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羽揚,我知道自己很對不起他,但也只能這樣了,是吧?坐在樹枝上,拖著腮看院子外頭。
看到院子外頭來了一輛馬車,上面標著我不認識的家徽。爹和哥哥都不在,到底是誰挑這個時候到家里來做客?
馬車里出來個青衣打扮的,很是恭敬地捧著帖子走到門房處,我覺得這人有些眼熟,瞇著眼睛仔細看,半天沒想起來。
不過,這青衣在門房的時間有些長了吧?是家里不歡迎這客人嗎?可這也太失風(fēng)度了吧?再不受歡迎的客人,也應(yīng)該請進家門來的,拒而不見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
再看了眼那個家徽,開始覺得有些眼熟。
那個青人轉(zhuǎn)過身,有些憤憤地回到馬車上,正好看到了他的正臉,那個是羽揚的近侍青嵐。所以在馬車上的那個,是羽揚?
好像是我不想見他的,似乎還告訴管事說不要再讓他進府。
馬車動了動,羽揚從馬車里下來,他長高了許多,只是那表情,冷冷的,誰也接近不了的樣子。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自己走到門口,過了一會,青蘋姐姐提著裙子小意地跑向我的院子,從樹上跳到屋頂,落到地上,然后走向自己的院子。
“小姐,那位蘆公子,遞了拜帖,說要見你。”她把拜帖遞到我手里。
我以為她是一定會站在大哥這邊的,我若是想要切斷同誰的關(guān)系,她肯定會幫忙的。也不知道羽揚同她說了什么,居然能將拜帖遞到我這里。
我不敢看。
“小姐,若是真不想再見,也不該用這種辦法,至少也要當面說清楚。蘆公子家世顯赫,不要為這種事同他鬧僵。”
也不是鬧僵,只是怕見了之后會發(fā)生什么,“要是能說清楚,早就說清楚了,”手里的帖子還是不想打開,看著青蘋姐姐,“我還沒想好要怎么去同他說,我還需要時間想一想。”
“蘆公子在外頭等了很久了。”
他來的時候我有看到,自然知道他等了多久,可是那個時候不敢見,現(xiàn)在更加不敢見面了,還是再拖一拖吧,把帖子藏到袖子里,“讓他先回去吧,等我想好了,會去找他的。”
“是的,小姐。”
我覺得她這是在幫著羽揚逼我去見他,她要是不進來,我就不用去見他了吧?
今天是小哥先回來的,他給我?guī)Я艘欢训男|西,“這一個多月不在,京里出了不少新東西,我想著你總是呆在家里,肯定沒見著這些。”
“嗯。”因為想著羽揚的事,沒什么興趣地擺弄著放在桌上的小東西。
鼻子被刮了一下,不由得皺了皺臉,他看著我,“又在煩什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實還是同親事有關(guān)。”
“是十五殿下還是蘆公子?”
“你怎么知道,不是才回來嗎?”
他笑起來,“這一驚一乍的樣子可真是改不了,不是我,在京里的就只有這兩個了,要是有別人,我才會覺得奇怪。”
“唔,是啊。”說得也有道理,“小哥,你要是再彈我的臉,我就咬你啦!”
還故意彈我嘴巴旁邊的那塊地方,我鼓起臉,“我都那么煩了。”
“你說過要為他守身,還打算按著娘親給你那些女訓(xùn)女經(jīng)讓自己心里只有他,不肯同我親近,現(xiàn)在還想向我要辦法?”他又連著彈,“煩你自己的。”
“這是借機報復(fù)啊小哥。”
“這回的事情我可不會管。”他很是堅定的回答我,還是笑著伸手摸了下,“不然讓我親一下?”
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恨恨地用力啃了一下,“我覺得我只要多看看哥哥,我就能很堅定很堅定的。”
“他的臉有那么管用?我同他長得還挺像呢。”他并不急著縮回手指,居然還往里面伸,拉都拉不出來。我記得大哥以前在床上的時候?qū)ξ易鲞^這種事,頓時紅了臉,他拿出手指,湊過來親吻,“不是那么容易能被推開的,陸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