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瑤深吸了一口氣:“不介意有旁人在吧?不介意的話,我就有話直說了。”
她說的旁人是指阿澤,畢竟有些事對葉君爵來說見不得光。
葉君爵微微勾起唇角,淡淡一笑:“無妨。”
陳夢瑤頓了頓,說道:“你當初送我這盆花的時候,說等花開,會告訴我一個秘密。那個秘密,你到現在也沒告訴我,但我想我已經知道了。我今天來,是想把這盆花還給你。不知道……現在是稱呼你葉君爵好,還是展池?”
葉君爵并不意外,看見那盆花的時候,他就猜到她已經知道了:“隨你,你喜歡怎么稱呼,就怎么稱呼。”
沒想到他會這么淡定,陳夢瑤心里有些沒底:“你為什么要以葉君爵的身份接近我?”她知道,但她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葉君爵看她的目光突然變得炙熱了起來:“你知道為什么,如果我一開始就告訴你我是誰,你還肯讓我接近嗎?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彌補年少時犯下的錯,如果還有機會彌補的話……可現在看來,好像一切都在走遠,越來越遠……就跟我們在一起的那三年一樣,再也回不去,無法觸及。”
來之前,陳夢瑤想了無數種翻臉的方式,臨了頭,又發揮不出來。她近乎乞求的說道:“放過我吧,好好做你的葉君爵,你有妻子,有女兒了,你辜負了我,不要再辜負曲清歌。你知道你自己的童年有多么的不幸,不要讓你的女兒變得跟你一樣。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吧,我是沒辦法原諒一個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人,但我想得更多的不是報復,而是到此為止。未來的路還長,我想跟我愛的人一起走下去,不想再跟過去糾纏不清。你也沒必要覺得欠我的,當初,是我主動找上你的,是我……先愛上你的,我知道我錯了,不該招惹你,所以,就當沒有發生過,好嗎?”
聽到了太多不該聽到的東西,阿澤知道這不是什么好事:“少爺,我去一趟洗手間。”說完,沒等葉君爵應答,他就直接離開了座位。
葉君爵心里五味雜陳:“你對我,已經連恨都懶得了嗎?連報復都沒必要……?”
陳夢瑤端起咖啡淺抿了一口:“冤冤相報何時了?畢竟曾經愛過,就當給彼此留點余地。放過我,也當放過你自己。”
葉君爵咬了咬牙:“我做不到。”
陳夢瑤有些抓狂:“怎么就做不到了?我都不計較你干過的那些事了,你還要怎么樣?非得我跟你拼個你死我活,你才甘心嗎?我不想拿我的余生跟你去搏命,我有家有愛的人有孩子,我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你帶給我的那些傷害,永遠都無法彌補!你現在唯一該做的,就是對曲清歌和你的女兒好點,后半輩子好好的做個人,這樣才叫彌補,彌補你錯誤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