲松開手,辛琪整個人跌坐到了地上。
姚昆嘉眼神兇狠的看著辛琪,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此時辛琪早就被凌遲分尸了。
辛琪被嚇得不由得往后挪了挪。
“辛琪,本宮要你立馬把事情給眾人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其他人不得阻攔。”
長公主說完還若有所指的瞪了一眼姚昆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