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夕再次睜眼,窗外太陽已經高掛,忍不住舒服地輕哼一聲,感覺連日的疲憊緩解許多,心頭壓著的大石頭也徹底落下。
正舒坦地伸懶腰之際,耳邊忽然傳來一熟悉的磁性嗓音:“睡夠了?”
神思還不甚清明的景云夕轉頭,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美麗的杏眸眨了眨,隨即揚起唇角轉身就抱住他,蹭了蹭:“大叔中午好!
明顯感覺到她心情的變化,先前即便努力壓制著抑郁,偶爾還是不免流露出低落,現在的她,是徹底輕快明朗起來了。
雷閻霆也被感染地揚起唇角,伸手回擁住她,親昵地吻著她的面頰:“休息好了?”
絲毫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深意,景云夕滿足地點點頭:“休息好了,感覺精神多了,現在幾點……咦,你脫衣服干什么?”
下一秒,景云夕就立馬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慌亂地阻止著他伸到衣中的大手,可憐兮兮地道:“大叔大叔,一會再繼續好不好?我肚子餓了!
雷閻霆滯住身形,呼吸已經略微加重,灼灼地望著身-下的人:“吃好飯繼續?”
這段時間,為了顧及她的心情,他可是辛辛苦苦過了那么久的苦行僧生活了,現下事情告一段落了,總得讓他嘗點甜頭了吧?
景云夕立馬點點頭:“恩恩,吃了飯繼續,你看我上午都沒吃飯,現在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瞅著委屈地憋著小嘴的人,近日她也瘦了許多,雷閻霆當然是不忍心再繼續了,壓下心頭的火,替她整了整衣襟,抱起她就下樓去餐廳。
景云夕窩在她懷中,瞬間松了口氣。
自己可是已經冷落他好幾個月了,這男人的胃口有多大她又不是不知道,估計一開葷,今天又不用下床了。
還是等她吃飽了有力氣再說。
“大叔,我夢到爺爺和爸爸了!痹偬崞鹚麄,景云夕心底也坦然許多。
“哦?他們托夢了?”雷閻霆剝開一只大蝦,喂到她嘴中。
景云夕搖搖頭,邊吃邊回答:“他們什么都沒有說,但是我見到他們都面帶笑容沒有苦痛地踏上金光閃閃的大橋,朝天上走去了!
雷閻霆配合地道:“一切真相大白,爺爺爸爸也就安心地去天堂享福了!
景云夕點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好人就該去天堂,一會再去看看他們好不好?”
“好。”雷閻霆沒有絲毫猶疑地答應。
這一次的探望,景云夕不再愁眉苦臉,而是笑著為他們送上鮮花。
她知道,爺爺和爸爸的冤屈已經伸了,他們會安息的……
而他們這么疼愛自己,也不會愿意看到她天天愁眉不展的,以后她會代替他們更愛自己的。
只是……
景云夕望著墓碑上爸爸的照片,摸了摸鎖骨前的藍寶石吊墜:媽媽知道爸爸在這嗎?如果知道,她一定也會來看爸爸的吧?
景云夕搖搖頭甩去腦中的胡思亂想,主動將自己的手伸入雷閻霆的大掌中:“大叔,我們走吧。”
自己的生母,近二十年都沒有消息,就算要尋找也不能急,總得慢慢來了。
雷閻霆牢牢牽住她的小手,也沒有再提床上的那一茬,問:“現在景氏大半的股權都在你手中了,有什么打算?”
裴靜景云霞入獄,剩下的事情有警察和律師團,要開庭也有幾日,而這徹底歸屬于自己的大額股份,景云夕一時還真沒想好。
當初只一個勁地想把它們從那對母女手中奪過來,現在成功歸在自己手下后,也是個麻煩。
她還在上學,完全沒有做景氏大股東的覺悟,更不可能現在就插手公司的管理,而不學無術的二哥也被帶去了局子,就算自首從輕發落,也定來名譽不太好。
爸爸就他們三個孩子,除了自己,還能有誰來掌權這景氏?
至少得再給她兩年的時間,等她畢了業……
景云夕瞄著身邊的人,眼眸一轉,笑著道:“大叔,不如就把這些股份轉讓給你,當我的嫁妝好了!”
“呵呵,”雷閻霆低低地笑起來,寵溺地捏了捏她的小手,“真是淘氣,可別告訴我這大額股份的轉讓代表什么你不懂。”
景云夕撇撇嘴:“當然懂了!毕喈斢诰笆暇统衫资系牧寺!
“但是現在我就是覺得給你最合適,”景云夕解釋,“與其讓它落入景家那些虎視眈眈的旁支手中,寧愿轉讓給大叔!
“你就不怕被批敗家女?”雷閻霆調笑,“才做了一天的大股東,就把自家的產業拱手讓人!
“那讓的也是我未來的丈夫,又不是別人,你的我的有什么不一樣?”景云夕理直氣壯地道。
“說得對,你的我的的確一樣,”雷閻霆沉穩地開口,“夕兒這么信得過我,我說說我的方案!
“嗯!
“股權我不要,你依然是景氏的大股東,我會派幾個得力可靠的人去景氏,以你的名義委托打理企業,待你有能力接受,再將一切轉交給你,如何?”
這不管怎么說都是自己利!景云夕感動地望著他:“大叔,你對我這么好,你要是不要點回報,我良心會難安的。”
雷閻霆挑眉望著她:“誰說我不要回報了?”
一聽他的話,景云夕立馬期待地問:“什么回報?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辦到!”
雷閻霆輕聲一笑,湊近她曖昧地開口:“這事,也就只有夕兒一人能辦到!
景云夕一僵,似乎理解了他的回報,畢竟吃飯前還答應他的事兒還沒兌現呢!
望進對方隱隱閃著火光的黑眸,一副視死如歸地模樣道:“大叔是要我以身相許嗎?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夕兒,這可是你說的哦,可別食言……”
而后,在開庭前的日子中,H市的某別墅臥室里,便不時響起如下的哀嚎求饒聲。
“大叔大叔,我不行了!”
“嗯?說好的舍命陪君子呢?”
又或者如下的怒吼。
“雷閻霆,你夠了沒!”
“不夠!”精神十足果斷的回答。
景云夕持續哀嚎……
開庭的前一天。
當景云夕又一次扶腰從床上下來時,忍不住咬牙切齒:“大叔,咱要表里如一,相依為gay好嗎?” 當初那些撰寫新聞的人都是眼瞎嗎?他這哪里不近女色了?
“哦?”雷閻霆邪笑著再次傾身上前,“那就勞煩夫人幫忙鑒定下我的里子了……”
“不要!”隨著一聲悲慘的女音,臥房溫度再次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