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安沐彥不知道怎么應對的時候,安沐彥突然開了口,是極致淡漠的語調和神情:“你是在博同情嗎?付墨沉從來不資助廢物,你到現在還要靠做那種兼職才能活得人模人樣,我可以說他的錢打了水漂么?還有,我拿別家公司的工資,那是我的事,付墨沉沒資格管,你更沒有資格拿出來說。只要我一天是付太太,公司我就可以說了算。你不服,那就讓你心服口服。”
說著,她拿出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面撥打了付墨沉的電話,她料定付墨沉不敢掛斷。
在電話撥通了十來秒之后,付墨沉那邊才接起:“彥彥,我在忙,等我忙完給你回電話。”
她淡淡的說道:“不用,我就一句話。我現在在你公司,要辭退絮茹鈴,她不服,說我沒資格做這樣的決定,你說句話。”
電話那頭靜默了兩秒,隨即付墨沉開口道:“這種小事不用問我,你決定就好。公司里的一切事物,你都有資格做決定。”
掛斷電話,安沐彥唇角勾起了一抹挑釁。看著絮茹鈴的臉色從最初的蒼白和憤慨變得面如土色和絕望,她心里沒有半點憐憫和別的情緒,絮茹鈴這個女人不簡單,她早就體會到了,早點解決,以免夜長夢多。
她就是討厭小團子對絮茹鈴那么親近,就是討厭絮茹鈴不斷‘巧合’的闖進付墨沉和她的生活。
絮茹鈴站在原地許久之后,才開始收拾屬于自己的私人物品。聽了絮茹鈴之前那番話,大多數人都覺得是安沐彥過份了,一份兼職說明不了什么,而且還是在下班時間,許多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絮茹鈴。
安沐彥對旁人的目光視若無睹,別人怎么看,她無所謂,是絮茹鈴先讓她感覺到不適的,她從來都不是軟柿子。
等絮茹鈴在財務部領完工資離開時,安沐彥和陳夢瑤也跟著進了電梯,既然事情解決了,她們也沒必要在這里等付墨沉回來。
電梯里沒有旁人,三個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女人湊在一起,氣氛多少有些詭異。安沐彥面無表情的直視著前方,靜靜的等待電梯抵達一樓。陳夢瑤不自在的左右掃視著,生怕絮茹鈴惱羞成怒的突然動手。
過了片刻,絮茹鈴開口說道:“付太太,我想知道,你為什么對我有這么大的意見?不止是因為我做兼職吧?”
安沐彥瞥了她一眼:“你想多了,就是因為兼職。你混跡在名流中收錢充當別人的女伴無所謂,至少體面一點,在酒吧那種地方穿成那個樣子,要是被公司的人認出來,你自己臉上掛得住,付氏臉上掛不住。你說得沒錯,員工下班時間做什么公司管不著,但這只適用于別的公司,而付氏姓付。付墨沉不介意,我介意,名聲比什么都重要,不是么?要是被人傳出去,說我付氏的員工在下班之后做這種事,那尷尬的,可不就是我和付墨沉么?”
絮茹鈴也懶得做表面功夫了:“你明明就是在針對我,敢針對不敢說么?”
安沐彥微微一笑,側過臉盯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好,我就是在針對你,那又、怎、么、樣?你讓我覺得不舒服了。”
絮茹鈴看著安沐彥的眼神,竟然有那么一絲害怕從心底掠過,原來安沐彥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安靜溫吞,也是,在付墨沉那樣的‘狼’身邊長大的人,又怎么會是溫順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