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墨沉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是,她是我養大的,你作為她的生母,把這話說出來不會覺得心虛么?比起你,我盡的義務大得多,你還真沒資格來找我。”
陳晗頓時沒了脾氣:“是……事實如此,我也沒什么可說的。就當我求你……我懇求你看在你們這么多年的份上,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不要丟下她一個人……她那么小父母就不在身邊了,于她而言,你是丈夫,也是親人,別丟下她一個人……”
這時,艾麗將泡好的紅茶端了過來:“付總,紅茶。”
付墨沉這才睜開眼,眼底卻透著一片死寂:“不是我丟下她,是她為了一個男人丟下了一切,義無反顧的從付家離開。你要我怎么做?搖尾乞憐的去求她回來?呵……可笑。她要回來我不拒絕,她要走,我也不挽留,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不會跟她離婚。”
陳晗并不了解事情經過,突然覺得自己唐突了:“看來是我了解得太過片面,不好意思,但是……即便如此,我也找不到別的人可以幫她了,畢竟你才是她最親近的人,你力所能及吧,我就不打擾了。”
陳晗走后,付墨沉煩躁的點了支香煙。
“畢竟你才是她最親近的人”,這句話猶如魔咒一般在他腦海中盤旋。他是她最親近的人么?這點他真的不敢承認,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答案。
帝都的夜,繁華依舊,霓虹遍布,卻在喧囂中透著孤獨。
付氏集團大廈大片的燈火在夜幕中逐漸熄滅,只有總裁辦公室的燈光還亮著。
門外,艾麗看了眼時間,忍不住敲門道:“付總,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辦公室內,付墨沉獨自一人喝得酩酊大醉:“你先走吧,我不回去了。”是啊,沒必要回去,付宅的燈再明亮也溫暖不起來,偌大的宅子,已經涼了十幾年。
艾麗嘆了口氣,幾度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先下班離開了。
凌晨十二點多,付墨沉才晃晃悠悠的從大廈出來。陳諾已經在樓下等了好幾個小時,看見他醉成這樣,急忙下車上前去扶:“少爺?你怎么喝這么多?回付宅么?”
付墨沉搖了搖頭:“不,去找她,她都沒一個人住過……氣象臺說今晚會下大雨,她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