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靜終于滿意地點點頭,又恢復了慈母的面龐,撫著女兒的長發道:“這才是我的好女兒,先把景家的一切搞到手,別的我們慢慢來,是你的終究是你的,逃不掉。”
景云霞的眸中沾染上一絲嫉妒邪惡的火焰,也恢復了理智:“雷少這邊動不了,那我們還是只能從老頭那邊下手了。”
“對,沒錯,”裴靜的目光和景云霞相似至極,嘴角勾勒起惡毒的笑意,“不過我們得先暫緩一下計劃,出了今天這事,以免敏銳的雷少再察覺到什么,先安分段時間再說。”
裴靜把玩著女兒的發絲,眸中精光閃爍:“等那小狐貍精和雷少走了再從長計議也不遲。”
“好。”
這方,母女兩人達成了統一的意見。
景家別墅另一間臥室內,景云夕等著在浴室半天出不來的人,不由得起身敲了敲門:“大叔,你沒事吧?”
平日他沖澡的速度十來分鐘頂多了,現在半個小時了都還沒出來,淅淅瀝瀝的淋浴聲響徹不停。
里間的雷閻霆皺眉不斷沖洗,一想到別的女子與自己如此緊密地相觸,便渾身不自在,總覺得沾了什么臟東西,洗了好幾遍,依然不舒服。
聽到敲門聲,無奈地吐出一口氣,回應:“夕兒,幫幫我……”
“啊?啊!”不等景云夕反應過來,浴室的門打開,頃刻間一只鐵臂伸出,一把將其拽入其間……
雖然景云夕不知道對方要她幫什么忙,反正兩人再次從浴室中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后的事情了……
雷閻霆將人抱到大床上,看著朝自己狠狠瞪眼狠狠磨牙卻是累地說不出一句話的小人兒,摟緊她泰然自若地開口:“謝謝夕兒的幫助,現在我感覺舒服多了。”
話音一落,磨牙聲更響……
“呵呵,”低低性感的笑聲伴隨著胸膛震動傳來,“牙齒不疼?”
聽到頭頂忽然傳來的吞咽聲,景云夕渾身一僵,嚇得立馬伸手推開他,用沙啞的嗓子控訴:“大叔,你夠了!現在你身上只有我的味道了,別再想騙我幫你了!”
雷閻霆瞅著她那如臨大敵的模樣,胳膊一收,將遠離他的人再次緊緊按在自己懷中,眼眸帶笑低低地開口:“夕兒這副防登徒子的表情,真是很傷我的心啊!”
“你就是!”景云夕沒好氣地開口。
吃飽喝足的雷閻霆向來是很好說話的,連帶著之前在景云霞那里受的惡心也一并消除。
“睡覺!”再和她鬧下去,估計又要忍不住了。
關了燈,屋內瞬間陷入一片漆黑。
早已困倦滿滿的景云夕,不放心地窩在他懷中戒備了許久,見他老實地沒有再動作,終于隨著困意沉沉睡去……
有了昨天那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那一遭,景云霞和裴靜顯然都老實許多,對雷閻霆也是畢恭畢敬的,而景老爺子的病也在國慶期間有明顯的好轉,讓景云夕徹底安下心。
“哈哈哈,我就說是個小感冒而已!要你這么小題大做的。”又恢復了往日的精神矍鑠,景老爺子開懷大笑,只是望著眼前又要回A市的兩人,依然濃濃的不舍。
“爺爺,那你得照顧好自己,這種天氣還感冒,到冬天了怎么辦啊!”景云夕就和老媽子一樣嘮叨叮囑個不停,仿佛她才是長輩一般,關心著晚輩的健康。
“誒呦誒呦,知道了知道了,怎么夕兒小小年紀的比我這老頭還要羅嗦了,聽得我耳朵都要起繭了。”景老爺子打趣道,對于孫女的貼心也很是受用欣慰。
“爺爺!”景云夕不滿地嗔視他一下。
“好了,去吧,別讓閻霆等急了,下次放假再回來。”
景云夕朝他擺手:“那爺爺,我和大叔先走了。”
“夕兒雷少路上慢點,一路順風。”一旁的裴靜,雍容大方地朝兩人道別,就和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景云夕看了她一眼,又瞄了裴靜身邊一臉敵意的景云霞一眼,對她們沒什么好臉色,只是淡淡地說了句“照顧好爺爺”便挽著身邊的男子走人。
回程途中,景云夕側頭望著雷閻霆那雕刻般的側顏,開口:“大叔,謝謝你。”
為了自己,專門陪她在景家待了整個國慶假期;為了景家、景氏集團,沒有再追究那對母女不入流的勾當……
話音剛落,“吱呀”一聲,黑色的勞斯萊斯在路邊急停。
景云夕詫異于他的舉動,不等她開口,身邊的人便伸手捏起她的下顎,俯身在她唇上毫不溫柔地咬了口。
“奧!”景云夕捂著唇痛呼,控訴地望著始作俑者。
雷閻霆沒有絲毫的愧疚,依然捏著她的下顎,犀利的鷹眸灼灼盯著她:“再這么見外,懲罰就不會光這樣了。”
聽著他那帶著警告的話語,景云夕卻感覺唇上的疼痛輕易消失地一干二凈,望進他深邃的黑眸,嘴角牽起甜甜的幸福笑容,垂眸乖順地應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