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彥趴在辦公桌上沒精打采的說道:“怎么說?這事兒落實了能還我一個清白,要是最后沒能證明是安雪莉干的,那就是我誣陷,付墨沉會怎么想我?我跟他已經離婚了,關系比較敏感,沒有從前牢固,我不想拿我跟他的感情冒險。我相信他,他會查個水落石出,他自己查出來,總比從我嘴里說出來好。換做其他人,我不會這么慫,但是……如果是安雪莉,我還是不要太莽撞,你懂的,我先忍著吧。”
唐璨看她的眼神變了:“我真是佩服你,這么沉得住氣,一般人早就坐不住了,你憋著不難受嗎?我有點好奇,你是掘了他小姨祖墳還是咋地?她怎么就非要這么看你不順眼?”
安沐彥抬起自己的芊芊素手在唐璨眼前晃了晃:“你看我的手像是會掘人墳墓的手嗎?只要我還在付墨沉眼皮子底下,這比倔了安雪莉家祖墳還讓她難受,我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她是心理扭曲,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又沒得罪她。”
下午下班的時候,安沐彥拎著手提包走到樓下大門口,一眼看見付墨沉的車停在路邊。
他當然不會在她眼皮子底下等別人,她自然的走到他車前:“有事找我?”
他伸手幫她打開副駕的車門:“你先上車,我路上跟你細說。”
她估計都是為了抄襲那事兒,上車之后好一會兒兩人都沒吭聲,默契的時不時看一眼對方,互相揣測。
最后,是付墨沉先開口:“告你抄襲的那個設計師,之前在業內的名聲不錯,實力也不錯,從來沒有過抄襲的案例。他們公司跟我們付氏更加沒有任何往來,也沒機會接觸你的設計作品。跟你相同的設計稿,他比你早提交三天。你知道這三天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只能是我們抄襲了他。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只是現在形勢對我們很不好。”
安沐彥眸子沉了沉:“對不起,是我的失誤,連累你了。”
付墨沉騰出一只手握住她的:“不要這樣想,我們之間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只是在跟你說明當下的情況而已。你仔細回憶一下,你的設計稿,在完成之前,除了你自己,還有誰看過?”
安沐彥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瓣,猶豫著說道:“除了我,只有唐璨……還有……安雪莉看過。”
付墨沉握著她的手微微一僵:“唐璨不會做那種事……我小姨,怎么會接觸到你的設計稿?”
安沐彥把那天的事說了一遍,現在是不得不說,既然付墨沉問起了,不說實話,對她沒好處,對付氏也沒好處。
聽完,付墨沉神色有些復雜:“你懷疑是我小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