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須臾,雷閻霆嘴角又牽起一抹嗜血的弧度,依然逼近瑟縮中的人:“是嗎?那得我親自試試才知道了。”
景云夕渾身一顫,驚愕地瞪著大眼望向繼續(xù)寬衣解帶的人,心底直覺今晚難逃一劫。
他真的變了,不再是以前那樣。
曾經(jīng)即便他再生氣再兇惡,最終會對她手下留情,沒有真正進行到最后一步,即便掛著情婦的名,依然沒有之實。
但是現(xiàn)下,她還能再期待嗎?
“雷、雷少,我先去洗個澡吧!”景云夕試圖逃離這個房間。
雷閻霆不再與之廢話,上床直接牢牢將人壓制,扯開那礙事的被褥,俯身含住她的唇畔回答:“洗了還得洗,一會再洗。”
說完便隨著心意,肆意放縱自己,在她身上留下一串串曖昧的痕跡……
“不要,不……唔!”
衣物散落一地,屋內(nèi)的室溫不斷升高,所有的掙扎哭泣最后均轉(zhuǎn)變?yōu)闀崦恋拇ⅰ?
景云夕嗓子幾欲哭喊沙啞,而對方依然不為所動。
這是她第一次,清醒又屈辱的和他毫無感情地做著男女間最親密的事,紅腫的雙眸定定地望了近在咫尺的俊顏一眼。
失望、傷心、憤恨……復(fù)雜的情緒滿溢,終究支撐不住,一閉眼昏睡過去。
看到她眼中掠過的一絲恨意,雷閻霆不禁滯了滯,隨即抱著大汗淋漓的她繼續(xù)動作:恨吧恨吧,如果恨能在她心里留下自己的影子,盡情地恨吧……
兩人的糾纏直到深夜才停止,雷閻霆抱著她去浴室清洗,看到她渾身青紫交錯的紅痕,眸中閃過一道暗芒。
剎那便壓下眼底的火光,繼續(xù)為她清理。
重新上床后,雷閻霆緊緊擁住沉沉睡去的人,感受著懷中的充盈,聞著她的馨香,心底滿足無比。
這樣無情的掠奪才適合他的本性,不顧及一切,不管她的情緒,讓她知道作為自己的情婦,這只是她的本分罷了。
他一直這么安慰自己。
既然心底沒有他,那就做到有為止!不都說“日”久生情嗎?呵呵,他到要親身實踐一下……
深邃的黑眸一凜,絕不會再給別的男人染指她的機會。
這一生,她都只能是自己的!沒有人,能在他心田留下印記,揮揮衣袖地走人!
濃濃的占有欲染上心頭,雷閻霆緊了緊攬住她的胳膊,閉目睡去。
翌日。
景云夕腰酸背痛地一醒來,就聽到浴室傳來淅瀝瀝的淋浴聲。
掀開被子,看到自己滿身曖昧的痕跡,昨晚那屈辱被強迫的記憶便灌進腦海。
景云夕頓時自我唾棄地癱在床上,伸手遮住雙眼,擋去透過窗簾射進的陽光,兩滴晶瑩從她手背間滑落……
呵呵,這下子,真的徹底成了他的情婦了。
有了對比,才知道以前,他對待自己是多么的好。
這才憶起林特助說的話,無不都是真理。
即便背負著未婚妻的名又有何用,照樣被他在訂婚現(xiàn)場當眾拒絕;曾經(jīng)即便自己背負情婦的名,他卻沒有把她當情婦對待,反而真心地關(guān)懷她、寵她,他是她那時候的依靠。
現(xiàn)下,今非昔比,他們間,有的只是遺憾和恨意了……
雷閻霆一出來,就見到床上的人,裸著的蓮藕臂遮住雙眼,滿身都透著灰暗的氣息。
特別是眼角滑落的晶瑩,不由得讓他心頭一顫。
隨即,讓自己硬下心,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怎么?不過是盡你的本分罷了,擺出這么一副生無可戀的姿態(tài)做什么?是昨晚沒讓你滿意嗎?”
聽到那來自地獄般的陰寒聲音,景云夕移開胳膊,對上他冷漠的黑眸,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滿意,雷少的能力怎么會不滿?”
“那就別給我這么一副半死不活被強的樣子,起床!”
等了半響,依舊不讓她有任何動作,雷閻霆劍眉一蹙,再次湊近她,危險地道:“還是你想讓我再寵幸你一次?”
“你滿意了嗎?”景云夕沒有回答他,只是滿眼無神地望著他的黑眸,“你已經(jīng)成功把我貶得一文不值了,把我的驕傲、自尊心都踐踏于地底,滿意了嗎?”徹底讓她成了他的暖床品。
心波微動,雷閻霆面上依然揚起邪氣殘忍的笑容:“你以為這就完了?”
在對方瞪大的雙眸中,繼續(xù)說:“這只是剛開始,我要把你困在身邊,折磨一輩子……”
“魔鬼!”景云夕顫聲道,“你簡直是個魔鬼!”
雷閻霆不以為意地捏起她的下顎,湊近她:“這只是眾人給我取的外號之一罷了,很普通。”
兩人對峙間,房門被敲響。
隨即響起傭人小心翼翼的聲音:“雷少,小姐,你們起了嗎?早餐已經(jīng)備好了。”
“知道了,”雷閻霆抬頭回答,起身繼續(xù)穿著衣物,冷冷地道,“是想叫景老爺子親自叫你嗎?”
景云夕被下的小手不由得攥緊,拉住被子忍受酸伐坐起,望著他高大的背影,揚起唇角哂笑一番,開口:“煩請雷少也做好后事,避孕藥之類的有嗎?”
雷閻霆身形一頓,隨即轉(zhuǎn)身對上她的眼,同樣嗤笑道:“景小姐放心,昨晚很安全,你以為我會隨便讓一個情婦懷上我的骨肉?”語氣中的不屑與譏嘲滿滿。
景云夕白了臉,嘴硬道:“那最好,省得到時候你我都麻煩。”
彎腰艱難地拾起地上的衣物,掀開被子的手一頓,望著直愣愣盯著自己的人:“雷少,我要換衣服了。”
“嗤,你身上哪里我沒看過?現(xiàn)在矜持什么?”
景云夕咬咬唇,知道他就是要她難堪,索性一鼓作氣地掀開被子,低頭就在他的注目下穿衣。
感覺那冷冽的視線掃視在自己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哼,果真是賤!”雷閻霆一絲不落地盯著她,不忘吐出話語繼續(xù)羞辱她,踩著她所剩無幾的尊嚴。
景云夕忍住眼中的淚花,咬唇不讓自己哭出,穿待整齊后,起身仰視著前方的人,揚唇道:“雷少,下樓繼續(xù)演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