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針,你和黃鶯一起走一趟,向太學林少傅請個假,就說她昨日受寒,今日高燒不退,暫時是不能去了。”
我聽到大哥這樣對碧針姐姐說,過了一會,等碧針姐姐退出去之后,我聽到有人坐到床沿上,于是馬上將被子拉到腦袋上。
“陸玖,你繼續睡,”大哥將我的被子往下拉了點,一只手按在我額頭上,“還是有些燙,先睡會,等崔太醫有空了過來給你瞧瞧。”
我眨眨眼睛,表示聽到了。
“能睡著么?”大哥的手指刮著我的臉,他很擔心的樣子。
我還是點點頭。
“嗯,等會再來看你。”
等聽到大哥的腳步聲徹底遠了,我才又將被子蓋到頭頂,臉怎么會不燙啊。昨晚我不知道為什么,越說越委屈,結果就哭得厲害,不管哥哥怎么小聲哄都停不下來,好像身體還在發抖。結果最后,最后大哥居然拿舌頭舔我的臉,把眼淚都舔掉,我還呆呆地呢,他居然將舌頭伸到我嘴里。
后來可能是感覺到我還是呆呆地僵在那里,他還解釋說,這樣是把我的恐懼全都吸走。他說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和平時哄我沒什么兩樣。可是他根本忘記我是躺在他懷里的,心跳聲變得又快又重根本瞞不了我嘛。
我知道他在騙我,也許是他覺得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有在騙他,呃,那個,我知道這是親親,還是比那種親在臉上更近一步的親親。所以在大哥靠近我的時候,我的臉都會變得很燙,好在還有受驚著涼這種理由好用,不然他問起來,我真沒辦法解釋我怎么知道這個的。
不過感覺被這樣親了之后,真的好過很多呢,不知道是不是像大哥說的,恐懼被吸走的緣故,后來我就真的睡著了。但是早上醒過來,大哥靠我靠得近了,我就很不爭氣地要臉紅發燙。唔,還是將這些癥狀當作著涼發燒好了。
我卷了卷被子,決定繼續睡覺呢,就聽到有人急沖沖地跑到我房間里。
“小陸玖,居然生病了?”
“小哥!”我拉下被子,露出眼睛看他。
“裝出這么可憐的樣子,你是想借此讓我原諒你私自溜出去玩嗎?”
小哥爬上床,捏了捏我的臉。被他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昨天沒經過他同意就跑去騎馬了,按照我們之間的約定,的確是要被罰的。可是我都那么可憐了,他怎么還能罰我呢?
“喲,現在想起來了?”
小哥肯定看到了我的愧疚之心,但是他裝作沒看到,居然還捏著我的鼻子,“隔壁家的韓楚說什么這件事情由他們去解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馬失蹄?”
他捏得我喘不過氣,我恨不得咬他一口,可是他在我將要撲上去的時候,雙手按著我的肩膀將我按回床上。
“我聽說那位十七殿下也在呢,那時候。”
“她也在么,我沒看到人啊。”
“你膽子那么小,能看到才怪,綠蘋說你昨天回來的時候,連門檻都沒看到,差點摔了。”小哥的手也搭到我額頭上,“大哥說你受驚出了虛汗,著涼發燒,怎么我摸著,你的溫度也不高啊。”
“胡說,是你的溫度高了,才摸不出來的!”說到這個我就心虛,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臉紅的。
“我看你也挺活潑的啊。”
小哥盤腿坐在我床頭,一只手撐著下巴,打量著我:“臉的確是紅得不正常,眼睛腫得像兔子,說生病不管誰都會信的,你裝得像一些,過一會我再看看情況。”
這話很奇怪,小哥又不是御醫,現在看和過一會看有什么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