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門邊的木質衣帽架和鞋柜都倒落在地,鞋子、衣服亂七八糟地隨之掉在地上,看到如此情景,景云夕心里一揪,連忙跑到屋里大喊:“媽媽!媽媽!”
可是主臥側臥廚房浴室……沒有一處有裴芹的身影,景云夕焦急地掏出手機打媽媽的電話,卻是響了一聲鈴便被掛斷。
“大叔大叔,媽媽該不是被綁架了吧?”景云夕不由得紅著眼跑到雷閻霆跟前,“媽媽的電話打不通,現在直接關機了,怎么會這樣?”
雷閻霆沉著地打量著屋內的一切,只有玄關處比較雜亂,客廳屋內依然整整齊齊,那必然不會是入室偷竊之類的了。
“走,我們去看看監控。”
因為雷閻霆的到來,小區物業的主任親自接待,將他需要的錄像資料全部調出來。
“媽媽!”景云夕見到四位穿著普通的男子進到裴芹所在的十樓,沒多久其中一人便打橫抱著她出去,顯然裴芹那是昏迷狀態。
“有陌生人來你們也不管嗎?”景云夕焦急地道,“快把他們的車子放大一下,車牌車牌!”
“是是是,馬上。”
雷閻霆安撫著擔憂不已的景云夕,將車牌號告訴手下,讓他們查找車子最終到達的地方。
沒一會兒,便出了結果。
“走,上車。”
雷閻霆駕駛著車子朝昊天大酒店行去。
“夕兒,不要急,那些人的樣子看著不像綁架,”雷閻霆一邊極速開車一邊穩重地分析,“屋內值錢的東西都沒丟,而且在此前這伙人也沒有在這小區蹲點,說明他們不是劫財……”
“那就是劫人了!豈不是更危險!”景云夕絞著雙手不安地道,“媽媽在A市又無親無故的,他們找她干什么?”
“所以這一點最奇怪,而且看他們明目張膽的模樣,一點也不掩蓋行蹤,很輕松就能找到他們的蹤跡,”雷閻霆皺眉也想不通是何人帶走的裴芹,“昊天大酒店也是A市的五星級酒店,能夠在那入住的人,非富即貴……”
“該不是裴家的人吧!會不會綁走媽媽,為裴靜報仇?”
雷閻霆搖頭:“不會,倘若是有意對她不利,行事會更謹慎隱秘,而不是如此的大搖大擺,所以從這一點覺得,岳母不會有危險。”
這也是雷閻霆沒有急于大動干戈的原因,而且那些帶走裴芹的幾人,似乎對她很小心翼翼,把她抱上車也是周到護著,生怕磕著碰著。
而且,他們的車子還是定制版的賓利,能擁有如此豪車,不會是普通的那些毛-賊。
基于以上,他覺得裴芹不會有大危險,也便沒有大動干戈,至于帶走她的人以及原因,那就得找到他們再說了。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聽了他的一系列分析后,景云夕雖然微微心安,但是沒有見到媽媽安然前,她還是擔心。
“放心,很快就到了。”
半小時前……
吃好晚飯正要去小區散步的裴芹,一打開門就遇到四個陌生人站在門外,用蹩腳的中文開口:“裴女士,有人想見您,請跟我們走一趟。”
裴芹下意識地反應便是遇到壞人,立馬退回屋內就要關門,結果那幾人卻是蠻橫地擠進屋,她一個人哪敵得過那四個壯漢,正要呼救,只感覺口鼻被捂上一濕巾,隨即便陷入昏迷。
衣帽架和鞋架,便是她與那四人對峙中搞翻的。
再次醒來,卻是身在一豪華的客廳中的沙發上。
“抱歉,公主,得罪了。”睜眼見到的便是先前綁架自己的四人,齊齊單膝跪在地上,和古人一般地低頭道歉。
剛剛從迷藥中醒來,還不甚清明的裴芹,要不是看著他們現代的衣物,還以為自己穿越了呢!掙扎著起身,不等她問詢,房門打開,走出來的是一位白發蒼蒼卻目光如炬的老者。
即便上了年紀,卻能看出他那不凡的氣勢,一切的貴氣光環不行于外卻是內斂為自身的氣場,僅僅這么一眼,便能看出他的不尋常。
老者的身邊還跟著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在老者耳邊輕語著什么。
順著那人的視線,老者在見到沙發上的裴芹時,那俯瞰眾生高高在上的一面立馬消失,有神犀利的眸中不禁泛起一層水霧,用另一種語言激動地感慨著:“像,真的像!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我和她的孩子……”
飽讀詩書的裴芹,也會多國的語言,剛好對方說的F國語,她正好會,能聽懂對方所說。
他在說自己嗎?像誰?又是誰的孩子?
裴芹起身,端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先前的慌亂,面對明顯非普通人的老者,淡定如斯地用F國語問:“你是誰?把我帶到這里做什么?”
先前的四人在這兩人出來的時候便已退下。
中年男子恭敬地將老者迎到裴芹的對面入座,朝她一鞠躬,用流利的中文開口:“不好意思裴女士,唐突了,我們沒有惡意,請您放松。”
裴芹靜靜地坐著,疑惑地望了眼對面一直激動地盯著自己的老者,估計是他的身份或者教養禮儀約束著他,否則她覺得他隨時要上前沖到自己身邊的模樣。
印象里,自己可沒見過他。
將目光重新聚焦到儒雅的中年男子身上,等待著他后面的話語。
“先介紹一下,這位是F國的國王,我是他的隨從兼使臣,”瞅著裴芹只是微微訝異了下卻立馬恢復平靜,中年男子眸中閃過一道贊賞,“這次唐突前來便是為了找尋裴女士,其實您的父親便是眼前的國王。”
“父親?”裴芹疑惑地瞄了眼對面的老者,對他的身份基本不懷疑,從他的氣度便能清晰識得他不凡的身份,倘若是一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也合情合理。
她知道F國,和安國隔了一道大洋,是一個小小的國家,那里的統治階級和安國的古社會很像,有國王妃子公主大臣什么的……但現代化的程度無二。
雖然是不同的國度,那里的人也和安國長得很像,兩國也是交好。
而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自己,什么時候竟成了F國的人?
“我知道裴女士,不,應該稱呼您為小公主更合適,”中年男子開口,“我知道您一定有很多疑惑,請聽我講一個故事,我想能幫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