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墨沉臉色有些陰沉:“什么公司請了假還讓去加班?不想開了么?”
就是因為他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成功阻止了她離開的步伐,安沐彥絲毫不會懷疑,只要他想,她任職的公司會立刻開不下去……
她沒說話,轉(zhuǎn)而上樓回了房間,躺在床上,腦子里空白一片。
餐桌上,付墨沉面無表情的放下手機專心致志的吃飯,任由信息一條條的疊加,他也沒有再看一眼:“劉媽,讓她搬到我房間。”
劉媽恍然道:“是該這樣……這三年你不是不在么?彥彥就還住她原來的房間,現(xiàn)在你回來了,是該搬過去了,我這就去。”
付墨沉糾正道:“稱呼該改了。”
劉媽笑道:“是哦是哦,我叫習(xí)慣了,以后該叫太太了。”
當(dāng)劉媽興沖沖的到安沐彥房間搬東西的時候,安沐彥有些發(fā)懵:“干嘛啊劉媽?把我東西搬哪里去?”
劉媽笑盈盈的說道:“少爺回來了,你們是夫妻,當(dāng)然要住一起,少爺也老大不小了,該要個孩子了。”
安沐彥垂下了眸子沒搭話,他不會碰她,也不可能有孩子。
不大一會兒能搬的東西都被搬空了,她坐在床上沒動,她還是沒辦法立刻習(xí)慣隨意出入他的房間,還待得這么從容。
聽到樓下保姆收拾碗筷的動靜,她起身去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意外的,付墨沉還在客廳沒出門。
安沐彥有些錯愕,她刻意在浴室里待了許久,還以為他會在飯后迫不及待地出門去酒店,是她失算了。
她裝作面不改色的上樓進了他的房間,擦干頭發(fā),躺在了床上。
頭頂?shù)奶旎ò逶跓艄獾恼丈湎孪袷且黄强眨囊磺卸歼@么獨特,從前他躺在這張床上的時候,在想什么?
聽到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安沐彥下意識地閉上了眼,她還沒想好要怎么用妻子的身份跟他獨處。
付墨沉并沒有說話,她只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奇的睜開眼,卻看見他背對著她在換衣服!
這還是安沐彥第一次這么直視他的身體,肌肉線條是不夸張的柔和,但能看出強勁有力。
就在她端詳著忘記移開視線的時候,付墨沉突然轉(zhuǎn)過身,視線碰撞在了一起。
她惶恐的閉眼,急促的呼吸卻怎么也無法平復(fù)下來。
而付墨沉則面無表情的扣上了襯衫的扣子,隨后,是房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
他走了,她松了口氣,臉上的潮紅久久未褪。
因為認(rèn)床,安沐彥到凌晨也沒睡著,身體疲倦,意識卻很清醒,這是失眠的征兆。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看著來電顯示一陣發(fā)憷,付墨沉怎么會半夜給她打電話?他不是……找那個女人去了么?
帶著疑惑,她摁下接聽鍵:“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喂?嫂子?那什么,墨沉喝多了,你方便來接一下他嗎?”
嫂子?這個稱呼讓她心頭一顫,第一反應(yīng)是對方弄錯了,她有些云里霧里:“什么?在哪里啊?”
對面很嘈雜,她費了不少功夫才聽清是在某個酒吧。
掛斷電話,安沐彥起身披上外套叫醒了林管家,她沒駕照,沒辦法單獨去接他。
到了地方,她剛下車就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酒吧門口的人,除了喝得爛醉如泥的付墨沉,還有兩個男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是她的第一感覺,這兩個男人單從外貌上來看,都是高大帥氣型的,只是過去,她沒見過,她也不曾熟悉過他的圈子。
“哎?墨沉藏得真深,他今兒喝醉了才抖出來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沒想到他喜歡這么清純的小嫩草,你該不會就是他收養(yǎng)的那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