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彥身體一僵,緩緩轉(zhuǎn)過身面朝著他,伸手環(huán)住了他脖子。
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只要懷孕生下孩子,就可以離開了,可她還是怎么也進行不了下一步動作,腦子一抽,愣愣的說道:“你頭發(fā)還沒弄干……”
下一秒,她柔軟的唇被封上,彼此的氣息交織在靜謐的夜晚,呼吸逐漸變得粗重了起來。
無意中撞進了付墨沉深邃的眸子里,平日里那雙讓她看不透的眼睛里,此時蒙上了一層曖昧的霧氣,他動情了……
這次她沒想再逃離,雙手轉(zhuǎn)而攀附在他胸口,掌心里傳來的炙熱溫度,猶如幼時他掌心的溫度,那么熟悉,那么溫暖,又那么陌生、遙遠……
她莫名的有些害怕,怕他突然想到三年前她已經(jīng)失身,他會嫌棄……后悔給她機會。
抱著目的性的,她有些急切的抬起雙腿搭在了他的腰際,與此同時,胃部傳來的抽痛讓她皺起了眉頭,這才想起,今天一整天她都粒米未進。
她不想得來不易的機會就這么丟掉,忍著難受繼續(xù),但是疼痛持續(xù),很快折磨得她大汗淋漓。
察覺到身下人的不對勁,付墨沉喘息著停下動作:“怎么了?”他嗓音蒙上了一層暗啞,潛藏著的急不可耐似要呼之欲出。
“沒……沒事……”安沐彥說話的時候,倒抽了一口涼氣,全然被付墨沉看在眼里。
她變得煞白的臉色他看得很清楚,眸子里的霧氣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沒吃飯,胃疼了?”
她堅持不下去了,輕輕點了點頭。
他毫不猶豫的起身換上衣服離開,出門時明顯帶著怒火。
很快,劉媽拿著藥急匆匆走進了房間:“彥彥,快吃,胃疼可折磨人了,你這身子骨可真差……”
安沐彥攏了攏被褪到一半兒的睡衣,自嘲的笑了笑,就著溫開水將藥咽下。
付墨沉對她毫無耐心,對姜妍妍……恰恰相反……
凌晨三點多,‘夜色’酒吧。
付墨沉喝得雙眼愈漸迷離,一旁的敬少卿和林颯面面相覷。
終于,林颯忍不住了:“喂,墨沉,差不多得了,你這又是怎么了?這么不要命的喝,我明天還得去新收購的公司任命呢,你這是讓我放我爸鴿子?我這不是找死么?”
付墨沉看著杯中的酒,想到了安沐彥在他身下隱忍的模樣,為了抓住這次機會……懷孕逃離他的機會,哪怕難受得要死,她都能忍著,她是多想離開?
一想到這里,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即將酒杯砸在了地上:“去TM的!”說完這句話,他靠在沙發(fā)上沒了動靜。
敬少卿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林颯,你聽到他剛才說什么了嗎?這么多年了,我是第一次聽到他講臟話……”
林颯嘆了口氣:“沒準兒是發(fā)泄,愣著干什么?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