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個小時里,景云夕就這么坐在他懷中,按照他的指示操作電腦,為他打開郵件供他瀏覽、再按照他所說回復(fù)郵件。
偌大的房間中,磁性的男音低沉流淌,不時夾雜著電腦鍵盤的敲擊聲,和偶爾疑惑提問的清甜女音……
床上那一對男女相契合的身影,在一刻看起來,真的讓人心生無限暖意。
兩人間雖然沒有過多的交流,但他們的心在這一瞬也是無比的貼近……
“好了。”等雷閻霆終于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景云夕也感覺自己的背脊有點僵硬了,忍不住伸展四肢活動筋骨,就一頭撞到身后人的胸膛,立馬緊張地道,“大叔大叔,沒有撞痛你吧?”
“呵呵,”雷閻霆低低地笑出聲,松手放開她,“你當(dāng)我是豆腐做的嗎?”
瞅著緊張地看了他一眼就耐不住下床的人,繼續(xù)調(diào)侃:“現(xiàn)在知道,整天窩在床上有多痛苦了吧?這才一個來小時。”
景云夕不說話表示默認,繞到他左邊看了看他的后背,可惜穿著病服,什么也看不到。
雷閻霆適時開口:“幫我看看傷口有沒有滲血。”轉(zhuǎn)身面對她,微微抬高了頭顱,顯然是要她幫他解開病服看看。
一見到他的舉動,景云夕白皙的面頰微微染上兩朵云霞,在對方灼灼的注視下,伸手替他解開了病服的衣扣。
當(dāng)那古銅色的健壯身軀逐漸展現(xiàn)在她眼前時,景云夕的面頰燒地更燙,加之對方那過于火熱的視線,搞得她更羞窘。
明明只是要給他看看傷處而已,怎么好像自己在主動給他寬衣要做些別的什么似得……
沒有把他的扣子都解完,景云夕就這么小心翼翼地拉下他背后的衣服看看包裹著紗布的傷口,而后立馬幫他穿回去:“還好,沒有出血。”
雷閻霆按住她就要扣扣子的小手,漆黑如墨的眸子盯著她,意味不明地開口:“你確定?我感覺有點痛。”
“啊!是嗎?”景云夕緊張地道,見到對方點頭,再次將他的扣子全部解開,主動脫下他的病服,湊近他身后看了仔細,“可是,真的沒有啊……”
“我叫花大哥來看……啊!”景云夕正要起身往外跑,胳膊就被對方有力的大掌拉住,一拽,整個人再次毫無準(zhǔn)備地撞入他懷中,不由得驚呼,“大叔,你干什么!”
而后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自己就被他輕松地壓在了身下,感覺到他的重量,感覺到他分明有力的腹肌與自己緊密相貼,景云夕只感覺腦袋“轟”地一聲,霎時一片空白。
望進他跳躍著火苗的視線中,再次磕巴地開口:“大、大叔,你干嘛?你小心點傷……唔!”
速度地辦好今天的公事,雷閻霆終于能輕松下來,品嘗自己的專屬“甜品”了,沒有過于冗長地吻她,只是狠狠吮吸了口她嫣紅的唇畔,起身喑啞地道:“你都對我做了這事,還問我干嘛?”語氣里活脫脫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模樣。
這事?景云夕疑惑地盯著他:“我做了什……”目光在看到他大落落開著的病服時,瞬間噤了音。
那張弛有度的胸肌、腹肌明晃晃地展現(xiàn)在她眼前,正昭示著她對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景云夕瞅著壓住自己不放的人,哭笑不得的道:“大叔,你不要這么顛倒黑白好不好?我明明只是幫你看看傷口而已。”況且不是他主動讓自己幫他脫衣服的嗎?
“還狡辯!”雷閻霆漆黑的雙目又深邃了幾分,危險地瞇了瞇,低頭靠近她,“看來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得給你點教訓(xùn)才行……”
不等景云夕緊張地疑惑對方要怎么給自己教訓(xùn),那奪人呼吸的吻便鋪天蓋地而來,獨屬于他那霸道灼熱的男性氣息,將其深深包圍……
“嗯……”對方那絲毫沒有停留的狂熱掠奪的架勢,讓景云夕節(jié)節(jié)敗退,情不自禁地嚶嚀出聲的時候,只感覺自己上身一涼,隨之便與一具火熱的身軀緊緊相貼。
“大叔,別……”意識到他在干什么后,景云夕慌張趁機開口阻止,“你的傷……唔。”話未完,再次對方堵住。
隨后,只聽到病房中不時傳來的床板咯吱聲和男女曖昧喘息聲……
正要進門給雷閻霆量體溫的護士,聽到里面那些怪異的響動,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后,頓時羞紅一張臉,愣在門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花穆海過來的時候,就見到雷閻霆獨間房門外站著的小護士,端著托盤,舉著手,卻不敲門,直愣愣地呆在原地,一臉的緋紅……
身為醫(yī)生,面對公事,花穆海不由得皺皺眉,上前嚴(yán)厲地問:“呆在這干什么?病人的體溫和身體狀況記錄好了嗎?”
一見到來人,小護士立馬慌張地抱歉:“對不起,花醫(yī)生,我還沒進門……”
“那愣在這做什么!”
小護士委屈地瞟了眼房門:“可是里面……我不方便進。”
花穆海上前湊近房門聽了聽,果不其然里面正傳出些曖昧的聲響,身為花叢老手的自己,怎么會不知道這些聲音是什么。
硬是繃著就要起飛八卦的雙眉,拿過小護士手中的托盤,依舊嚴(yán)肅地道:“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及時叫我,萬一病人的傷口惡化了怎么辦?”嘴上說的一本正經(jīng),實際不過是為了早點前來觀摩而已。
“是,花醫(yī)生,我知道了。”
花穆海擺擺手,急切地道:“忙別的去吧!”
“是。”
小護士離開后,花穆海一臉奸笑地挑挑眉,直接推門而入,見到的就是大床上正在翻涌的兩人。
“喲,雷少,這就情難自禁了?”花穆海絲毫沒有非禮勿視的覺悟,就站在床尾盯著床上的兩人,生怕錯過分毫,“這才縫合好,也不怕傷口崩了?”
在聽到開門聲的時候,雷閻霆就已經(jīng)迅速地拉下景云夕的衣裳,此時依舊覆在她身上,不讓她此刻嬌媚的模樣被別人看去。
英俊的面龐再次緊繃,冷冷地道:“不會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