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兩個家族中那些個攪局看不得你好過的人,雷閻霆和景云夕小兩口的生活算是安安穩穩地進行著。
即便將景氏集團的總部搬遷到A市,讓一些景家旁支的利益受損,也礙于雷閻霆的威名不敢有微詞,就算有,也吞到肚里不敢說。
雷少出手的效率自然是一級高,在春節前,就基本搬遷完畢,節后景云夕要是愿意,也隨時可以介入景氏的管理層學習了。
這高效的作為,惹得景云夕情難自禁地狠狠親了他幾口,而后便被索要酬勞的某人,榨-干……
在兩人日常的恩愛與拌嘴中,除夕來臨。
今年的除夕,景云夕也沒有再回H市,反正那里也沒有讓她留戀牽掛的人了,便和閻霆一起去了雷老夫人的別墅陪她一起吃年夜飯、看春晚。
裴芹和景天榮也一起前往,在老夫人的要求下,雷芯婧和林特助也前來,這可把林特助激動壞了,跟著小婧在春節見家長,意味不言而喻,說明雷老夫人已經認同他和小婧的關系了吶!
全程都是咧著傻子般的笑容,被雷芯婧嫌棄地直呼丟臉。
兩家人其樂融融地用餐,歡聲笑語不斷,忽而傭人提醒:“雷老爺來了。”
餐廳霎時安靜下來,眾人齊齊朝雷鵬天望去。
瞅著這和諧有愛的七人,蒼老了許多的雷鵬天內心百感交集,似乎眼眶也有些紅潤,望著上座的雷老夫人,帶著絲愧疚與小心翼翼地開口:“媽,兒子來和您一起過年。”
誰不想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雷老夫人望著明顯反思認錯了的兒子,顫顫巍巍地張口:“好,好,一起過年。”
一旁的傭人還未反應過來,倒是景云夕笑著起身:“伯父,請坐,我去給您拿一套餐具。”
“云夕……”雷鵬天喚住她,似乎愧于開口,囁喏了許久,出聲,“希望你和閻霆長長久久。”
這變相承認了她的話語, 登時讓景云夕開心地咧開嘴:“謝謝伯父!”
雷鵬天點點頭,兒孫自有兒孫福,插手那么多,換來的是晚輩的敵視與長輩的疏離,值得嗎?
一朝徹底退位,雷鵬天仿佛也豁然開朗,自己做了那么多的糊涂事,自己的一生已經是個笑話,又何必還要如此強硬地分開親生兒子與他心愛的女人呢?都順其自然吧!
“謝謝爸爸!”雷閻霆起身,將雷老夫人身邊的位置讓給來人,這是自從母親去世后,他第一次開口喚他“爸爸”,而不是恭敬有禮的“父親”。
聽到那聲呼喚,雷鵬天感覺這輩子終于活到了正軌,只一個勁地道“好”,卻是說不出其他。
七人的年夜飯又多一人,各種的芥蒂,也在這一晚新的一年放下……
春節后,景云夕在護妻狂魔的雷閻霆陪伴下入了景氏,曾經他派的掌管景氏的人都成了景云夕的助理兼師父,景天榮也主動請纓入了景氏,省得裴芹天天說他不務正業。
對方那精準的投資眼光,惹得眾人都是嘖嘖贊嘆,更是讓景天榮狠狠臭屁了一把,說這么多年的才華終于能重見天日了。
惹得景云夕白眼不斷,卻也是佩服不已,虛心向他請教各種。
大三下學期,景云夕基本也沒什么課,早已在上學期就打算好畢業前空出時間在凌宇實習學習的,現下景氏剛好也在A市,便直接繼續在這里實習,或者說是逐漸接手景氏更合適。
景氏的新總部和凌宇很近,她每天照舊和雷閻霆上下班一起,中午依然一塊膩歪著,平靜美滿的生活就這么繼續。
時光荏苒,一年后的畢業季。
景云夕和秦歡歡跟著同班同學在校園的各個角落拍著畢業照。
今天是景云夕這一屆學生畢業的當天,也是她和雷閻霆大婚的前一天。
眼角眉梢的笑容盡顯,完全就是個等待出嫁的準新娘。
本來雷閻霆迫不及待地今天就要完婚,硬是被景云夕推遲了一天,因為又要畢業典禮又要合照留念的,時間太趕。
秦歡歡拿著景云夕的手機翻看著對方和雷閻霆的婚紗照,男的俊女的靚甚是養眼。
而人前向來沒什么表情的雷少,看著云夕的目光滿是深情,即便是一幅幅靜態的照片,也能體會出他對她濃濃的愛意;更不用說景云夕本就豐富的表情,笑得都要合不攏嘴,滿是甜蜜。
光是看著這些婚紗照,秦歡歡都不由得艷羨,頭一次冒出‘結婚的感覺真好’這樣的想法。
瞅著身邊和自己一起看照片傻笑不斷的人,秦歡歡揶揄:“云夕,有什么感想嗎?明天就要在世人的見證下,成為名副其實的雷夫人咯!激動不激動?”
“有什么感想有什么好激動的,就這樣唄!”景云夕羞澀一笑,臉龐竟是小女人的幸福。
“喲喲喲,也是哦,畢竟你和雷少早就領證了,都算是老夫老妻咯!明天就是個儀式。”
“一邊去!”景云夕搗了她一下,坐在花壇邊脫了長長的學士服涼快,“別光八卦我了,你呢?和花大哥進展咋樣?”
一聽聞此,秦歡歡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將手機還給對方,嫌棄地道:“要是她能有雷少十分之一的正經就好了。”
雖然現下兩人算是默認的戀愛關系,但是越是把他看得重要了,把他當作男友在處,便越膈應他曾經無數的花邊新聞,特別是他和曾經室友小彤還有過一腿,一想到便十分不爽。
“歡歡,你說說,我和你在一起后,什么時候還去外面花天酒地了?正經地不能再正經了好不?”忽而一道哀怨的男音從她們身后傳來,轉頭就見到花穆海那妖孽的臉龐上盡是委屈。
“花大哥。”
“你怎么來了?”
景云夕和秦歡歡同時開口。
花穆海將手中的一捧花塞到詫異的秦歡歡懷中,妖孽一笑:“當然是來恭喜我未來老婆畢業的咯!”
“誰你未來老婆!給我說話注意點!”秦歡歡捧著花,心虛地四處張望,就怕被別的同學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