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夕睡得還算踏實。
只是忽然間感覺身邊多了一處熱源,不由得朝那舒適的暖爐挪去,抱住溫暖的暖爐,嘴邊揚起滿足的微笑,愈加安穩地睡去……
躺在她身邊的雷閻霆,覺察到她靠近的動作,看了眼放在自己腰上的小手,心下輕笑:也就這時候會主動點了。
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圈住她的腰肢把人更緊地抱在懷中,嗅著那熟悉的馨香,同樣快速又滿足地入眠……
天微亮。
素來有晨起鍛煉習慣的雷閻霆,順著生物鐘便按時醒來。
一睜眼,就見到窩在懷中的小人兒,瞬間感覺心頭被漲的滿滿的,莫名地滿足。
寵溺又無奈地看著她雙手雙腳再次齊齊地掛在自己身上,搖搖頭:這丫頭,睡相還真是差!
輕輕地挪開她的手和腿起身。
對方似有所覺般,不滿舒適的暖爐離開,不開心地嘟起紅唇。
一直關注著她的雷閻霆,瞅見讓如此嬌憨的模樣,按捺不住心中的波動,俯身就朝她誘人的紅唇吻去。
淺嘗輒止的吻,怕吵醒她,雷閻霆只是輕輕啄了啄,便替她掖好被子,下床穿衣洗漱。
景云夕則繼續窩在溫暖的被窩中睡著。
等雷閻霆晨練回來的時候,大廳里依舊沒有那個小人兒的身影,估摸著還沒起身。
馮姨已經在廚房準備早餐了,雷閻霆心情愉悅地和她打招呼:“馮姨,早!”
馮姨看著進來廚房的人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調侃道:“看來景小姐回來,雷少的心情就直線上升啊!”
雷閻霆也不反駁,權當默認。
“對了,馮姨,再多準備一份早餐!奔s的人應該快到了。
話音一落,客廳中就傳來某人那放蕩不羈的聲音:“難得啊雷少,親自約我上門,這次是斷手了還是斷腿了?”
現身的人正是雷閻霆的好友,花穆海。
游蕩于花天酒地浪蕩不羈的妖孽男,還有一重別人完全想不到的身份,那就是省第一醫院的專家醫生。
雷閻霆到客廳,看到來人,淡淡地問了句:“來了?”便不再管他,反正對方對自己這已經很熟絡了。
正要調侃對方的花穆海,一見到他手腕上的紗布,立馬斂去周身玩世不恭的氣質,緊張地上前盯著他的右手:“該不是真被我說中了吧?”
“不是我!崩组愽顒又匀绲碾p手。
特意約他來這,是為了給還在樓上的人把把脈,開些中藥,調養調養身體。
出差回來的那天晚上,無意間觸到她冰涼的小手時,就有了這打算。
“不是你?”花穆海安下心的同時愈加疑惑了,“那是誰?”還用得著他親自出馬的。
雷閻霆正欲回答,聽到樓梯間的腳步聲,回頭就見到穿著一身睡衣下來的人,眸色不由得沉了沉。
“大叔,我怎么在你……”正疑惑自己為什么在雷閻霆房間的景云夕,見到他身后的陌生人時,立馬靜音止住了步伐。
雷閻霆打量著她的穿著,皺眉訓斥:“穿好衣服再下來!”
同時回身捂住已經石化在原地的花穆海的眼,看著同樣愣在原地的人,聲音又嚴厲幾分:“還不快點!”
“哦哦哦!”景云夕立馬返身跑回樓上。
怎么突然有人來了?大叔這別墅一直空蕩蕩,還從來沒有見過別的陌生人。
雷閻霆放下手,瞅著依舊沒回過神的人,沒好氣地道:“把你剛剛看到的都給忘了!”
那小妮子,竟然就穿著單薄的睡衣下來,姣好的身材霎時一覽無余。
一頭沒有打理的黑發自然地垂下,帶著幾分睡意的眼眸,就像個剛蘇醒的睡美人般,別有一種凌亂朦朧的美。
花穆海眨眨眼,要不是雷少那黑沉的臉色,他都要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那不是小婧吧?”
雷少有個妹妹叫雷芯婧,似乎也是和剛剛那個女子一般的年齡。
自己見過她,雖然兩人年齡相仿,都有著一張稚嫩的娃娃臉,但那人絕對不是雷少的妹妹。
神魂歸位的花穆海,瞬間要驚訝到炸裂了:我滴個天吶!雷少什么時候會帶女人回家了?
花穆海打量著面無表情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會金屋藏嬌的人,忍不住腦洞大開地問:“難道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
看到對方掃視來的冷厲視線,花穆海立馬否決了這個猜測。
隨即一個更瘋狂的念頭浮現,捂著就要驚呼出聲的嘴,磕巴地道:“難、難道她是你的私生女?”
聽到他的問話,雷閻霆的臉色瞬間黑的堪比鍋底,自己和她看著就像父女?
花穆海兀自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滿臉的不可置信:“天吶!天吶!沒想到向來不近女色的雷少,竟然有這么大的孩子了。”
“天吶!快打我一拳……嗷!”
伴隨著一聲夸張的痛呼,花穆海緊緊捂住自己的腹部,咬牙切齒地瞪著身前收拳的人:“你還真打?”
雷閻霆眼刀子刷刷地朝他刮去,冷冷地道:“看你一大清早的沒睡醒,給你醒醒神!
接受到對方不滿的瞪視,威脅滿滿地問:“清醒了嗎?”
帶著警告的冷冽聲線在耳邊響起,大有他說個不字,對方便會毫不猶豫地再次用暴力給他醒神,花穆海立馬舉手投降:“清醒了,清醒了!
直起腰重新恢復正經,拉過雷閻霆的手,盯著他手腕上的紗布問:“你這是怎么回事?”
像他這種人,不是萬不得已的傷,他才不會去處理。
不過這包扎得,嘖嘖,真是有夠粗劣的。
看在花穆海這個正宗醫生眼中,忍不住就伸手想把那拙劣的包扎給拆下,意外地卻被對方躲開。
“雷少,你……”
雷閻霆將手置于身后,保護著景云夕出品的包扎:“沒事,被咬了下……”
“那你打疫苗了嗎?”花穆海嚴肅地問。
他還接受了包扎,肯定傷的不輕,猜想可能被什么惡犬給咬了。
此時,景云夕已經收拾好重新下來,聽到兩人最后的對話,訕訕地開口:“那個,大叔的傷是被我咬的……”