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這幾天的準備都白費了?”花穆海可惜地問。
“怎么?”雷閻霆挑眉,指揮道,“開車去!”
花穆海翻個白眼,熟絡地掏出他兜里的鑰匙,忽而靈光一現,討好道:“雷少,打個商量唄!”殷勤地為他和景云夕打開車門。
“嗯?”雷閻霆將懷中的人放到車里后,開口,“說。”
花穆海登時揚起一抹奸詐的微笑:“反正酒店也訂了,請帖也發了,該布置該準備的也都OK了,以后再重新來,這次的豈不浪費,不若將場地轉讓給我唄!”
車里的景云夕好奇地問:“難道你準備和歡歡直接頂替我們嗎?”
花穆海投去一個贊賞的目光:“云夕妹妹真是聰明,是不是很贊啊?”
景云夕一愣,隨即輕笑起來,也就只有花大哥敢如此不按套路的出牌了。
唔,伴郎伴娘直接晉升為新郎新娘,也是不錯的一出呢!
隨即點點頭:“我支持你喲!我會替你保密的。”
不等花穆海的笑容更大,雷閻霆一邊上車一邊開口:“酬勞呢?”
花穆海的笑容登時僵硬在臉上,心底不由暗暗唾棄一口:奸商,連這點錢都要摳!
不過,雷少的排場嘛,不用想就知道是如何大一筆投資了,自己也算白撿了這個大便宜。
出其不意直接把那男人婆拉上臺成婚,昭告天下他倆的關系了,還怕她不從?
于是花穆海大方地開口:“醫療費出場費全免,行了吧?”
“成交。”
花穆海磨磨牙,鄙視了一把那周扒皮,上車老實地當司機。
不過想到明天就能和那女人舉辦婚禮,不由得輕笑起來。
幾個月的勞務費換個老婆,值了!
而后,一切都和預計好的一樣,關于婚禮換主角的事情沒走漏任何風聲,只是花穆海偷偷把秦歡歡的父母親戚邀請到了A市,通知酒店方到時候新人的名字也換成他和歡歡……
貍貓換太子正悄悄進行,即便這些繁雜的瑣事,花穆海也親力親為,仿佛有用不完的勁兒一般。
是夜。
景云夕和雷閻霆商量好,都不把今天兇險的意外告訴家里人,只是說她有了身孕,等過了危險期再進行婚禮。
雷閻霆臉上的傷也被不小心激動地摔的糊弄過去。
聽聞景云夕有身孕的消息,雷老夫人激動地當晚就趕到兩人的住所,開心地拉著景云夕說了一晚的話,還是雷閻霆最終以夕兒要靜養為由,讓激動的老人家去房間睡覺。
裴芹也是激動開心不已。
這一晚,兩家人又和春節一樣,都聚到了雷閻霆的大別墅中,徹底將景云夕將國寶一樣對待。
兩人也趁機告訴他們花穆海的安排,讓他們不要太驚訝。
眾人自然一致同意,把胎兒養穩定了再重新婚禮也不遲。
第二天傍晚。
A市豪華的七星級酒店外,賓客陸陸續續前來,身為伴娘的秦歡歡直接被拉到酒店的化妝間上妝。
“咦?伴娘服不是這套啊!這都快趕上云夕的婚紗了。”
早已換好禮服的花穆海現身化妝間,臉上的笑容簡直不要太蕩漾:“云夕妹妹最后選了個大型蓬蓬群的婚紗,你就穿這個當伴娘也不突兀。”
“她人呢?還沒到嗎?”秦歡歡絲毫沒有察覺出對方的伴郎服也換了。
畢竟新郎伴郎服都是一個色系沒什么差別,不過就是把領口的蝴蝶結改為了領帶,粗枝大葉的秦歡歡自然也就忽略了這細微的變化。
“在你磨蹭的時候就已經到達了,趕緊的換好,簡直比新娘還大牌。”花穆海深知秦歡歡的脾性,故意說些話刺激她,讓她不能細心地追究其他。
果不其然,秦歡歡只顧著憤憤地瞪著對方:“那你給我出去!本姑娘要換衣服了!”
花穆海挑挑眉:“你不是一直叫我娘娘腔?反正都是同個屬性,看一下又有什么關系?”邊說話卻是邊往外走。
秦歡歡不服地懟回去:“那你這話的意思是已經承認你是娘娘腔咯?”上前毫不溫柔地“砰”一聲關上門,在化妝師的協助下換簡款的婚紗。
聽到她的話語,被關在門外的花穆海挑挑眉:算了,今天心情好,不和她計較,遲早會讓對方知道自己是真男人還是娘娘腔的。
率先按照計劃朝婚禮的大堂行去,在那等待自己的新娘。
在換衣服的秦歡歡,絲毫不知道此時的酒店人頭攢動的大堂是如何的盛況,更有主持人趁著她不在場,像在場的嘉賓道明了真相。
“今日由于雷夫人有孕在身,不宜操勞,所以花少上位,準備為他的心上人,也就是秦歡歡小姐準備了一場驚喜的婚禮,請大家鼓掌祝福。”
在大家的驚愕驚喜中,花穆海接過話筒,絲毫不見平日那吊兒郎當的姿態,那嚴肅正經的模樣,差點讓人以為是雷少上身。
隨即,磁性如清泉般的嗓音,也斂起了輕佻,沉穩地緩緩訴說:“我和歡歡相識兩年零八個月,因為一場意外的矛盾,讓我們結下了不解之緣……”
在花穆海的口中,兩人那大打出手不太愉快的開端以及相處中的各種互看不對眼,都演變成了浪漫的偶像劇一樣的情景,從相遇相識相知到相愛……
將兩人這兩年多來的經歷,唯美地呈現。
在場的眾人聽聞也唏噓不已,沒想到花花公子花少,竟然也有如此癡心癡情的一面。
果真是從前沒有遇到他的真命天女,遇到了后,簡直大變樣。
雖然兩人很低調出鏡的不多,此刻,在在場眾人的眼中,他們簡直就是歡喜冤家登對不已,紛紛鼓掌送上祝福。
秦歡歡在花穆海早已安排好的人員帶領下,絲毫沒有疑惑地邁向婚禮大廳,正要向云夕道歉自己遲了,結果等來的卻是一道從頭頂而下的明亮燈束,霎時把她驚地愣在原地。
在場的嘉賓都已經入座完畢,臺上根本沒見到云夕和雷少的影兒,只有那個娘娘腔拿著話筒站在那里,即便相隔這么遠,都能感受到他那騷氣滿滿的目光,直直地盯住自己,仿佛盯上了獵物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