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站在樓梯口一臉委屈,他想把自己畫的畫拿給付墨沉看來著,結果付墨沉根本沒搭理他。
安沐彥看見這一幕,心里有些酸楚,她不喜歡因為兩個人之間的小情緒影響到旁人,尤其是小團子。她走上前抱起小團子安慰道:“爸爸心情不好,不是故意不理小團子的,把畫給媽媽看好嗎?”
小團子重新露出了笑容,獻寶似的呈上自己的畫作。安沐彥認真的看完,笑著夸贊:“寶寶畫得真好,很棒哦,那你現在跟奶奶去玩好不好?媽媽要去哄哄爸爸了,就像是你不高興的時候也需要人哄一樣,沒人搭理他多可憐啊,對不對?”
小團子懂事的點點頭,跑去找劉媽了。
安沐彥舒了口氣,抬步上樓。
剛推開書房的門,付墨沉就略微暴躁的低吼道:“別煩我!”
安沐彥腳步下意識頓了頓:“你以為你還跟小團子一樣在可以隨隨便便耍性子的年紀?我怎么以前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樣一副面孔?”
付墨沉故意的不搭理她,手上擺弄著一個精致的打火機。
她走上前把打火機奪走:“沒收了,省得你背著我抽煙。你不是習慣在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嗎?快吃晚飯了,趕緊去洗。”
他不吭聲,又換了支筆把玩。她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到底行不行了?沒完沒了了是吧?我……我又沒說你什么……是你自己反應太過激了。如果你跟紀承宏必須要死一個,那么我是贊成你這么做的,我們要是總想著放過別人,別人也不一定會放過我們啊。我當時只是……只是下意識的反應,你就不要在這里別別扭扭的了。對我來說,你好好的活著最重要。”
她想強調只是在這件事情上她才是這樣的想法,并不意味著她贊同他每次都用同樣的手段。
付墨沉瞥了她一眼:“那你說說,我在你眼里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知道他想聽什么:“脾氣刁鉆古怪,但是對我又特別好的家伙。”
他聽到后半句話的時候神色終于緩和了許多:“知道我對你好就行了,以后不該知道的事,我死也不會告訴你了。”
她抿了抿唇沒吭聲,有些事,果然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以后,難免會產生分歧,她沒資格要求他去怎樣做,從十八歲開始,他獨自一人披荊斬棘走到現在,她不知道他經歷了多少,他在她面前一直偽裝得很好,所以她沒資格要求他過于仁慈。
他突然的將她拽進懷中,埋首在她胸口,像個需要安慰的孩子:“我好累。”
她坐在他腿上,心疼的輕拍著他的后背:“我知道,抱歉,我并不能替你承受太多。”
他吸了口氣:“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不管我做了什么,我都是我,你別胡思亂想,我只是……面對你的時候有一些心理壓力,怕你覺得我不好,覺得我可怕。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那樣對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