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爸爸媽媽還有裴靜間的恩怨,不知道他外出的動機,所以沒想那么多吧?”
“那就更不應該了,”雷閻霆沉穩地道,“就算要判為意外,警方也該把他身邊相熟悉的人都該詢問一番,一問公司的人就該知道他是不是外出公差,但是案卷都沒記載,要不就是有意粗略化,故意不去深究。”
瞄到身邊沉默皺眉的小人兒,雷閻霆寬慰:“當然,這也是我個人的猜測罷了,一切等調查結果出來再說,參與者一個都不會讓他們逃脫。”
景云夕點點頭,謝謝的話語已經掛在嘴邊,出口立馬換成:“大叔,愛你。”
雷閻霆薄唇微揚,滿意地道:“嗯,以后把道謝的話換成這兩字,很好。”
景云夕也不由得輕笑:“大叔,怎么感覺你像我肚子里的蛔蟲似的,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這難道不是夫妻間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嗎?”
如此露骨的話語,惹得景云夕的雙頰再次飛上兩抹紅云,偏頭望向窗外不做聲。
“呵呵……”余光瞄到她的模樣,雷閻霆忍不住失笑,“都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怎么臉皮還這么薄。”
“不理你了!”景云夕嬌嗔地瞪了他一眼,繼續偏頭看窗外的風景。
本該是沉重的尋找線索之路,卻是在兩人互相的陪伴下,變得輕松許多。
愛的力量,的確很神奇。
到達第一醫院,找到當日為景老爺子主刀的醫生,將當日的情況和所有化驗結果全部展現他們眼前。
“患者血液中肝素的含量過多,而他平日吃的藥物就有肝素鈉,用于防治血栓,他以前的病歷有記載,因血栓得腦梗而動手術的記錄,所以一直在吃這藥。”
“按理來說定量的服用又有醫生的檢查,不會過量,但是也不排斥極少數服用此藥而導致的腦溢血,這在臨床上也是有遇到的,概率很低很低。”
“而且每天肝素鈉會經過肝經代謝,不會引起如此的超標現狀,很遺憾沒能把他搶救過來,既然你們今天特意來問,我也就多些話,我能問問你們知道他平日肝臟功能如何?”
景云夕想了想回答:“爺爺每年都會有體檢的,他的肝功能都是很正常,最近一次體檢是去年的9月份吧。”
醫生點點頭:“現在也沒有任何依據可以查了,因為雷少親自出面,我只能把我覺得可能的告訴你們,一個方面就是徹底的意外,藥物副作用;也有可能在此之前老爺子肝功能不好,無法代謝此藥物,引發腦溢血。”
“還有可能是服用過量導致此,這一切我這無法再查出什么了,而老爺子已經下葬,無法尸檢,其他的你們得靠公安部門了。”
景云夕將醫生的話全部記下,問詢:“那有沒有什么慢性毒藥,在醫學上檢測不出異樣,卻是能讓人慢慢死亡的?”
二哥說過,不小心聽到裴靜和景云霞的談話,就有提到什么慢性藥過。
“這種按理來說不存在,即便再無色無味的慢性藥,最終能致人死亡的,都能在化驗中檢測出。”
“這樣啊,”景云夕的眸子不由得黯淡了下,“那謝謝醫生了。”
景云夕仰頭和身邊的男子對視一眼,兩人先告辭出去。
“死胡同,一無所獲,”景云夕皺眉道,“大叔,會不會說這里的人也被她們買通,給了假的報告呢?”
“不會,”雷閻霆肯定地道,拿著景老爺子相關病情化驗報告的打印件,說,“當日的情況是老爺子突然暈倒沒送到醫院搶救,發現是腦溢血立馬進了手術室,按當日的目擊者來說,一切都事發突然,那母女也是很意外,而送入手術室后,兩人也沒有單獨和醫生有接觸,這些錄像里都有。”
“所以,她們或許是爺爺一直下了慢性藥,但那次突發的腦溢血事件不在她們的計劃中,最終沒能搶救回來,殊途同歸,也達到她們的目的。”
“那為什么檢驗報告檢測不出異常呢?只有肝素的異常。”
“不要急,”雷閻霆安撫著急躁的人,“倘若她們真的對爺爺用了藥,那必須得有貨源,或者花錢購買,雖然這種辦法笨了點,但還有近三個月的時間給我們查,我就讓人將她們異常的消費都清查一遍。”
“萬一她們是讓別人買的呢?”
“裴靜這樣的性格,十分小心謹慎,另一方面來講,可以說只信自己,而景云霞大半都聽命于她,一般這種事情,會親自出馬。”
“我先讓人把她們近一年的消費狀況都排查看看,反正也暫時不知道別的有用線索。”雷閻霆建議。
“好,”景云夕仰頭望進他擔憂的眸中,立馬舒展開眉頭,故作輕松地道,“大叔,不要擔心我,反正爸爸的案子她們已經脫不了干系了,到時候進局子直接測謊儀一側就好,讓她們自己全部招供。”
雷閻霆好笑地揉揉她的腦袋:“機靈鬼。”
“不過我們可說好了,爺爺事情既然沒有進一步的線索,這些要靠人力排查的事情都交給我,別忘了你現在可還是A大的學生,再這么頻繁地翹課離校,我可不會再幫你走后門的,”雷閻霆點著她的小鼻子警告,“要是敢掛科,小心你的小屁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景云夕一聽,嚇了一跳,而后拽著他的胳膊晃啊晃,七彎八拐地喊:“大叔~~~”
“撒嬌也沒用!”雷閻霆面無不改色地拒絕她的撒嬌攻勢,“這事沒得商量。”
景云夕可憐兮兮地眨巴著大眼看著他:“真的沒商量?”
“沒!”
景云夕一聽,立馬放開他的胳膊:“那好吧。”轉身走人。
“去哪里?”雷閻霆眼疾手快地拽住離開的人。
景云夕天真無邪地道:“去找地方吃中飯啊!餓了。”
雷閻霆一看她無辜的面孔,頓時察覺自己被耍了,還以為這小妮子生氣了呢!轉頭就走人,理也不理自己。
俯身拍了下她的臀,在對方的輕呼中,牽著她上車,去飯店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