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璨沒有惱羞成怒,他的無奈和怒火都在寂夜里一個人吶喊嘶吼著發泄過了。他走到白慕晴跟前丟下了一張銀行卡:“這是我手里所有可以支配的錢,你拿著吧,從今往后,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別再跟人說我是你兒子,我沒有你這樣的媽。”
白慕晴瞥了眼茶幾上的銀行卡,冷笑了一聲:“是徐陽陽自己要死,關我什么事?她爸是自己有病,著急上火的就死了,也怪在我頭上?那這家人未免也太脆弱了,早知道,我就不招惹他們了。是他們自己不知好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不適合的人硬湊在一起有意思嗎?你可是知名頂尖設計師,那樣的家庭的女孩子怎么配得上你?”
唐璨幾乎咬碎了牙:“夠了!你把人害死了憑什么還在這里說風涼話?!我有今天的成就跟你有半點關系嗎?你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你的婚姻不幸福,關我什么事?你把自己的一切弄得這么糟糕,又回頭來折磨我,我真是惡心夠了!現在你滿意了嗎?!一切都如你所愿了!你生了我一場,雖然我很不希望是這樣,但這也夠還你的了,以后別再找我!”
白慕晴氣得將臉上的面膜拽了下來,站起身低吼道:“你沖我喊什么喊?!你不認我這個媽,是等著去伺候別人的媽呢?你再不愿意我也是你親媽,你以為給點錢就能把我打發了?要是你聽我的安排,我也不至于會離婚,我看見你跟徐陽陽在一起我就一肚子氣!他們死了活該!”
唐璨氣得渾身發抖,雙手緊緊攥成了拳。
看著他這幅樣子,白慕晴心里有些發虛:“怎……怎么?你還想打我嗎?”
唐璨一拳砸在了墻上,整只手鮮血淋漓。
白慕晴嚇得驚叫了一聲,捂著嘴不敢吭氣。
從白慕晴家里出來,唐璨手還一直在流血,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比起心里的痛,這點痛苦,差得太遠。
坐在車里冷靜了一下,他驅車去了付氏集團大廈,直奔付墨沉的辦公室。
看見他這幅樣子,付墨沉有些詫異:“你的事……我聽說了,你這是怎么搞的?先去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
唐璨身體站得筆直,堅定的說道:“付總,把我調到國外去吧,我可以在三天之內動身!”
付墨沉猜到了幾分:“可以是可以,但是……徐陽陽的母親現在的狀態,身邊要是沒人,不怕出事?建議你晚些時候走,調你去國外的事沒問題。”
唐璨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打算好了:“我會找個保姆照顧我媽,我現在只想離開這里,離開那些沒有人性的魔鬼,讓魔鬼再也找不到我!”
稱呼徐母時,唐璨說的是‘我媽’,他嘴里的魔鬼,比喻的是白慕晴。
付墨沉思索了片刻,說道:“行吧,你看看什么時候動身比較合適,你趁著這幾天把國內的事宜都安排妥當吧。去了國外的公司之后你不用急著工作,好好調整一下心態,我可不想失去你這名得力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